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学校的办公室里,是端坐着拉扯熊猫棉偶耳朵的花月明。上了一节的音乐课可把她给气坏了。现在的有些大学生真是不热爱学习的有些太过分了吧。
上一节音乐课花月明刚刚迈入了课堂,点了遍花名册,四十二个人缺了十二个。缺课的学生花月明其实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它们不在又不影响课堂的纪律,人少了更空旷了,空气还能更好呢。恼人的是在班中上课不好好听讲的家伙,玩手机的玩手机,说话的说话,看闲书的看闲书。一堂课下来居然只有一个同学在认真的听花月明讲课,花月明很不欣慰,自己心中安抚自己说,“记住你是一个老师,只要有一个人听讲你就要把剩余的课给讲下去。”
结果如花月明所愿,这个男学生真的专注的从开始听到了花月明的授课结束。下课后花月明对这个乐于接受音乐知识的男孩子颇有兴趣和好感,就主动的门口谈话问他,“你很热爱音乐吧,我看你上课听的尤其认真。
但是意料之外的是男孩子却给了花月明当头一棒,“老师我是个失眠症患者,总是想睡觉却睡不着觉。听你教过的学生说你的课堂很有催眠效果,便来试试。其实我不是你的学生。现在嘛,看来是被骗了,你的催眠效果是很不错,就是班里太乱了,我怎么能睡的着呢。”
花月明才燃起小红蜡烛般的热心,本以为能得到男孩子更多的慰藉易燃物点旺。可曾想,又被反浇了汪洋大海的冷水,内心湿淋淋哇凉哇凉的花月明郁闷透顶的走了。
“老师难啊,老师不容易啊,大学老师不被气死该是有多么坚强的一颗心脏啊。”放下了一旁的熊猫玩偶,花月明叹着气说。
正心痛万分的花月明,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拿起了手机,花月明看了眼号码,原来是路里打来的。‘这个木头’,自言自语数落了一句花月明就接通了电话,“喂,打电话干嘛,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那一方的路里吐槽说,“你回不回家,我来接你回家。”
胃脏气的鼓鼓的花月明现在可不愿多迈出一个步子,只想舒服的坐在这里,就说,“你现在是家还是在路上,我今天心情不佳,不想动弹。要是你在家那么我就不回去了,你也歇歇,要是你到了路上,我就陪你回家吧。”
“没出去,在家呢。我这么懒的人怎么可能提前去行动。”路里用轻笑平淡的口气说道。
“想着也是,我现在很累,电话挂了。你晚上再来接我,在家里休息吧。”花月明说。
“好。”路里答应后电话便应声挂断。随手将手机放进到了裤兜里。路里驻足望了望大学门口青春活力洋溢的大学生们,也想起了曾经和花月明同行,她拿着课本,他拿着《笑傲江湖》一块上课的日子,确实挺令人怀念的。
往事如风,回过了神来,路里就顶着强烈的怒烫阳光,孤独的涌入了街道人群,行的方向是回家的路。
人可以一个人走,但不能一个人走的太久。我们是群居的情感动物,不是单数的威猛老虎。需要倾听,需要哭诉,需要同背对背的拥抱温暖生活。如果只是自己,长了,就会焦躁,敏感,不安。
顾肖漫吃过了黄珂做的香喷喷的饭菜,用柔软的小手抹了抹嘴角,跨上了皮包,换去了舒适的拖鞋。说,“我想去上班了,盘子和碗都交给你收拾了。”
黄珂带上了蓝色的胶手套,拿着碗和盘子走进了厨房,说,“好,那你去上班吧。一切我来收拾。”顾肖漫甜甜可爱的又冲黄珂微微的笑了笑,然后就出门,关门。
洗盘子主要的就是要洗净油腥,因为这些东西特别的难以清洗,不过备足了洗洁精再难清洗的东西也就不在话下。均匀的摊打上了洗洁精,经过黄珂五次的洗刷下,盘子已经明亮如新,简直立起来就能当一块镜子。黄珂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将盘子重新的放进了盒子里。
黄珂洗了把手,又洗了把脸,就正正的坐到了凳子上。拿着一杆圆珠笔,桌面上是一张白雪干净的纸。一个大男人老住顾肖漫家,不出去挣钱那也太不像话。黄珂就打定主意写好简历,明天就出去找工作。可是想下笔,却发现不知从何下笔。找一份工作前,你必须先问自己一句,你会什么呢?
世界上有两万份工作,可今天的黄珂能胜任那份工作呢。他只是一个不能毕业的大学生,所以学历只是高中学历,不能算低,却更不能算高。音乐黄珂很擅长,但是没有太多的人知道与认可他,着实不能养家糊口。掏体力的工作自然是可以干,只是做那样的工作,能有什么出息,只不过是在水深火热的勉强生活罢了。浪费太多的时间去做那些,不是更与自己的梦想背道而驰了吗?假如只是那样,当初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在学校读书上学呢!
二十岁的黄珂此刻对现实的社会彻底迷茫了起来,心头盖着的是一张来路不清,去路不明的无形厚重大网。天下何处是吾乡?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可他的路在那一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