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到了新娘捧花,看来下一个结婚的就是你了。”顾青峍打趣黎洛琪。
“小雅特别着急,却让不着急的我给接到了。”
“你真的不着急?”
“我着急有什么用,难道我去向人家求婚?”
“你没探探林昭的想法,那个混世公子哥不会只是想恋爱不想结婚吧?”
“你怎么对他成见还这么大?”
“谁让前期他没给我留下好印象呢。”
“听说你看过他没穿衣服的样子。”
“哈哈,吃醋了?”
“有一点,那么完美的身材怎么能被除我以外的人看到。”
“我今天真不该来陪你看店。”
“别抱怨,快,给姐吹奏一曲。”
“我一个业余的不好在你专业的面前秀花枪吧?”
“贫不贫?”
“好,听什么?”
“梁祝”
“真假?你和林昭的爱情多圆满,听什么梁祝。”
“爱听什么跟感情状态无关,就是我跟林昭生了一大堆孩子我也该梁祝还听梁祝。”
顾青峍撇嘴笑。
“真是不害臊,还生一大堆孩子。”
取笑是取笑,她还是用口琴吹起了梁祝。
从大排档吃完海鲜出来的旬郗彦二人,在街上溜达要回去,阵阵哀婉的梁祝乐声从茶馆里传出。
“有人在用口琴吹梁祝,郗彦,你听这不比你说那风铃声好听多了。”白祎涵说着就跑进了茶馆。
旬郗彦跟在她后面。
二楼,白祎涵看到了吹奏的人,心里苦笑,有时候你越想躲开谁就会越靠近谁。
旬郗彦看到吹奏者是顾青峍也很惊讶,没想到这么悦耳的曲子是她吹出的,他从不知道她还会这个。
“你们来啦!坐吧,我给你们倒茶。”黎洛琪起身招待他们。
“不用忙了,我们坐一会儿就走。”白祎涵说。
他们进来时顾青峍就看到了他们,她对他们点点头继续吹奏她的曲子。
重重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顾青峍停下吹奏,当看清来人时,她刻意用胳膊挡住自己的半边脸。
这伙人她认识,是几年前猫姐火锅店出现的那几个混混,还真是冤家路窄。
“店要黄了吗?吹这么难听的曲子。”领头的喊。
“来,喝茶”黎洛琪知道他们不好惹。
“茶就免了,这条街今天开始我们说了算,该怎么做你该知道。”
“我们合法纳税,你们这样做是非法的。”黎洛琪撂下脸。
“不想给?我力哥一生气如果把你这店砸了,你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营业吧?”领头的力哥身旁的小弟说。
“我可以报警,我这店里有摄像头,你们这是勒索。”黎洛琪拿出手机。
“吓唬我们?”说话的小弟忽然看到了顾青峍,他拉了拉力哥的衣服,示意他看顾青峍,力哥经小弟一提醒想起了顾青峍是谁。
“怎么?今天不向我们扔火锅盆了?冤家路窄,真是没错,没想到还会遇见,你说是不是老天给我机会让我报上次的仇?”力哥阴着脸说。
顾青峍知道躲不过了,放下胳膊,“坏人哪有资格喊冤,上次是你们搅和了我的饭局,怎么到你们口中倒是我的不是了”
力哥拿起柜台边的开水壶,掂量了一下,冷笑一声。
“上次我们运气好后面是门可以跑,我看你今日怎么跑。”
他说完打开壶盖就向顾青峍泼来。
顾青峍慌了,左是黎洛琪,右是旬郗彦,她哪边都来不及躲开,黎洛琪也傻眼了,这个时候,旬郗彦快开水一步扑到顾青峍身前,顾青峍见他冲上来,使劲想将他拉开,他死死的抱住她不移动一分帮她挡下了全部滚烫的开水。
开水浇在他的身上,他面色痛苦,闷哼一声,抱着顾青峍的胳膊力道加重,随后松开她手拄在桌子上,疼的满脸通红,青筋都起来了。
顾青峍见他那样,红了眼,手筋发白,抓起旁边的茶杯茶碗就往力哥一伙人身上砸,她不管是什么,能拿到手就丢出去,椅子一把一把的丢出,最后她看到了水果刀,直对着力哥扔了过去,刀从他的脸边飞过,在他的眼角留下一道血痕,他惊恐的摸了摸,再往里一点他的眼睛都完了。
他带那两个人想冲上来,但顾青峍根本不给他们机会,不断的扔着东西,那个状态近乎疯狂,他们连连后退,这时黎洛琪反应了过来,打了报警电话和120。
力哥听到报警就喊小弟们赶紧走。
他们逃似的下了楼,向力哥提示顾青峍的小弟走在最后面,顾青峍快一步拉住他衣服,从后面就是一脚,那个小弟从楼梯滚下,砸中了力哥。
顾青峍抡起椅子就要扔下,力哥还没有爬起见她这样心里发了怵,他没想到一个女孩子亡命徒起来比混混还狠。
旬郗彦忍着疼痛走到顾青峍面前,将椅子抢下。
将她拉入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
抱着她,他可以清楚感受得到她的发抖。
“你不能再......坐轮椅了......”顾青峍断断续续的说。
“不坐,不坐”旬郗彦视线模糊了。
白祎涵放下抱着头的手站起,复杂的望着柜台旁相拥的二人。
警车来了,救护车也来了。
顾青峍泪流满面的望着救护车的离开,她不是家属,白祎涵才是,虽然他因自己受伤,可她没法陪在他身边,她心急如焚,却也只能等,她还要去警局做笔录。
医院里,旬郗彦趴在床上,医生站在病床旁用剪刀将他的衣服剪开,当衣服掀开,他的整个后背起了大片的密密麻麻的水泡,还有一些水泡已经破了,他疼的汗不停的流出,咬着牙挺着,白祎涵不忍看,躲过身去。
坐在警车里的顾青峍,脑子里不断出现旬郗彦扑上来的那一幕。
她知道如果那些开水泼在她身上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冲了上来替她挡了这一切,这一冲将她心中所有的心理建设都冲破了,在开水泼到他身上的那一刻,她的第一想法就是不能再让他受到伤害,他经历的已经够多了,好不容易重新站起来,不能再坐在轮椅上,不然他会绝望的。
她不管自己能不能应付得了,也不管自己会怎样,她只想挡在他身前,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心中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