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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原来不是眼睛毒的很,是脑子精的很!纯属套我话呢。
哼!
本宝宝现在不想理你!
见她不回话,安娜独自猜测着,“能这么了解项目的,得是个生意人!”
“......!”
“你最近见面的生意人都有谁......该不会是你那个便宜哥哥吧?”
“......?”
池璟琋又喝下了一口水,没好气地说道,“你才便宜。”
安娜听着,坏笑地调侃道,“难道...不便宜?”
“......”哦,实打实的哥哥。
“看你这样子,像是猜错了呀。”
“......”您大学修的读心术吧!
“唔,你认识的生意人,说得上话的......该不会是墨靳琛吧?之前还假惺惺地说主动赏了你一个私人电话什么的。成功搭上了?月黑风高的晚上,一对一的私人辅导?”
“诶诶诶,打住打住,你这嘴巴能不能安个防洪闸啊?别什么都往外喷!”
“怎么?不一对一私人辅导,怎么出的你这个关门弟子?”
安娜继续狡黠地揶揄她,这个坏毛病从很久以前就养成了,她就喜欢看鹿汐一本正经外壳出现裂缝的样子。
这时,敲门声响起。
服务生把前菜送了进来。
与此同时,安娜已经敛起了脸上的表情,恢复了端坐的姿态。
仿佛刚刚正在讨论什么严肃的话题一般。
见玩笑开的差不多了,用餐时,安娜没有继续话题。
而池璟琋更是没打算挑话,让她再抓住什么小把柄。
于是,午饭时间,双方都十分自觉地秉持着“食不语,寝不言”的优良传统,默不作声地了结了一顿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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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工作室,池璟琋远远地就瞧见工作室紧闭着的门前站着一个身影。
男子体型微胖,头发虽算不上很长,却也能看出许久未打理。
他穿着格子衬衫,黑色休闲裤,身上散发着还未褪去的校园气息。
黑框大眼镜下的眼睛正张望着,观察着工作室内的情况。
这时,安娜严谨的经纪人警觉性让她快步走到了自家艺人身前。
警惕地问道,“你哪位?”
“我,我叫陈浩。约,约了谈,谈项目。”
这个叫陈浩的男子似乎被安娜的气场给惊到了,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说起话来也有点结巴。
“哦,是陈先生。不是约了三点吗?”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后,安娜也稍稍放下警惕,上前打开工作室的门锁,请他进门。
“我,我怕迟到了。就,就早点出门。”
“可是现在才一点多。”
“我,我平时,比较少,少出门。怕,怕迷路了。”
?
听到这,池璟琋不由自主地跟安娜对望了一下。
什么鬼?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怕迷路?
我碲城虽然大吧,也不至于让大伙生出迷路的想法吧。
现代人,您的GPS呢?
接着,池璟琋就听到他继续说道。
“我,我方向感不太好,怕,耽搁了,约见的时间。可可是,没想到,这回地铁没,坐错方向。顺利来到了,所以,就,提前了。我,我是不是太早,打扰你们了?”
池璟琋看了看神情十分紧张的他,缓声问道,“没有,你吃午餐了吗?”
“嗯,吃了。”
“那,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团队呢?”
“我,我没有团队。就,就我一个人。”
说着,陈浩把头垂得更低了。
“没事,你先准备一下。准备好了再开始讲你的项目。”池璟琋对他的反应不明所以,见他情绪不对,只能热心地安抚着。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项目本来是陈浩跟几个舍友一起开展的。
几人一起上大学,一起读研,一直在一起做研究。然而到了毕业之时,剩下还在坚持的,却仅剩他自己。
因为医学研究周期实在太长,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一直坚持下来,初心不改。
随着时间一年一年地过去,曾经并肩作战的团队成员们一个个地败给了现实。
一次次的徒劳无果消磨了他们的意志,一再质疑他们长久以来的坚持。
只有陈浩一根筋地认为,终有一天,他们的医学梦想终能实现。
于是抱着大家曾经的执念一步步地坚持下来。
随着研究的深入,作为穷书生的他根本负荷不了高昂的费用。
在学院教授的建议与牵线下,最后走上了寻求投资的道路。
也逼迫他开始了完全不熟悉的投资案制作与宣讲。
眼前这位是他见的第七个投资人,听说是个明星,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并不认识。
他所有的紧张,其实源自于留给他的机会不多了。
错过了这个投资人,他不能保证是否还能遇到第八位。
毕竟前几位投资人,都是他的老师耗尽人脉牵的线。
拿不到投资,除了耽误了项目的开展,还有的,就是辜负了老师的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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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过后,似乎看出了这个刚踏入社会的小白还是十分的紧张。
池璟琋不忍宽慰道,“不用紧张,就当普通聊天,谈你对项目的看法就行。”
陈浩闪烁着眸光看向她,她的话像是术法般安抚着他不安的情绪,又像是看出她与其他投资人的不同。
让他不由自主地点头回应着。
然后呼了一口气,便开始他的项目分享。
虽然话一开头还是有点僵硬,话音有些许小颤抖。
可是越往后,越是深入到项目的主体——关于医学研究方面的内容,他说起来就越是稳健自信。
他的项目主要是关于“永久性植物人”的康复治疗。
常规而言,处于植物状态之下,超过一年的治疗都没有意识的,会被认为恢复意识几率甚微。
而陈浩则认为,他们中的大部分,只是挣脱不开自己的意识困境,走不出自己为自己设下的梦境,没找到通往现实的路径而已。
医学上也可把他们的这种情况称为:对外界的感知薄弱。
他认为,就像我们有时候深度睡眠时,总以为自己醒来了,实则却只是醒在了自己的梦境中一样。
他们真正苏醒过来,其实缺的只是一个契机,只要他们找到那个正确的“开关”,无论时间长久,同样是能苏醒过来的。
而他所研究的,就是通过脑部刺激配合药物引导,为他们找到正确的苏醒路径,为他们搭建意识通往现实的桥梁。
他列举了不少近年来“永久性植物人”苏醒的案例,他认为,他们中都是有不为人发现的共通点的。
只要准确标识出这些共通点,那么“永久性植物人”治疗将不再是医学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