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梨舟来到厨房,荷包蛋、牛奶、面条摆在餐桌上,她用微波炉热了一下,坐在餐桌边吃着,官官坐在她的脚下看着她吃,吃过饭后,她将餐具清洗干净。
路过他的书房,找本书来看也好,她走了进去。
书架上的书大多都是一些专业书籍,她看不懂,在一个书架上她看到有一些文学书籍,这些还是可以的,拿书的时候,她看到了她们四个合影的那个相框。
她记得这是她们去爬山时在山下一起拍的,当时她与他还没有在一起。
电话响了。
她放下相框,回到卧室接电话。
“媛媛说你回京华了。”
“嗯!回来了,见到顾北尧了吗?”
“是不是你告诉林方木的?”
“他们都已经猜到了,那芃芃......”
“和他相认了。”
上官梨舟将她这几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楚璇艺。
“妈呀!你住在他家里,你们俩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曾经的恋人,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
“想什么哪,我们现在是芃芃的父母,没有别的关系。”
“不过顾北尧的态度让我挺意外的,他竟然欣然接受了芃芃,挺有一个父亲的觉悟,那他对你......”
“不要问我不知道的问题。”
“那换个问题,那你再次再到他后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很自然。”
“老夫老妻”
“说什么呢?”
“还用我说,你想想都觉得不对劲,林方木说顾北尧这么多年都没有过其他的女朋友,一直是一个人,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不用我告诉你是谁了吧?你一直觉得他喜欢的是夏知约,如果真是那样,他们在美国待了那么久应该早就在一起了,那怎么还单身?”
“你又和林方木联系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不然我才不会理他。”
“真的只是因为我们?”
“当然,你和芃芃什么时候回冰城?”
“明天”
“机票都买好了吗?”
“来京华时返程票就买好了。”
“芃芃会愿意吗?她刚见到顾北尧。”
“晚上问问她再说,我必须得回了,店里忙不过来。”
“是”
本来以为她们的爱情大学时就是结局了,没想到又都出了续集。
挂了电话后上官梨舟再次回到书房里,看着那个相框,想着楚璇艺说的话,她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他喜欢的是夏知约,他们应该早就在一起了,可那天晚上他明明......难道是自己多想了吗?想到顾北尧与她最后那段时间的相处和态度,她又冷静了下来,她知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而且她也不会因为芃芃去勉强做什么,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去面对一切,感情还是顺其自然吧。
这时官官在客厅里哼叫,她出来见它正用爪子扒着门,冲她摇着尾巴。
“你想出去?”
官官听到她的问话坐在门口,不哼叫了。
“本以为这一天可以不用带娃,没想到还得遛狗。”
上官梨舟换了套衣服,戴上防晒帽,牵着狗绳,拿着抽屉里的钥匙出了门。
眼看着自己的步数从几步升到一万多步,她不禁感叹,遛狗比遛孩子还累人,一万步是她陪芃芃玩一天的步数,但却是遛狗一小时的步数。
“毛孩子,你的毛那么多,应该少走几步,这么热的天怎么还那么有兴致走来走去,太阳太大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路过超市的时候,她买了些菜,快到中午了,出来没有看冰箱里有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回来吃,想打给顾北尧,拿出手机才发现她忘了存他的号码。
回到屋里第一件事,拿起茶几上的纸条,照着那排数字一个一个数字的输入到手机,当她输入到第六个数字的时候,她的手机出来了一串显示拨出过的号码跟这个号码一模一样,她懵了,她竟然给他打过电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看了下日期,她努力地回忆地那个日期范围内她打过的电话,听过的声音,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奇怪他的声音她不可能听不出来。
忽然,她想起了她与芃芃的对话。
“妈妈,不是阿姨,是个叔叔的声音。”
“叔叔?不对吧,你是不是输错了号码?”
难道那次接电话的人是他?
再想到虹姐与他的关系,快递是他寄出的吗?
一串的问号出现在脑中,又想到他昨天对她做的暧昧的举动,让她刚刚平静的心又泛起了涟漪。
她点了一下那个号码,拨出,没响几声,就被接起。
“喂”
“是我”
“起来了”
“起来很久了,你们去哪儿了?”
“美术馆,芃芃说你们来京华美术馆是其中一站。”
“她记得挺清楚,中午回来吃饭吗?”
“不回了,在外面吃。”
“下午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可能得四五点。”
“好”
挂了电话,仔细一想,那天是芃芃接的电话,他应该不知道号码是自己的。
她将视线移回到手机上,退出打电话的那个界面,她看了一下日期,七月二十八日,盯着这个日期凝视许久,她记得这个日子,是他的生日。
下午五点多,顾北尧带着芃芃回来了。
一进屋,就闻到了饭香味,还有官官的亲切迎接。
“妈妈做饭了,太好了,好久没吃妈妈做的菜了。”
“回来啦!饭快好了。”
上官梨舟从厨房探出头来跟他们说话。
“下午去了羽毛球馆出了一身的汗,得洗一下。”顾北尧说。
“嗯!时间够,芃芃也洗个澡吧,妈妈做完这道菜去帮你。”
“那她在主卧的浴室洗吧,用浴缸,我去给她放水。”
“好”
上官梨舟做好菜后,从厨房出来想去主卧看芃芃时恰巧看到顾北尧裸着上身腰上围个浴巾从客厅浴室里走出来,他的胸前还有未干的水渍,想到昨天他对自己说的话,她脸一红,转头就向主卧快步走去,顾北尧见她那么慌乱跑掉的样子不自觉地笑了。
“你紧张什么?”他戏谑地大声问。
“我没有紧张。”上官梨舟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
上官梨舟骂自己没有长进,怎么过了这么多年她非但没有对他免疫,反而更加的敏感了,见一个男人裸着上身就不好意思,满大街都有健身的海报,有什么的,大学时期都没有这么的羞涩,三十几岁了,反倒成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