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尧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的视频和录音,摁下了删除键,其实他那天帮上官梨舟送车去修理的路上就收到了这些,与网上的内容差不多,都能证明他的清白,不过他还没有用,就有人先他一步将这事做完了。
林逸飞将烟灰缸扔在地上,怒气的脸上出现阴鸷的笑容。
“真是小看你们了,这个面子我总会要回来的。”
上官梨舟的书店除了2号店需要装修,其他的店三天后皆可正常营业,
顾北尧也回到学校正常上班,大学小学都进入了期末的紧张时期,而上官梨舟却多出了三天假期,早上顾北尧将两个孩子送去上学,自己再去上班,上官梨舟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家里的猫狗。
牵着狗在雪地上跑,几圈下来,她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狗还觉得没有尽兴,观望一圈没有人,松了狗绳,她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歇息。
十分钟后,她听到一个男的骂道:“这是谁家的狗?怎么这样?”
上官梨舟猛地一惊,她顺着声音跑去,眼前的景象让她目瞪口呆,它们......在......干什么......
“你怎么看狗的?我家阿拉才一岁半,这以后有小狗怎么办?”
另一条狗的男主人眼睛都能喷出火来,她哑口无言,自己养的那条狗干了坏事,看了眼手上的狗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松开狗绳。
“我负责”
她只能这么说。
“电话留给我,如果以后阿拉生小狗,都送给你养。”
上官梨舟念了一遍自己的号码,只听那男主人边将号码录入手机边叨叨:“这叫什么事!”
是啊!这叫什么事!
回去的路上,上官梨舟骂了官官一路。
“真没想到你平时狗模狗样的,竟也能干出这种不耻之事,作为男狗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你不是上过学吗?你怎么上的?基本道德都没学会?渣狗!”
气急的她拿出手机,给顾北尧打电话,电话通了,没等顾北尧说话,她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顾北尧,你好好的非要养什么狗,这下好了,它可能把人家狗搞大肚子了,如果它有狗儿子、狗女儿,你来管......我骂了它一路,它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死样子,这条狗必须得教育......”
一句说话的机会没给他就把电话挂了,顾北尧无奈的叹气,这是又惹毛她了,问题是遛狗的人不是他,让狗犯错的人也不是他,为什么他要被牵连?算了,无理可讲。
不是说女人更年期才这样吗?这离更年期还有很久吧?
现在就开始骂他,那他得被骂多少年?他第一次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
看了下时间,该吃中午饭了,他出了办公室,走了十几米,见到付松南从另一间教授的办公室里走出。
付松南见到顾北尧微微一笑,恭敬地说:“顾老师”
“松南,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
“一起?”
“好,顾老师请吗?”
“可以”
俩人一道向食堂方向走去。
“谢谢你帮我!”顾北尧看向付松南,付松南脸上虽然笑着却感觉自己被他完全看穿,他的目光洞彻心底。
“没什么,不想你这么好的老师被冤枉。”
“你二十几岁?”
“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就这么沉得住气,我二十五岁时没有你这份沉稳和心性。”
“顾老师过奖了。”
“松南一定有所求吧?”
“顾老师如何知道是我做的?”
“这个我不需要告诉你,你只要知道你做的事我都知道就可以了。”
“我想成为顾老师手下的一枚棋子。”
“我并没有在下棋。”
“你无心下棋,但总会成局,有局就有子,而我甘愿成子。”
“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棋子?在这世上,人人都是棋子,看你怎么想。”
“我想实现我的价值。”
“你我应该不是很熟悉,为什么对我那么信任?怎么那么笃定我一定是能帮你的那个人?”
“男儿该心有江河,志向深远,有边有界。”
“去京华找樊木钦吧!”
付松南眼前一亮。
“谢谢顾老师!”
他说这句话时是真心感激,眼中纯净如水,没有一丝心机和杂念,顾北尧望着他点了点头。
“事儿谈完了,食堂门口也到了,饭我就不请了。”
“我请顾老师。”
“不是谁请的问题,我老婆心情不好,我得回家一趟。”
“理解”
付松南咧嘴笑了。
顾北尧回到家,屋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轻轻打开卧室的门,上官梨舟坐在地毯上吃着草莓,官官没有精神地趴在她脚边。
看来这心情又好了。
“你怎么回来了?”
“给你送饭”
顾北尧提起手中的餐盒,上官梨舟见到餐盒眼笑得眯成一条缝。
“回来救命来了。”
她站起,接过他手中的餐盒。
“下午还去上班吗?”
“去,就是回来陪你吃顿饭,狗的事怎么办?”
“能怎么办?还能不负责任?”
上官梨舟碗边摆着一本关于历史的书,她吃几口饭就会看几眼书。
“怎么看起历史方面的书了?”
“前几天接芃芃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孩子对其中一个历史事件的看法,我心里很震惊,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可以有那么独到的见解,想想自己三十多岁了对自己国家的历史好像也不是特别了解,就想趁这几天看看。”
“隔这么多年再看什么感受?”
“还挺吸引我的,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想在线上书店abr /br /里开一门免费历史课,请资深的历史老师来讲解,普及一下历史知识。”
“现在不心疼钱了?”
“看花在什么地方。”
“想不想做线上教育?”
“搞那么大吗?我手里的钱应该不够。”
“有人投资”
“谁?”
“我”
“就知道你不会安安分分地待着。”她白了他一眼,她给他的钱他根本没有动过,一年中他给她父母家花的钱也不少,还有两个孩子的花销,如果只靠他的工资远远不够,还有欧不喻对他的态度,从前欧不喻对他都不用正眼看,现在却处处听从他的意见,这些改变都是有原因的,不是凭空而是来,所有的这些她都看在眼里,没有明说罢了。
“我不是有心瞒你,只是想在适当的时候再告诉你。”
“我没有怪你,你从笙北撤出来,很大程度是为了我们,以你的能力适合更广阔的天空,家本是停靠的港湾,不是困住你的笼子,不能为了我想做事业就牺牲你。”
“想什么呢?我做的每个决定都是心甘情愿的,这个家才是我最想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