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上班去了。”
“快去吧,周日还加班,和你爸一个模样。”
沈一宸拿上外套,匆匆走出门,自从穆希和言晟搬出去后,他一直忙着Wall那边的项目,每天早出晚归,倒也没来得及多想什么,只是沈母偶尔叹气,时常去探望穆希的公寓和言晟的公司,带回一些消息来,比如穆希入职了盛世,比如言晟正忙着写歌做专辑。
才一出门,沈一宸就停下脚步,因为门口走廊的高台上摆着两束康乃馨。
沈一宸才恍然想起,今天好像是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日,于是又折回去:“门口有别人送你的礼物,记得。”
沈母闻言,忙走出来,果然看到两束康乃馨,早晨的阳光洒在上面,正是新鲜艳丽,上面还有两张卡片,果然分别是言晟和穆希的,沈母一下子就笑了,抱着两束花进屋里去:“张姐,快把我们的花瓶放些水,我要让这些花多开几天。”
然后,连早饭也顾不上继续吃完,就打去了电话:“希希啊,在干什么呢?一大早送来花束,怎么不进来呢?”
“干妈,母亲节快乐。我今天在公司加班呢,才刚进来不久,我有好多还不熟悉,得趁着周末补补课,所以早上走得急,就没进去。”
“哦,这样啊,一宸也在公司加班呢,你们现在的工作都步入正轨了。那花好好看的,我很喜欢。晚上下班让一宸去接你,回家吃顿饭吧?”
穆希犹豫道:“干妈,我室友说好了给我做水煮鱼了。”
“那没事,现在刚早上,跟人家说一声,一块来家里吃饭啊。”
“我还没跟她讲我的背景,让她这样知道不好吧?”
沈母闻言想了想:“倒也是,算了,我也不强求了,你好好照顾身体啊。”
“好,干妈放心吧。”
沈母放下手机,这两个孩子搬走之前都说,会时常回家看看,可是这么多天了,没有一次主动回家来的,但是,这样的日子里,却又比亲儿子还记得清楚,他们真的是在还她的感情债吗?
这时,有人给沈母打来电话:“嫂子,告诉你个好事,沈预怀孕啦。”
沈母闻言惊喜道:“真的?我们当初去参加她婚礼时好像昨天似的这么快就有了。”
姑母低声道:“刚有,还没和别人说呢,保密啊,嫂子。”
“放心,你可算有的忙了。”
“可不是?哦对了,嫂子,你认识明悦吗?据说是一个现在小有名气的明星。”
“知道啊,怎么了?”
“前几天,有人和我问起明悦来,听说是在沈预婚礼时,看到她在酒店大堂和一宸说话来着。”
沈母闻言大吃一惊,原来两人那么早就认识了吗?
“哦,是谁问起的啊?”
“是一个合作伙伴,潘总的女友。”
沈母笑道:“女友啊,可能是小姑娘追星问问吧。”
姑母闻言嗤之以鼻道:“她可不是小姑娘了,她也快五十了,不过是保养得宜,看着像三十多岁的人。潘总前几年离婚了,她就一直在他身边,也没结婚,也不知道之前离婚和她有没有关系。”
沈母早已习惯了这些戏码,只是奇怪问道:“那她怎么会注意到明悦呢?”
姑母道:“我也奇怪呢,也有可能是想打听一宸吧,不过,无所谓了,她也没什么折腾的本事了。”
“总之,沈预怀孕了是好事,你就要当姥姥了,可开心去吧。”
“我当然开心,你家一宸和穆希也抓紧啊。”
沈母无奈,只能说道:“随他们年轻人吧,我管不了。”
云南。
“收工了,收工了啊。”
这个挑战探险的综艺真的很拼,导演严格,编导负责,内容刺激,这是明悦开始录制之后的第一期,就已经是从昨天下午三点录到了今天上午九点才收工。
言晟给明悦找的助理是一个比她年纪大四五岁的女生,经纪人是一个经验老道的中年男人。
才一收工,助理就跑上去给明悦递水和湿巾,亲切问道:“辛苦了。”
明悦点头致谢,经纪人走过来道:“表现得不错,就是还有些放不开,如果再玩得开些、更个性些会比较好。”
“知道了,谢谢老师。”
“行了,录了一晚上也很辛苦,快去休息吧。”说完,经纪人就走开了。
穆希能感受到经纪人的专业和经验,但总觉得没有那种为自己考虑的亲切感,反倒助理一直比较认真负责,帮她负担。
而反观尤佳雯的经纪人就格外负责细致,连补妆休息的时间都在知道她该怎么表现,不得不承认,确实很有用,明悦认为尤佳雯表现得比自己强多了,特别像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些电视里的综艺嘉宾。
而且尤佳雯身边有两个助理,一个负责生活,一个负责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果然,盛世的娱乐公司虽然才成立,却很有条理。
到酒店时,尤佳雯和明悦等人一起电梯,趁着一个时机,尤佳雯和明悦亲昵地说道:“别忘了今天是母亲节哦,要给妈妈打电话。”
随即想到了明悦的情况,又马上住了口:“抱歉。”
明悦摇头笑道:“没事,我可以给我奶奶打电话,基本是她把我抚养大。”
尤佳雯点点头,跟着她的团队出了电梯。
回到房间,明悦脱力地躺在床上,自从听到今天是母亲节后,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如果她还算得上的话。她离开时,明悦只有4岁,现在已经记不真切母亲的模样,而且过了这么多年,可能在马路上面对面走过都认不出来吧。
所以,从小明悦就不喜欢母亲,也不羡慕别的小孩有母亲,谁知道他们的母亲会不会抛弃他们呢?但是,她很爱她的奶奶,两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清苦,但她奶奶从来给她的都是关爱而不是压力,所以,她也算争气吧,一路都成绩优异,三好、优干从没缺过,明悦甚至幻想过,母亲会闻声回来看她、想带她走,然后她把这些年的奖状、证书都砸在她身上,让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