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两人谈到缘分的时候,顾青峍咽下口中的甜点。
“我有男朋友了。”她的声音不高不低。
“啊?你说什么?”孟梧庭看向她。
“她说她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邵月问。
顾青峍将母亲癌症手术后的事说给她们听,在她说完后,邵月眼中的羡慕更深了。
“他太好了。”
“嗯!跟你的比感觉我的爱情就不算什么了。”孟梧庭将戴戒指的手收回。
“这世道要是有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绝对毫不犹豫的就嫁了,多一字都不会说。”邵月狠狠的说。
“你真这么觉得?”顾青峍问。
“怎么?你还有什么犹豫的吗?”邵月不解。
“她怕自己是因为感动而接受这段感情,她现在还没搞明白对人家到底真实的感觉是什么呢,而且她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对人家到底是不是爱情。”孟梧庭一语中的。
“我觉得是爱情,爱情的样子有很多种,每个人的爱情都不一样,因感动而在一起,也属于爱情啊!”邵月认为是。
“现在的很多男人比女人还现实,怕被拖累,经不起压力,像我这样带着妈妈生活,相信很多人都会避而远之,可是他几乎在我最难的时候来到我的身边,我是感动的,可是他跟我说的很多情侣间的话我都不能回复他,有时候会感到很愧疚。”顾青峍吐露心声。
“不要这样想,如果你对他没有爱你就不会感到愧疚。”邵月安慰她。
“可是爱也分很多种。”孟梧庭说。
“我明白”顾青峍点头。
“多问问自己,多了解他,不要以报答的方式来对待这段感情,对他不公平。”孟梧庭说。
“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是欣喜愿意的。”邵月说。
“他现在愿意,可是未来以后呢,当他某一天发觉你对他的是应付或是别的什么情绪,知道你对他更多的是感恩,那么他会怪自己,怪自己没有倾听你的感受,怪自己没有给你选择,那个时候两个人都不会快乐的。”孟梧庭说出了顾青峍心中的担心。
“这些我都知道的,希望我不会搞砸。”顾青峍叹息。
“不会的,只要他爱你,你也爱上他。”邵月挑挑眉。
“对,那就让自己爱上他,这么好的男人可不能放手。”孟梧庭说。
“好了,不说我了,我们说点别的开心的事。”顾青峍不想再想了,平时她总想,好不容易聚一下,不能都纠结在她的问题上。
“邵月,你说怪了,我就想听她家那位跟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孟梧庭挤眉弄眼。
“哈哈,我也是,来,来,多说点。”邵月也来了兴致。
这一晚上,顾青峍像被审问般交待了她们问的所有问题,也听到了她们的一大堆没几条可用的建议,有些烦恼说出就轻松了,不再执着,也不会形成心理负担,友情,是烦恼的良药之一。
小剧场里,顾青峍和邵月坐在前排看肥九和茂祥的相声,她们听到高兴处笑得前仰后合。
孟梧庭离开燕京,邵月还要停留几天,她住在了顾青峍家里,晚上和顾青峍一起来小剧场看演出,邵月是个爱笑的女孩,笑点也低,看到了肥九他们的相声,她的笑就一发不可收拾,不断的擦拭着泪水。
出了小剧场,她捂着肚子,顾青峍见她那样觉得特别好笑。
“看一场演出你比台上的人还卖力。”
“哈哈,说的没错,现在肚子还一抽一抽的呢。”
两人没走出小剧场多远,肥九就追了上来。
“青峍,今天怎么想到来捧我的场了?”
“早就说想来了,没人约,这不我的同学来了,我们商量一起来捧你的场。”
“太好了,感谢感谢。”肥九向她们二位致谢。
“诶?宸哥,我看着小剧场捧你们的人挺好的呀,不像你往日说的冷清啊!”顾青峍说。
“还不是多亏了你的帮忙,让很多人知道了我们,喜欢上了我们。”
“既然微博宣传有效果,你们要多出些新段子才是。”
“必须的,打铁要趁热。”肥九跃跃欲试。
“哦!你微博上那两个漫画胖子就是他们哪!”邵月反应了过来。
“就是他们,好玩吧?”顾青峍说。
“很幽默。”
“你看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可以近距离给你讲笑话。”肥九堆笑的望着邵月。
“咯咯咯,不用你讲,我现在看见你这张脸就想笑。”邵月说。
“要不我天天就坐你面前逗你笑?”肥九真心诚意。
“宸哥,我可是听出了别的意思。”顾青峍盯着肥九。
“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肥九承认。
“什么意思?”邵月懵懵的。
“哈哈,没什么意思。”肥九说。
“打哑谜,你们两个。”邵月狐疑的望着二人。
“行啦!回去再说,我得快点回去了,不然妈妈该等急了。”顾青峍几人回忆了脚步。
客厅地上铺的床垫子上,顾青峍和邵月躺在一起聊天。
“邵月,你觉得宸哥怎么样?”
“挺好的呀,青峍,你为什么管他叫宸哥,他不是叫肥九吗?”
“那是大家都那么叫他,他全名叫关景宸。”
“名字还挺好听。”
“你可以考虑考虑他,他是单身。”
邵月坐起,“你这是当红娘呢。”
“躺下,躺下说,小点声,我妈睡着了,别让咱俩给吵醒了。”顾青峍拉她躺下。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的主意?”
“不是我,宸哥对你有些意思,被我看出来了,你说你平时挺灵的,怎么今天就没听出来呢。”
“听出来什么?”
“算了,想不想试试?他人挺好的,幽默,要是有那么一人摆在家里,那日子过得一定是很热闹,不枯燥,而且他本职工作还真不是相声,他是尨山的员工,能力还很强呢。”
“他还在尨山工作?”
“嗯!很有事业心吧。”
“听着不错,不过我工作在外地,也不在燕京。”邵月有她的顾虑。
“那有什么难?如今以你的能力想回来还不容易,当然了,看你愿不愿意回来了。”
“连影都没有呢,想那些干嘛,我再想想。”这件事真的入了邵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