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峍笑着将那则娱乐新闻看完。
旬郗彦本以为她会特别的生气、反应也会特别大,没想到她这么的平淡的看待这件事。
“你不生气吗?你都被人写成什么样了,包养、拜金、情人、十八线走捷径往上爬。”
“没事,萧莱会澄清的,而且都说我属于十八线了,没几个人知道的,过一阵这样的消息就会烟消云散的。”
“这种事情即使澄清外人也不会全信的。”
“所以就算我向全世界呼吁我不是报道中写的那种人也只是会越描越黑,现在的网络世界就是这样,没关系,只要认识我的人知道我不是那样的就行了,谁能要求那么多的人都了解自己,这几年我已经很抗打击了。”
“好吧,继续保持这样的心态。”旬郗彦看了下时间,“还有几个小时,前面园子大棚里有新鲜的青菜你要不要带一些回去?”
“好啊!我们去摘吧。”
两人来到大棚,棚里种着青椒和西红柿,还有几种瓜果。
“这些都是我自己种的,保证安全无污染。”旬郗彦自豪的说。
“哎呀!厉害了,修身养性吗?”
“提前为老年生活做准备。”
“你的生活状态已经很老年了,不用再体验了。”
旬郗彦用青椒砸了下她的头。
“怎么说话呢?”
顾青峍笑笑,躲过他。
两人摘了一些蔬菜水果装好箱后,坐在大玻璃窗下静静地望着外面,许久不说一句话,刚刚见面就要离别,他们心中都有不舍。
“我有时间去鹤城看你。”旬郗彦搂过她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
“好”顾青峍攥着他的衣角。
“好好的,不要那么拼命的工作,我还有我。”
“你不跟我吵架的样子像变了一个人。”
“跟你说正经的你就不接正经的。”
“旬郗彦”
“嗯?”
“这一刻我感觉我们像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样子。”
此刻的他们没有浓情蜜意,没有烈火般的激情,却有着细微生活中传递中的幸福感,平淡中涌出的安逸。
旬郗彦亲了她的额头一下。
“很想时间就停在此处,你不会走,我也不会再独自的生活。”
“你知道的,我不能留在这里。”
“我没有想留下你,只是不舍得你走。”
“你这么讲理的吗?”她感觉他那冲动的脾气少了很多。
“你需要深入的了解我,你对我太片面了,我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噗”顾青峍笑喷了,“哪有自己这么夸自己的?”
“要先欣赏自己才能更好的欣赏别人。”
“这一年没少看哲学书吧?”
“我看了一年的《萨米雪山》,我的哲学都是从那里学的。”
“你这人”
“快完结了吧?”
“快了”
“想好下部作品画什么了吗?”
“没有,先挣点快钱,再慢下来创作新的作品。”
“快钱我这里最好挣,拿着户口本到民政局,你终身有保障。”
“我的心不踏实,亏欠的太多,怎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生活,只有由我忙碌的生活换来的幸福感才是实实在在属于我的。”
“我明白的,我只是说说,我可以等,等到你觉得他们都幸福的时候,等到你觉得可以不用考虑其它的时候。”
“谢谢!”
“其实我也有同样的想法,事情走到今天,我的责任最大,如果不是我的后知后觉就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下午,去机场的路上,旬郗彦开着车,顾青峍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她看着外面路过卖特产的店。
“停一下,我去买些东西送朋友。”
一路上,她像个孩子般让停了五六次车下去买东西。
“免费司机要发火了。”旬郗彦叫嚷。
“来一次要买全。”
“你需要什么我可以寄给你。”
“旬先生,你过去了解的我只是冰山一角,而我对你也是一样,所以,以后请多指教!”
“日子没法过了,我没呈现给你的都是优点,而你可能都是缺点。”
“你怎知我没有优点?”
“有吗?你自己说一个。”
“任劳任怨算吗?”
“认真的?”
“嗯!”
“这个笑话不好笑。”
“美丽大方”
“你可能理解的美丽和我理解略有不同,大方嘛!应该是我吧,你买的这些都是刷的我的卡。”
“遇见土豪不宰是傻子。”
“我不是二百五。”
“我想提前体验一下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是什么感觉?”
“敢情你在体验这个?”
“感觉很爽,完全不用担心卡里数字减少的问题。”
“看来得努力工作挣钱了,这么个花法家里有矿都不行。”
“哈哈......”
蓝昕尉看着顾青峍和旬郗彦大包小包的将东西放在他面前,他扭身扶额。
“顾青峍,你知不知道你还有两个大箱子在我这里?”
在巴黎里她就买了好多的东西,怎么来到燕京还买?
“知道,不影响。”
顾青峍回答他。
“你好,蓝设计师,我叫旬郗彦。”旬郗彦率先向蓝昕尉伸出手,蓝昕尉的性情他大概了解了一些。
顾青峍向蓝昕尉挑眉,示意他人家的手还停在那。
蓝昕尉给她个眼神微笑与旬郗彦握了下手,“你是她的朋友叫我蓝就好了。”
蓝昕尉打量着旬郗彦,他从没有听过顾青峍提到这个名字,但看俩人的眼神和熟悉度应该不只朋友那么简单,“你们不只是朋友吧?”
“家人”顾青峍说。
“家人?你一个妈在鹤城,一个妈在青苹,什么时候添了别的家人?”蓝昕尉可不想就这么被忽悠过去。
“那么换两个字,金主。”
旬郗彦没好气的翻白眼。
蓝昕尉哈哈大笑,“这一趟果然不虚此行,男朋友变成了尨山的萧莱,又多了旬郗彦这样一个金主,母系社会。”
“萧莱怎么到现在也不澄清?”顾青峍纳闷的说。
“他的绯闻就没断过,你看他什么时候澄清过?那么多次都没有澄清,你这一次就澄清不更是越洗越黑,无也变成有了。”
“我的名声啊!”她气得嘶吼。
“不是不在乎吗?”旬郗彦说。
“我清白了那么多年,努力挣钱,如今全都付诸东流,如何能不痛心......”
蓝昕尉和旬郗彦不听她唠叨,拿起东西向机场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