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一开口我就知道试验成功了,赶紧用爪子捂住了嘴巴,怕被别人发现。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嗯,这件事很难理解,不过确实是生理意义上地去世了。
但是今天变成了一只小猫咪。
伸伸爪子看看,也许是一只小橘猫。
这一切都来源于三天前的一份合同。
“柴涵,咳咳,我知道我命不久矣,你也病入膏肓,咱俩就这三两天的事儿了,但是我这里…”
翟医生又一次失去了站立的力气,被学生扶着坐在旁边的病床上。
“翟医生…您想说什么…”
我有气无力,快要失去视觉了,胃里难受得翻江倒海,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
“我这儿,”翟医生慢慢地扑过去,趴在我的床头:“有个科研项目,如果成功了将是造福人类的伟业,咳咳,你看见我这学生了吗?”
顺着他的手臂看去,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听他的声音,我判断他是个四五十的中年人。
“怎么…”
翟医生压低了声音,“你还想活吗?”
我勉强地笑了笑:“…不奢求…”
老人锤了锤床头,激动地说:“我能让你起死回生!”
“喵。”我无奈地喊了一声,这就是他说的起死回生吗?那为什么是只猫?
过了多久?我觉得只过了三天…但是这家医院有点儿不一样了诶!
而且这只猫,似乎还有自己的意识,时而在脑子里骂骂咧咧的。
我能听懂那只猫在说什么,只是不想理它,经常霸占它的身体晒太阳,因为翟医生说导入期不能离医院太远,会影响实验结果。
不过反复几次晒太阳吃东西都被我夺走了乐趣之后,那只橘猫终于妥协了,它允许外来者借用它的身体,但是不许剥夺它吃吃喝喝的快乐。
成交!?…哎,那你抓老鼠逃命为什么都交给我?
我叫苦不迭,可是又在每次有限的活动中期待着能遇到熟悉的人。
尤其是他。
不过很可惜,很久以后遇到了熟悉的车牌号,来的却是江谨泽那个憨瓜,竟然还救了自己的傻小孩康康。
这家人就是带有憨憨基因的吧。
无所谓了,我努力地扮演一只小猫咪,在不知真相的江谨泽的带领下离开了医院。
算算时间,已经已经过了导入期,是可以离开的。
不过翟医生的那个学生知不知道我在哪儿就不知道了。
他说这事儿还在试验期,不能私自引起别人注意。
更别提试验貌似失败了。
不过…
被抓住后颈皮提到乌子澜面前的时候,我疑惑了两秒:这傻小子有媳妇了?
不过观察了一会儿才感觉他们还没有关系。
没关系,嫂子帮你有关系。
臭小子,敢说老子没用,分分钟给你捉只老鼠。
不过您总让我用猫砂几个意思,老子是人,需要用那种低级玩意吗?老子要使用人类文明的结晶。
再让我用?再让我用!我把我兄弟喊来!这一群都是我小弟!
这就叫血脉压制!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以后,我觉得还是女孩子的怀抱比较香,还软软的…
诶,江柏怎么还不回来?
你傻儿子都掉进水里了!
无语,得亏憨瓜会游泳,还有几只黑天鹅,我曾经拔过他俩的毛。
喂,不是吧,这才风平浪静几天,江谨泽你怎么又惹人家女孩子哭了,都告诉你…
诶,这什么意思?
什么叫想爱不能爱?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
我走上前,用笨拙的猫爪改了几个字。
我想爱。
我要爱。
我能爱。
终于,某一天放学的时候,朝思暮想的江柏就像接小孩的家长来接我。
可惜再见,已经不相识。
…
我就说江家人有憨憨基因。
不是吧,您这么个高大威猛的爷们竟然被绑架了!
等着,媳妇帮你摆平。
你应该感谢那只狼曾经因为被猎人打伤在街头巷尾流浪,企图遇见善良的人类,结果被她救了。
我只不过拿了一瓶红药水,不是偷!给了小鱼干的。
这么算起来,我救了江柏的代价是一袋小鱼干,作为一只猫,满心期待地看着鱼干,一边祈求那只橘猫的意识不要出现。
不过那只猫还挺好的,知道这个人对她意义非凡,所以只要和他有关,它都愿意放弃贪吃的权利。
嗯,要更努力赚小鱼干来报答它。
说真的,刚才我还偷偷亲了江柏一口。
比小鱼干还好吃。
哈哈,插一句题外话,没有人逃得过真香定律。
江柏啊,你之前不还信誓旦旦说要把我扔了吗?现在怎么抱着上班了?
好可爱,我偷笑,凑近他的脸颊,好想mua一口…
哎,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我怀疑正玉被江家牵扯上也感染了憨憨病毒,好吧,怪我,我没说清楚,不过你们是怎么想的,康康怎么就和江谨泽有关系啦?最多是叔侄关系啊!
澜澜呀!别走啊!你这么一走我不就成罪人了吗?
江谨泽!我都打破了我的照片了你还没有察觉吗?康康是我生的呀!是你大侄子啊憨瓜!
哎,当一只小猫咪太辛苦了。
我就这样使尽力气修复两个人的感情,一边等待那个不靠谱的科研博士可以研发出更有效的重生技术。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一家人终于破镜重圆,可累死本猫咪了。
耶,终于可以跑去那个别墅养老了,有江柏又有康康。
还有一只,虽然烦人但并不讨厌的小橘猫!
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了一年。
定波又出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突然有种感觉,如果那个不靠谱的科研博士再不来找我,我可能就要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还记得翟医生曾经说过,这种能量体的交换是遵循能量守恒的,不过是另一种还没有被世界认可的形式,初步命名为隧子态。
我也听不明白,大概意思就是说能以命换命。
好吧,换就换吧,谁让他是可爱的定波小朋友呢。
遗憾得是只拯救了半张脸,就这样我还觉得挺累的,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回到了半年前的状态。
这就是能量体的交换吗?
再来一次,结果会怎么样?
“喵喵喵!”
那只橘猫突然叫了起来,暴躁如雷没有规律,但是柴涵听懂了。
再来一次,你会死的。
死?死就死吧,真要说起来。一年前就该死了。
定波小朋友因为这张脸得到多少荣耀,现在就要承受多大压力。
谁让他是定波?
谁让他对江柏意义重大?
谁让,他是江柏?
元宵节那天,我终于找到机会了,在拯救定波的另半边脸之前,我偷偷跑到某个房里,亲了亲江柏和江昀康。
傻小孩,再见!
江柏,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