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愈发的郁闷,冷漠,甚至是比高一的时候还要冷漠。那个时候,我没有所谓的父母,没有程润之,没有陈希,也没有李桉阳,白羽,我甚至是没有一个朋友,每天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也觉着日子过得去了。现在,我有程润之了,也有白羽了,可是我的人生变得更加灰暗了。不对,若是没有他们的话,我的人生会更加灰暗的!此刻,我应该庆幸,我的人生中海油他们!
我此前,从来没有怨恨父母,这时候,我无比的怨憎他们,凭什么!我就是以着一个报复的工具生下来的,没有任何期待,没有任何爱意地就被生了下来。随后,他们二人都在我的人生中,选择当了透明人。此刻,我还要因为他们,这般受牵制着。在我无比苦悲的人生里,似乎没有多少温存的时刻。而此刻,这些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将我压得透不过气来!
程润之的爸爸和妈妈是相亲结婚的,俩人之情没有多少感情。只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才慢慢有了感情。当年,程润之的妈妈家族那边比程家有钱一些,程润之的爸爸,也就是我的爸爸明里暗里地都受了一些委屈。随着这些情感的累积,因着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更是对程润之的妈妈有了怨怼。
后来,更是遇上了那时候还在读大学的张娴女士,也就是我的妈妈。想必张娴女士年轻的时候,很有气质,这才让爸爸流连忘返了许久。也是,就连张娴女士临死前那副枯槁的模样,都无比地惹人怜爱,那她年轻时候的模样更不在话下了。这样一个貌美的女人,似乎真的很容易让人动心的。
二人也不知是怎么情况,最后竟然在一起了。我想:张娴女士原先是不知道程润之的爸爸结过婚,并且还有了程润之的,要不然之后张娴女士不会如此地诀别。因着,一个骄傲的女人,是不能够忍受这种欺骗的。再后来,张娴女士有了我,她父母气不打一处来,情急之下,张娴女士的父母将女儿赶出去了。一时无助的张娴女士选择生下了我,以着报复程家,让程家也身处流言蜚语中。我想:当时张娴女士定是未能想到要是程润之的爸爸选择不要我,那她届时该怎么做?
当然,出乎意料的,程润之的爸爸选择收下我了,愿意承认我了。现如今,我倒是希望他并没有承认我!可是张娴女士明显地没有想到程润之的母亲竟这般大度地选择原谅了程润之的爸爸,也顺带着接受了我,我这私生女的身份,这才隐瞒了许久。
我想:世事难料,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程润之的爸爸应该也是怨憎过张娴女士的,要不然不会无视我这么多年了。一个正常的父亲,总不会是这般冷漠地对待自己的女儿的。在我生存的轨迹中,他的身影很少,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他对我没有什么感情,我对他同样也没有什么感情的。
有的时候,人们便是这般虚伪的,即使互相看不惯,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得伪装成一副和睦的模样!
可现在,虽是本质上是因为我自己,才会被叶逸成这般对待的,但我也是因着不想他们受到牵连,才会这般无辜的。要是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早就无畏生死地同叶逸成对着干了。在此之前,我并未这般怂过!我这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带害怕的。可是此刻,却只能这般懦弱地处理这些不公道的事情!我内心极其地不甘,但只能是无可奈何!
还好,下午正常了许多,叶逸成也没再来惹我,总算是安逸了很多了。
按照惯例,前俩节晚自习老师是要上课的,第三节晚自习是自己做当天晚自习老师布置的作业,第四节晚自习是做当天没有做完的其他科目的作业。也就是后面的俩节晚自习,教室是没有老师的,而我现在,就怕没有老师的场合。老师若是在的话,后面的人自是会老实本分很多的!
果然,从第三节晚自习,叶逸成又出来搞鬼了。叶逸成给我一张纸条,我看都没看就直接扔到抽屉里去了。他现在没有从扣扣给我发信息了,有我也当没听到而已。叶逸成也不厌其烦,又递给我一张纸条,我依旧看都没看,丢到抽屉里去了……
就这样,我和他差不多弄了一节课,等到了下课的时候,我的抽屉里都是满满当当的纸条,这人是疯了吗?怎么写了这么多纸条。当然,我也不主动搭理他。在我心里,他现在是一个危险的存在,自是要避之不及了!
程简之不搭理自己,那他便主动搭理程简之来了。叶逸成提议道:“程简之,食堂的夜宵还可以,晚上去吃一点儿,我请客。”
我无奈地道:“我吃饱了,我就不吃了。”
当然,我更希望的是,他能够主动地闭嘴!
叶逸成笑着道:“那晚上去操场上走走,我给你讲故事!”
叶逸成此刻是人畜无害的模样,讲故事,他能讲什么故事?这话里的含义也太明显了。正当我犹豫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叶逸成道:“要不选小雏菊吧,那花好看。”
无厘头的一句,旁人自是听不懂了,陈墨一脸期盼着听着,只是不回头看着说话那人而已。陈墨莫不是以为叶逸成喜欢小雏菊吧!看她那有些腼腆的模样,想必就是了的吧!
小雏菊嘛,张娴女士的标配,还是周彦叔叔说的,说妈妈他最爱小雏菊了。要不然,我肯定是不知道的。可是,就算是调查,叶逸成怎么会连这种细节也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勉强地笑道:“确实是挺好看的!”
叶逸成勉强地笑着,他警告的成分已经很明显了,问道:“那晚上要听故事吗?”
我茫然地点点头,为何他也会勉强着。不应该啊!他不是应该乐在其中的吗?作弄人不是他的强项吗?兴许,他未曾勉强,是我理解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