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把刚刚的一切当一场笑话看。

　　完全不会考虑，以后她该怎么继续跟江秋萍相处，又该怎么在这个家好好待下去。

　　厉灼被她这笑容，刺激得脸色越发暗了下来。

　　感受到他犀利眼神的冯晶晶，笑容逐渐僵化，终究还是识相地放软了语气：“呃……当然也谢谢厉大总裁刚刚为我解围……”

　　厉灼脸上刚有所缓和，却被她紧接着蹦出的一句“这可真是铁树开花”给打住——难道他在她心里，真就这么不近人情？

　　他语气便也硬邦邦的：“只是因为，这次的确是妈错了。”

　　言下之意，他只是帮理不帮亲。

　　他还随即警告道：“还有，我不管你到底怎么想的，既然你现在还留在厉家，就必须……”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嘛，”冯晶晶接过他的话，至少看起来要比他放得下多了，“厉大总裁你放心，我明白的。”

　　算起来，她还只需要再撞上明天一天的钟，后天一大早就能拍屁股走人了。

　　要真能因此而彻底摆脱那群高利贷，那这两天的委屈还真没算白受。

　　虽然她这总结得算是相当到位，但眼看着她真这么了无牵挂，没心没肺，厉灼心里刺得慌的同时，那种莫名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他总觉得眼前的她，并不是真正的她。

　　即便有着一模一样的皮囊，即便她知道贺姝手机的密码，即便她的变化都是有原因的……但他还是怀疑。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

　　第二天，老保姆居然没来叫冯晶晶起来做早餐，她得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她没忘了答应过厉晔，下午会跟他和他朋友们开快艇出海钓鱼，所以早餐后就想回去再准备准备。

　　但就在她走过一个拐角时，却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女声：

　　“妈，这没事……我早就试探过她了，大前天晚上坠海的事，她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发现，也没有想再追究的意思。

　　我倒是听说，昨晚她直接被厉总从晚宴上带走了。厉总还为了她，跟他母亲闹得有些不愉快呢……您说厉总不会真对她有什么了吧？

　　我也是贺家的女儿，也可以替家里完成当年跟厉家的娃娃亲，两年前你们为什么不把我嫁过去……就算这是厉家的意思，那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让您查的那个女的……就只有那点信息而已吗？好吧，那就先这样吧。”

　　……

　　贺萱挂断电话后，心里是真挺不甘的——

　　昨天早上在厨房，她难得从贺姝嘴里听到什么，住在长江路233号的姜杏，还以为能通过这个人，查到贺姝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呢。

　　可刚刚电话那头母亲秦彩茵却说，只查到那个姜杏是个在国外留学多年，今年刚回来的医学生而已，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贺姝会认识这个姜杏，或许是因为，姜杏曾经是周菊芬的学生什么的，两人一来二去就有了些交集，也没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