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秋枫笑了。
“知道我为什么一年中会消失一些日子吗?”
“媒体说你去国外留学了。”
“不是,我都是去寺庙里住一段时间,我从小就吃素,我的家乡是一个小镇,小镇边上有座高山,山腰上有个寺庙。家里流行一个传言,隔些年就会出生一个特别的孩子,生下来就吃素,对世俗淡然,他们说这样的孩子就是山上庙里和尚圆寂后转世而生的,而我生下来就这样,所以我上辈子是个和尚。”
“哈哈......”顾青峍笑死了,特别是见他认真的给自己讲述。
见她笑,邓秋枫也笑了。
“你说我这话中真假有几分?”他问。
“验证真假很简单,下次你去寺院带着我。”
“你呀你!行啦!不管这些有的没的,吃饭。”
一顿饭下来,感觉他们像是变成了朋友,不过顾青峍心里知道,那是她的期盼,对于高高在上的人,能坐在一起吃一次饭已经是很大的幸运了。
其实她总管邓秋枫叫偶像是基于他的身份,她只看过他的一部电视剧,一本书,多的也不了解,她身边的人都视他为偶像,她也就这样叫了,她认识的明星很少,对于她来说对她影响最大的人就是龙前独景,在画画上给她心灵震撼的人。
骆君卓下班,到停车场取车,车启动开出几米远的时候他从倒车镜里看到了蹲在地上的龙心,犹豫片刻他还是将车倒了回去。
龙心无声的抹着眼泪,他站在她旁边。
“发生了什么吗?”
听到他的声音,龙心擦干眼泪,站起,挤出个笑容。
“没有,过一会儿就好了。”
“没事就回家吧。”
“好”
骆君卓转头要走,她伸手张了张口,想叫他回来,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你变了”她说。
骆君卓停住脚步。
“是吗?”
“以前你从不会这么关心人,也不会这么温柔的看着我。”
“以前的你也不会这么知性的跟我说话,更不会蹲在这里默默的哭。”
龙心笑了,笑中带着凄婉,“即使我哭你也是看不到的。”
骆君卓回头望她,目光复杂。
“过去的就过去吧,多一分明白又如何。”她站起,收起她各种复杂的心情。
“如果我的话触及你的伤心处,我向你道歉。”他说。
“我没那么脆弱,一两句话还是没什么的。”
这时顾青峍给骆君卓打来了电话,问他下班了没?
“地下停车场了”骆君卓告诉她。
挂断电话后,龙心问:“女朋友吗?”
“是”
“快回去吧,我没事。”
“好,拜”
见他的车开走了,龙心心头一阵失落,他的温柔不是她因而变,她终究做不了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深吸一口气,钻进车里。
骆君卓开车回去的一路上,脑中不停的回响龙心那句‘即使我哭你也是看不到的’,他想到他们很多在一起时的回忆,想到了很多次她的刻意转身,也许那些个转身里就有她无法向他表达的感情。
他的思绪越来越混乱,他一直觉得他与龙心的分手可能对她不会产生太多的影响,现在看来,都是他自己的想像罢了,他真的伤了她,整段恋情里也没有给过她任何倾诉的机会,他从不曾想过去深入了解她。
以至于她说那句话的时候,他才忽然明白他曾经的一意孤行和对她的忽略。
“梧庭,我先还你五万,剩下五万,年底再还你。”顾青峍跟孟梧庭微信语音。
“没事,你着急你就用着,我也不需要。”孟梧庭说。
“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
“多好的债主,不催不要的。”
“哈哈,等我结婚的时候你包我个大红包。”
“那是必须的。”
她转头间发现骆君卓已经换好了拖鞋。
“青峍,钱我收到了,信息刚发过来。”
“行,那好,我去做饭,改天再聊。”
“嗯,拜”
骆君卓过来抱住她。
“我听你说什么债主,怎么回事?”
“妈妈手术时我钱不够,向梧庭借了十万块钱,给邓秋枫画插图赚了些钱,还有之前攒的就还了她一些。”
骆君卓看着她的脸。
“为什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干什么,这么点钱,我年底就还上了。”
“我是你男朋友,不应该跟你一起分担吗?”
“你帮我的够多了,就让我自己还吧,好吗?”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跟我很客气。”
“我吃你的住你的还叫客气,你未免太慷慨了。”顾青峍笑望着他。
“你知道我有很多钱的。”
“那也是你辛苦赚的。”
“我可以给你花的。”
“我知道,攒好了,以后我好好花。”
骆君卓弹了下她的小鼻子。
“你真的有想过我们的以后吗?”
顾青峍点点头。
“想过”
“是什么样的?”
“人家说婚前婚后的男人是不同的,所以我就在想未来的你可能会邋遢的窝在沙发里,头不梳脸不洗的,懒懒的,然后支使我拿这个拿那个,我就会大声的骂你,像个黄脸婆一样在房间里擦擦这擦擦那,嘟嘟囔囔的。”
“哈哈,你这都想的是什么啊!一点好的没有。”
“这都是过来人的说法。”
“婚前婚后?你想过我们会结婚是吗?”
“难道不会?你跟我不是认真的?”
“怎么可能不认真?”
她环住他的脖子,“老天让这么好的你来到我的面前,我不有点企图,不是很傻?”
“企图的好,我对你有更大的企图。”
说完就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不要,我还要去做饭呢,我饿死了。”她叫着从他的怀抱跑掉,跑向厨房。
骆君卓站在原地笑了笑,望着厨房的门,他心中的幸福感顿生,而与此同时龙心的那句话又响彻他的心头,他的笑容凝在脸上。
旬郗彦家里,白祎涵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玩着《萨米雪山》,旬郗彦在她面前走了几圈都没有被注意。
他叹了口气。
“再好玩也不至于让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你都玩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