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
A市的机场,一名身姿窈窕的女生吸引了周围忙碌人群的注意。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双眸被一副大墨镜遮挡得严严实实,只留下秀挺的俏鼻,以及微勾的红唇。她手中拉着红色的行李箱,朝路边停放的兰博基尼而去。
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恭敬地打开车后座。众人望着绝尘而去的兰博基尼,终是回过神来。依旧忙碌着,步履匆匆。
坐在后车座的凤倾歌,垂眸看着手中的A4纸。白纸黑字,一共有三张。葱白的细指停留在凤轻舞三个字上,美眸闪过冷冽的寒光。
“凤小姐,一会去哪?”
“墓园。”
刚下飞机,凤倾歌竟无半分疲惫感,反而是归来的兴奋感。身体不断流动的血液告诉她,时机成熟了,她有足够的能力整垮对手了——
身旁坐着的慕凝,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扫了资料一眼,上面写着:姓名凤轻舞,年龄二十一,凤家大小姐,就读于Z大,未婚夫帝枭……
“小倾歌,咱们悠着点。”慕凝见着散发生人勿近气息的凤倾歌,情不自禁想要后退一步,躲远一点,以防受到伤害。
凤倾歌将手中资料撕成碎片,取下大黑墨镜,露出一双勾魂夺魄的美眸。红唇弯起,让人捉摸不清情绪。
墓园是一片萧索、寂寥,凤倾歌将手中一束花放在墓碑前,望着发黄照片上的女人,眸底一片死寂。清新淡雅的雏菊,夹杂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乍一看很是突兀。
慕凝终是抵不住哀伤的氛围,忍不住开口询问,“伯母喜欢红玫瑰?”
她们的身后站着几个着黑色西装,戴墨镜的男人,个个面无表情,身姿挺拔。凤倾歌微闭眸子,点了点头,“她最喜欢了。”
“凤小姐,老爷子说一个月之后必须回去!”其中一个冷峻的男人,上前一步,不容置疑的传达命令。
凤倾歌心底冷笑,一个月?距离毒性发作时间不过寥寥几日,她又怎能成功过完一个月!她眼眸倏地睁开,把玩着修长的手,:“一个月,时间太短,还不够我玩的。”
“小倾歌,其实你可以交给外公他们,你还能轻松许多!”慕凝勾住凤倾歌的手臂,提出最为省时省力的建议。
她摇了摇头,语气异常坚定,不容拒绝。“亲自动手确实麻烦了点,等你长大了,你就能体会各种滋味了。”
长大?慕凝明艳的小脸一沉,明明凤倾歌比她小上一岁,居然还说她没长大?“小倾歌,你是不是由于精神亢奋,然后大脑缺水,突发精神紊乱了?”
男人忍俊不禁,继续打破诡异的气氛。“慕小姐,珩少他……”
未尽的话语被慕凝打断,寒着一张俏脸,“你去跟他说,不来哄我开心,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西装男人无言以对了,凤倾歌掩嘴轻笑……
离开墓园,二人前往酒店。路途中,凤倾歌靠着柔软的座椅,倦意袭来,沉沉睡去。慕凝心疼地看着她,眸底难得出现了冰冷。
凤倾歌进入梦乡,还是那个梦,梦中仍是她最不愿见到的一幕幕——
“杨一豪,离婚协议我签了,你净身出户吧,凤家的庞大财产你休想拿到一点!”平日里性情温和端庄的女人,此时长发凌乱,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狠狠砸到男人身上。
杨一豪不甘示弱,见财产得不到一星半点,怒吼道,“凤素鸢,你给我冷静点!吵到孩子怎么办?!”
“吵到孩子?你跟白书怡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孩子么?当初你求着我爸入赘,说会照顾我一生。现在我爸才去世一年,尸骨未寒。杨一豪,你就是个伪君子,彻头彻尾的小人!”
“小人?伪君子?我跟书怡在一起一年,我怎么知道她会怀孕?!”杨一豪声嘶力竭,对于凤家财产势在必得。
“你的意思是我逼着你娶我了?”
“难道不是?”
“杨一豪!”
那时,六岁的凤倾歌抱着毛绒玩偶,站在书房门外。她不懂父母吵的是什么,只知道心里非常难受,不会表达。
等凤倾歌挣脱梦魇,醒来的时候,已经到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