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顾青峍没好气的对坐副驾驶的旬郗彦说:“谢谢你替我出头。”
“你这哪是谢,明明更多的是责怪。”
“火上浇油”
“把你跟我顶嘴的劲头用在你的感情上什么都不会发生。”
“现在也没发生什么事。”
“没发生什么事你偷跑到人家病房门口听什么,还藏起来。”
“你管不着”
她不会跟他解释她是撞到脚了,不然他更会嘲讽自己。
“自欺欺人用你这最合适,这个时候要那么懂事干嘛?你这样只会将他推到人家那里。”
“我不推他就不会去了吗?那是他的前女友,他本就对她心存愧疚,就像你对白祎涵,有人阻止你会停下吗?”
“现在是说你的事情不要往我身上扯。”
“我跟你说不着。”
“行,你很好。”
“我们吃点什么?”韩仲羽试图灭火。
两人没人搭话。
“韩医生,在前边地铁口给我放下就好。”顾青峍说。
韩仲羽看了看旬郗彦,见他没反应,说:“好”
“顾青峍,难道你只想在你的感情里做个看客吗?”旬郗彦无奈的说。
“我不是看客,我是参与者,你才是看客。”
车停了,顾青峍下车,走进了地铁站。
韩仲羽启动车子。
“很久没见你为了一个人这么激动了。”
旬郗彦不语。
“她是个心里有数的姑娘,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更好。”
韩仲羽又说。
“她真的知道吗?”
旬郗彦在心里说。
当天下午,龙心出院了,骆君卓将她送回的家,东西放下,他就要离开。
“在医院这几天谢谢你。”
“不用那么客气。”
“我看得出你这几天里目光游离魂不守舍的,你的心在别处,这里我自己可以,去找她吧。”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出了龙心家门。
他开车直奔家里,这几天他守着龙心,心里却对顾青峍愈加想念,他多想跟她一起去青苹,他想明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对他最重要的是现在,这段时间他一直将自己困在圈里出不来,当他想清楚那刻,圈没了,有的是广阔天地。
打开家门,看到地中央的行李箱,再想到医院看到的那一抹身影,他真的以为那是错觉,他以为是自己太想她了将别人看成了她,原来真的是她,他欣喜若狂,她在意自己,特意从青苹赶回。
他找遍家里也没找到她的人影,正当他心焦的时候,他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她打着电话拎着袋子走了进来。
她们见到彼此都呆住了。
顾青峍挂断电话,结巴的解释:“事……办……完了,我就……提前……”
骆君卓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上前吻住了她,他的吻炽烈而急切。
许久过后,他拥着她问:“去过医院了?”
“啊?没有”
“那是我眼花了。”
“可能你是累的。”
骆君卓轻笑出声。
“继续编”
“我没有。”
“让你不承认。”
骆君卓抱起她就向卧室走去,任凭她呼喊,一个大力将她丢在床上,伸出一只脚将卧室门关上……
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骆君卓又开始了加班加点出差不停的生活,顾青峍为了八月份的假期拼命的赶稿,重新回到公司上班的龙心又恢复成了女强人的身份,她与骆君卓默契的保持着距离。
旬郗彦在帮韩仲羽忙婚礼的事,他们二位医院都走不开,白祎涵也在各个城市间飞来飞去。
忙了一天的白祎涵回到宾馆,踢掉脚上的拖鞋趴在床上,感觉骨子都快散架般,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累也是幸福的。
敲门声响起,她爬起,打开门,一个信封放在门口。
她捡起,关上门。
这个城市她并没有熟悉的人,怎么会有人给她送信件?
是阮丰吗?不可能,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才对。
她打开信封,里面有个U盘,她将U盘插入电脑里,漫不经心的打开,当数据出现时,她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凝重,看完后,她苦涩的笑了。
“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心中所想。”
“你让我怎么办呢?”
“你嘴上对我说了那么多,可是你的行动却出卖了你。”
她拿出电话。
“阮丰,这种无聊的游戏你要玩多久?”
阮丰不惊奇她会打电话自己。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他的真心。”
“朋友之间的聚会而已,哪有你说的什么真心。”
“你非要这么自欺欺人吗?他过去爱你,可现在不爱你了。”
“他爱不爱我我在意就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即使我们未来怎么样,我也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
“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阮丰,不要惹毛我,在离婚那件事上,你知道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只要能得到你,怎么样我都情愿。”
“我已经被你伤的体无完肤,你是什么人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只爱你自己,”
“你错了,在我心里你是第一位的。”
“这种话你对多少人说过?”
“只有你一个。”
“哈哈,你觉得我能信你吗?”
“我知道你现在不会信,我会用时间证明,祎涵,你与我是同一类人,我们才该走到一起。”
“阮丰,我特别想拿把刀子撬开你的脑壳,看看你那真实而有龌龊的思想,滚出我的生活。”
白祎涵大吼,接着将电话摔在地上。
她扫了一眼电脑正在显示的照片,是旬郗彦和陈珂一起谈笑风生的照片。
她合上电脑,泪从眼角流出,她捂着胸口,今天这种境地是她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别人,更怪不得他,是她的先放手让一切都不能回到原来的轨迹,她抹掉眼泪站直,无论怎样,她都不想放手,不会。
当晚,白祎涵安静的躺在床上,背对着旬郗彦,她的思绪混乱,她有很多想问的问题,但她知道这些她不能开口,有些事不能挑明,她不能给失去一丝机会。
旬郗彦看着杂志,他感受到她的不对,从她回来时的状态,和她的少言寡语,他放下杂志,从她的后面环住她的腰。
“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