贺斯繁还不知道她和高斯的交流被范斯野看在眼里,无异于一颗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而且带来整片寸草不生的情况。
在最后一个环节,嘉宾如果想要下一期拥有主动权,就需要完成最为艰险的一个环节,而这个环节在悬崖边上,虽然不算太高,但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
贺斯繁站在一旁,忍不住皱眉,她总觉得从他们卖掉那些首饰以后,范斯野就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只是她并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清楚,不代表其他人不清楚,尤其是南枫。
他待在范斯野身边多年,对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很清楚,看透不说透的他此刻站在贺斯繁身边,压低声音道,“斯繁,你有没有觉得四爷不对劲?”
何止是不对劲,就像是和谁赌气一般,随身背着一个炸药桶,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在完成任务的范斯野,又继续开口,“我觉得四爷心情不好,尤其看向高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贺斯繁皱了皱眉,她当然看出来了,可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最后的录制虽然有一定的难度,但对于已经适应这种设置的范斯野来说,并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从刚刚开始挑战,范斯野的状态就不对,精神不能集中不说,好几次差点掉下去,此刻更是晃晃荡荡,随时都有可能摔下去。
这一次并不是什么独木桥,而是一架梯子横跨悬崖两侧,他们的任务就是从这边过到另一边,然后敲响对面那张铜锣,就算完成任务。
范斯野已经快到终点了,他人高手长,还差一步距离,就拿着木槌敲响了铜锣,所有人还在想办法过关,突然听到响彻天际的铜锣声,立刻一愣。
瞧见他完成了任务,贺斯繁刚想松口气,哪知道范斯野的脚突然绊了一下,还保持着敲锣的姿势,身子就直直的向下摔去。
原本就有人随时关注着他的动态,一发现不对劲,人群中立刻传来惊叫声。
贺斯繁察觉到时,心脏骤停,脑中更是一片恐怕。
此时,她压根就顾不上别人看到了会怎么说,完全只担心范斯野的情况,她速度很快的冲向山崖下方。
她冲下去的时候,其他人还在她身后。
山下是一条河,正下方河水很深,所以摔下去就会直接落进水里。
她赶到河边的时候,范斯野正从河中央游过来,浑身一片透湿,这个季节,虽然说不上太低,但也不算高,这样一泡,人直接打颤。
贺斯繁管不了那么多,趴在河边,直接抓住他的手,她虽然没有下到河里,但声音同样发颤。“抓紧我的手。”
她刚将范斯野从河里拉上来,其他人就赶了过来。
管哥拿着浴巾直接将范斯野包裹住,南枫又拿着大棉袄,披在范斯野身上。
范斯野的目光始终落在贺斯繁身上,在水里很冷,可是此刻他却觉得浑身发热,“我……没事,水里不算很冷。”
他承认自己很小气,也很霸道,见不得她和其他异性走得太近,即便知道她找高斯是因为任务的事,可是他还是觉得心理难受。
范斯野摔下去的时候,节目组吓坏了,立刻和管哥一起将范斯野送回房间,他们有自己的医护人员,一发生意外,立刻叫了过来。
好在悬崖不高,下面又是河,范斯野并没受什么大的伤,只是有些擦伤,加之这个季节,河里的水很凉,所以可能会有风寒。
检查完之后,留下一些药,一群人就退了出去。
这种时候,他需要多加休息。
拍摄还没有节目,节目组安排人和管哥沟通,其他人则继续接下来的拍摄。
所以。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管哥、南枫,还有贺斯繁。
南枫瞪了管哥一眼,后者还没会过来,他就说了一句,“四爷,我去看看这里能不能熬点姜汤。”
说着,也不管管哥有没有话要说,直接拉着他走了出去。
管哥不断挣扎着,他还有话没说,随后看到南枫的眼神这才回过神。
好吧,这种时候,还是将空间交给他们吧。
所以,一下子,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贺斯繁还未缓和过来,自然没有主动出声,范斯野换了一套干净的家居服,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保温杯。
她盯着门口看了许久,知道不会有人进来打扰,这才转过身来,一转身,就看到范斯野是这副状态,神游天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
明明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此刻却像个受伤的小猫小狗,虽然个高,但多少还有点可怜。
贺斯繁本想教训他一顿,可是一看到他这副模样,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她没有动。仍旧站在原地,“范斯野,你到底怎么回事?”
范斯野抬起头,看着她,并未出声。
贺斯繁怎么看不出来他的心情不佳,虽然换了套衣服,但脸色还有些许苍白,顿时无奈极了,现在感觉如何?
范斯野就是不出声,抿着嘴唇,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杯。
所以,这是在和她置气?
好啊,她哪里得罪他了?是不是就不该给他好脸色,甚至都不该搭理他?
反正她想不明白,不知道他怎么不高兴了?还是说她无意间让他心里不痛快了?
贺斯繁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极了,所以拔高了声音,“所以,你不想和我说话,是不是?既然如此,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会儿吧。”
说完,她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刚走出一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明显的脚步声,范斯野将手上的水杯往桌上一放,快速朝着贺斯繁走过来。
此时,他完全顾不得自己曾经说过要一步一步慢慢来,极具占有欲和侵略性的将贺斯繁抱在怀里,力度之大,甚至贺斯繁都皱起眉头来。
贺斯繁毫无准备,差点被他扑倒,这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事,搁在以前,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想到范斯野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生怕她跑了一般,紧紧的将她箍在怀里。
“范斯野,你给我松开,现在这像什么回事?”
“不要。”范斯野像个孩子一般,耍着无赖,他还做出更为无赖的事来,嘴唇落在贺斯繁额头上,随后一路向下,呼吸越发沉重。
他的斯繁不知道,他多么想将拆骨入腹,与她融为一体。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将她据为己有,让她彻底成为他一个人的贺斯繁。
此时此刻,他并不想再忍耐,心里难过极了,嘴唇落在她的脖颈处,轻轻咬了一口,仿佛惩罚一般。
仍然担心她会疼,所以他放轻了力道。
这样一来,仿佛被蚊子咬一般,痒痒的。
贺斯繁觉得这个男人彻底变坏了,竟然会这样惩罚她,可她已经毫无力气,没办法挣脱。
或者说,她总会轻易沉浸在他的温柔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