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待了几天,初五下午回了冰城,当晚,骆媛媛在四人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骆媛媛:“我前夫明天结婚。”
上官梨舟:“要随礼吗?”
骆媛媛:“人家都没给我请柬,随什么礼。”
楚璇艺:“省钱了,不过给请柬也不去,晦气。”
于璐:“这速度真是快!家里没有保姆不适应。”
楚璇艺:“哈哈,上岗挺快,直接跨过适用期,不过也可能人家娶的不是保姆,是祖宗。”
骆媛媛:“女人心再硬还是不行,我还没彻底从离婚的阴影里走出来,人家都结婚了。”
上官梨舟:“明天一过,你就走出来了。”
骆媛媛:“不用明天,听到他要结婚的那一刻,我就走出来了,还骂了自己一顿,为了那么个玩意儿心灰意冷,真是傻的可以。”
于璐:“庆幸早发现”
楚璇艺:“这真是从根上治疗。”
大年初六一大早,门铃被按响,上官梨舟蓬头垢面地去开门,门一打开,就看到欧不喻那张拽拽的脸。
“回娘家啊?”
他瞪了她一眼,“怎么说话呢?”
“你还真是过年过节都得回来一趟。”
“我发现你现在对我的态度有些不太友好,我是否有必要提醒你我还是你的债主和股东。”
“哦!谢谢提醒,本人已认清现实,请进,请问今天想吃什么?”
“认识这么久了还用我自己说想吃什么吗?”
“是,我该心里有数。”
“欧二少爷,麻烦你对我老婆态度好点。”顾北尧穿着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
“护妻狂魔”
“不喻,新年快乐!”芃芃跑过来。
“不喻哥哥过年好”蓝赫也过来问好。
欧不喻从衣服兜里拿出两个红包放到他们手上,两个孩子拿到红包嗷嗷地跑了。
他脱下衣服,转头时,一只手伸到他的眼皮底下,手的主人是上官梨舟。
“你这是干什么?”
“要红包”
“你三十几了?”
“跟年龄无关,就是想要红包。”
“不给呢?”
“保证不了菜是咸是淡。”
欧不喻感到特别无语,从兜里又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她。
“财迷”
“不能这么说,恰巧特别喜欢钱。”上官梨舟将红包放到睡衣兜里。
“格格,来,我抱会儿”欧不喻将猫抱在怀里,摸了摸它的头,“好可怜,到现在也没有老婆,那个女人不给你娶老婆是吗?她现在穷,给你娶不起,你再等等,她翻身了就能顾得了你了。”
上官梨舟听着他说话,斜眼地望着他。
“你单身了三十几年,不自己赶紧找个老婆,还替猫操心。”
“我以后肯定能遇见一个她爱我、我也爱她的人。”
“那你等着吧,我告诉你未来你结婚不要跟我女儿结婚的日子撞上,免得我去不了。”
“你多损”
“一般般”
门铃又响了。
“哟!这又是谁!”上官梨舟又去开门。
“芃芃,干爸来啦!快来拿红包。”简枫进门就喊。
“干爸,过年好!”
“好,好”
“我们家蓝赫那份呢?”上官梨舟说。
“还能少了,蓝赫过来。”
“叔叔好”蓝赫来到简枫面前,简枫给了他一个红包。
“我的呢?”上官梨舟向他伸出手。
“你是怎么好意思向我张口的?”
“我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我看出来了。”
简枫直接拿出钱包数了五百块钱放到她手上。
“行,菜钱出来了。”
上官梨舟做了一桌很丰盛的菜肴招待他们,给每人倒了一杯酒。
“希望明年过年一起聚的时候,你们的身边都有一个能陪伴你们终生的人。”
“借你吉言”简枫说。
“终于说了一句好听的话。”欧不喻举杯。
新年假期休完,上官梨舟又开车回了一趟老家镇里,给蓝赫迁户口、办转学手续,这边蓝校长同意接收,并且说蓝赫可以直接跳到二年级,二年级的班主任们都想要蓝赫这个被校长青睐的学生,抽签最后胜出的是二班班主任,蓝赫进入了二年级二班。
正月十二,小学开学了,大学还没有开学,顾北尧送完孩子就会回店里看书,中午和上官梨舟一起吃午饭,晚上再去接孩子,生活虽然平淡,却很充实。
正月十四,上官梨舟将蓝赫放在了梁叔家里,她和顾北尧带着芃芃去了京华。
正月十五,天气晴,无风,他们一家三口出现在了墓园,顾北尧将花放置在了父母的墓前,并向他们介绍了上官梨舟和芃芃,母女俩对着墓碑行礼后,上官梨舟让顾北尧带着芃芃先走,她想跟公婆说几句话。
待她见顾北尧已走远,她说:“爸、妈,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他,我很爱他,我会一辈子都对他好,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
仿佛听到了她的话语般,一阵风轻轻吹过。
“你跟我爸妈说了什么?”回去的路上顾北尧问上官梨舟。
“秘密,不告诉你。”
“好吧”
三月份,天气转暖,和煦的阳光洒向大地,在阳光的映射下,雪面上仿佛有很多个小精灵在跳动。
正在忙的上官梨舟接到了林雨晴的电话,电话那边的她泣不成声。
“你奶奶突发心梗走了。”
上官梨舟的眼泪和手机同时落到地上,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她不敢相信那个一个月前还对自己多加的叮嘱笑呵呵的奶奶竟然这么快地就走了。
同样接到消息的顾北尧,课都没上,从学校开车回来,他的车速很快,他知道奶奶的离去对于上官梨舟意味着什么。
上官梨舟整个人像傻了般,除了无声哭泣,没有别的反应。
顾北尧心疼地抱她在怀,她的表情仍是木的。
回老家的路上,她望着外面的风景眼泪越流越多,最爱她的人走了,那个从小护她到大的老人走了,那个每每在她最难时候都会出现的人以后不会再出现了,她揪着胸口,痛苦不已。
到家门口,望着围着家围栏竖起的一圈花圈她知道无论她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奶奶都是走了,她走入院中,奶奶就安详的躺在那个临时搭的棚子里,她来到奶奶躺的头顶,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甚至根本没注意到站在边上的上官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