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矩形玻璃窗外,是一整片的富丽阳光,照耀的地面上发烫,好一个秋天中的大好晴天。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路里一把的提起了黑色的皮包说:“明明,我上班去了。”
“去吧。”花月明下意识的回答。路里闻言,便跨开了小步子。可刚跨出去了一步,花月明的言语就是一变:“等等,你先回来,我有事情找你商量。”
路里只得停下了步子,转过了身来,轻声的讲:“是不是看上新款的手表了,还是又看上新品的提包了?卡就放在我们的屋子里,你随便刷就行。”路里自认为讲光了他想要说的话,重新迈开了小步子,准备去公司了。
花月明嘟嘴说:“你给我停下,我不是要买什么新的东西,我有那么的浮华吗?”路里听见了花月明的声音,无奈的只得又一次顿下了脚掌:“究竟是什么事情你快说,我还着急工作呢!话能不能一回就说清楚。”
“工作,工作,我看你现如今是只知道工作了吧。是不是不在乎我了?话我也想说的足够清楚,但是你给我时间了吗?”一时间画面大转,花月明的言辞也演化的锋利起来。
路里被花月明呛的喉咙说不出话来,大脑也顿了下,好容易过了会时间,才敢继续的说话,因为路里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确有点过分了。当然,花月明有的过分之处,路里肯定是极少会指出的。路里摸了摸手腕上的黑色手表说:“我的确是太着急了,月明,讲句抱歉。你要和我说什么,我现在静静的听你讲。”知错就改的路里是立刻端正了态度。
“哼。”花月明的音调里依旧是怨了一声,毕竟谁让你刚才对人家敷衍凶巴巴的。要知道,于我的心目中,你应该是我最在乎的人,我自然也应该是你最在乎的人。花月明讲:“你不是很着急吗?继续着急啊!”花月明的嗓音里透露着明显的俏皮。
“着急,不敢着急了。”路里专注的望着花月明,点了点头说:“我的世界中属你最大嘛,多着急的事情放在你的面前,全都得朝后排队,你才是我心里的要紧第一。”
路里的话说的是花月明嘴上心中都乐了。花月明的手心碰了碰洁净指甲:“你呀,就是一张嘴甜。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周末想让你带我去枫林山赏玩。”
“嗯,这当然是没有问题。”路里的胸口长松了一口大气,便紧接着流利的答应了下来。
福城的街道一样是那么的街道,行人群很多,面色也是一个模子里排布满的匆忙。看它们的表情所表达的,希望马路能是自己会跑的,食物能是自己跳进嘴里的,时间应该是急切的不足够使用,成年人的压力大啊!
走进去了七星律师所,路里首先是东南西北的打量了一圈,欣慰的发现,同事们几乎都在兢兢业业的努力做工作。路里的心中就同自己讲:“这才是最成功的律师所,该有的样子。”
赵明扬来到七星律师所的时间早了路里一个小时,途径赵明扬办公室的时候,路里眼睛透过玻璃门望去了一眼,看见的是,他比谁都要努力。路里不禁感叹道:“大起大落后,明扬也太知道拼了。悲剧的开端,往往就是更大荣耀的起点。”
路里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倒上了一杯温热的咖啡,眼角余光扫了扫比昨日更多的待处理文件,无辜的撇了撇嘴巴。无意间的看到顾肖漫居然也到了,而且也来的比自己要早,正在自己的办公桌旁边安静的注视着看晨报。路里就提起来了点声音问:“肖漫,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四十分钟之前。”顾肖漫回答路里话的时候,视线依然是寸刻不离报纸。
“好吧,看来我是真的在自找打击。”路里叹了一口气,颇为自嘲的说:“我手下的员工,还包括你和明扬,竟然全都要比我更努力。我将要继续的看,究竟你们还能把我逼到何种地步。”
“呵呵,你过谦了吧。”顾肖漫的指尖不动如山的靠着报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的最晚,可走的同样是最迟。我要是和你比努力,恐怕还差十万八千里,况且我就只是闲暇的翻了翻报纸,根本比不上你高强度的审理文件辛苦。”
路里即不否定,也没有和顾肖漫多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言辞一转的说:“你看什么呢,怎么目不转睛的。”
顾肖漫喜悦扬上嘴角的答:“看黄珂呢,他又发新歌了,还造成有不小的轰动。”
“真的!”路里闻听后便快步的凑了过来,和顾肖漫共同欣赏晨报头版这一则令人喜不自禁的消息。路里抽出几秒钟,偷眼的观瞧顾肖漫面容上的细微变化。十分了解顾肖漫的路里自然是看了出来,她是打心眼底的为黄珂高兴。脑海缓缓的回忆起了顾肖漫黄珂过往之间的旖旎情事,路里不由得自言自语的叹说:“世间情事千变万化,如果肖漫黄珂当初能走到一起,相信一定也会是很幸福的吧。毕竟黄珂那么的喜欢肖漫,肖漫又那么的了解黄珂。”
“可方今木已成舟,各自都寻得了心有所属的情比金坚,徒纵谈往事无益。相爱的人最终能走在一起,真的要好不容易,人必须要珍惜值得珍惜的情意。”路里胡乱的想的太多,一时间就有点怔怔出神。
身旁人的顾肖漫自然是察觉到了路里的出神,就拽了拽路里的衣服角说:“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路里回答。因为路里不愿再公开重提肖漫黄珂的情事,那只是它们俩的事。自己要重提,总会显的很不尊重。路里的目光转了转方向,借巧的解释说:“你月明姐姐提起说周末去枫林山赏玩,不知你和赵平有没有意向。”
“有意向,有意向。”顾肖漫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答,待的太过于熟悉的地方太久,顾肖漫都快要被憋疯了。偶然的听起出外赏玩,不难解释两眼究竟能如何放光。
“赵平能有时间吗?他那么的忙。要不你回家先问问他。”路里抿了口温热香浓的咖啡说。
“不用问,我说他有时间他就会有时间,我就是我们家的一家之主,全由得我说的算,什么他都由着我。”路里特别清晰的听见了顾肖漫讲到了这些,自觉的又有了点惭愧,自己对月明真的称不上时刻都要好。“水滢,明扬也会去吗?人多了好玩又热闹。”顾肖漫可算是两只小白手掌离开了报纸。
“水滢能去,明扬工作也许不能去。”路里声音清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