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晚回家,她也晚回家,我看到她有些闪躲的眼神。我害怕,我怕再次无作为的话,我真的要失去她了!我终是忍不住告诉她了,我让她等等我,等到我有能力保护她的时候。甚至,我想到,要是她不同意的时候,我就求她,她那般心软,定然会是答应的。还没等我求她,她就已经答应了。我错愕之余真的很高兴!她答应陪我演完这场戏,等着我能保护她的那一天。不过,转念之,我便同她生疏起来了!
我想我是自私的,我也只想自私这么一回。之后,我们一起演戏,我甚至是结交别的朋友,我知道她内心的不安,可我也是在是没有法子。我总觉着,有人在暗地里监视我。后来,证明也是真的有人监视我,监视到我和她冷淡起来了,她的麻烦也是真的少了,连无聊的快递都没了。这是我在那一段时间里最大的安慰!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依靠着我谨小慎微的力量保护了她呢?由此可见,年轻的时候,果真思想是不成熟的!
我高一的时候,叶逸然又来找我了,我不甚厌烦,就是因着叶逸然的缘故,爷爷才知道了她的存在。要不是叶逸然,我同她还能多一些时候相处,只要小心些,便无其它!更何况,爷爷在知晓了她的存在滞后,我的自由更是稀缺了!之后,我在父母家呆的时间越来越少,遇见她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少到一整年我几乎没有见到她。
后来,我认识了乔荷,她说喜欢我,我就慢慢地同她相处,浅尝朋友关系而已。她需要的是一个拿得出手的绯闻男友而已,而我也是为了避免麻烦而已。互取所需,也算不上是谁吃亏了!她一直就不是我的女朋友,而我也不是她的男朋友。当时,我说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都没有说过分手,我便一直暗暗地认定阿简就是我的女朋友。
当然,我愿意一直欺骗着自己,除了欺骗我自己,我又能做什么呢?亦或者,等到我疯了的那一天,我便不用想这么多的麻烦事了!
更何况,我知道程润之喜欢乔荷,我暗暗悲叹程润之怎么会如此没有眼光!我知晓乔荷是一个怎样的女生,在我之前,她便已经有了好几任绯闻男友了!可是,这些,程润之变得当作没有看见似的!是故,我和乔荷一直暧昧着,好让程润之知难而退。最后,程润之也的确是知难而退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甚至有一丝伤感!我似乎对程润之都没有胆量说出我内心真正的想法了!其实,我远不必如此,直接告知他乔荷是怎样的一个女生便好了!可是,我似乎是不敢赌,他要是不信该怎么办?
她读高中的时候,程家父母应当是听到了什么话,死活都不愿意她读市一中。我想,这又是那老头的杰作。我生气不已,也是无可奈何。我偷偷地找到她,说希望她读市一中,甚至拿出我的零用钱说帮她付学杂费。她先是惊了,后来转化为羞愧。是的,她不需要的是施舍,我给的也不是施舍,但她认为是,那就没办法了。对于她,我给的从来就不是施舍!
后来,我隐约着不对劲,有人跟踪,对她说了一些狠话,逼得我们忘记了曾经说好要演戏的,竟成了事实,最后,我同她绝交了。最后,我们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说过话了,我不知道她难不难过,但我肯定是难过的。但我还不能做出难受的模样,我实在是不知道那老头会做些什么事情,我也是真的没有能力。
你看,我多么怯懦,甚至连无能为力都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再后来,我和乔荷去公园的时候,正好与她遇个正着,看着她那个面无表情的样子,一如我初初见到她的样子,她似乎没有多伤心。她不知道我鼓了多大的勇气才会与她说话,我走到她的面前,可是,乔荷出来了,还喊了我的名字,她也是无动于衷,我终究是有些悔意罢了。后来,我从程润之那里知晓他们的关系渐渐缓和了,我借着程润之的名义喊她出来玩儿,她依旧不多话,生疏至极,但是,没关系,我想总有一天我们会和好的。我异常笃定,我认为凭借我们的关系,不管生疏多少次,最后总会和好的!
最后,只能证明是我太想当然了!事实上,人心伤了便是伤了,及时愈合之后,还是会有伤口!
我们在国庆假期里一起去溜冰,没想到遇到的她的同学,看着他们的样子,我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她也是有了新朋友了,真好。可惜的是,那些与我无关。在她曾开心的某一瞬间,并没有我。
那群人竟然和乔荷认识,我从乔荷的嘴巴里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至少那个男生有着别样的想法,不,应该是那俩个男生都有着别样的想法,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可她似乎是不知。叶逸成也在那里,我看见他了,是的,我发火了,就是故意的,让他看到的。他既然站到了叶逸然的阵营,那他自是做出一番样子了!可是,我没想到,他有了别的想法,竟然自降一级,跑到了阿简的学校读书,我更不敢找她了。
她在叶逸成的挑拨中怀疑我了,我更是不知道她那天都看到了。那天,叶逸然坚持要送我到学校,尽管我拒绝了无数次,可最终拗不过她!我就觉着那天有不好的事情,后来以为是我自己想多了,也只能是无奈地笑笑罢了。
有时候,我也会怨,为什么就那一天被她看见了,明明就那一次而已,就那一次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而已,怎么会那般巧合?我知道叶逸然带给她心里的痛,一种视死如归地痛。可我有那样的一个爷爷,叶逸然回国了以后,爷爷又打起了那样的主意,我真想他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那么奇葩?
是的,我还和乔荷有意无意地透漏当年的些许事情,表象而已。我知晓,女人间的嫉妒很可怕,认识了叶逸然便知晓了!后来,认识了乔荷,更有甚之!那个叫做……陈亦风,对,就是叫做陈亦风的男生,就轻信了乔荷嘴里的鬼话!我想,就算是我和她没有了好结局,她应该会有一个好结局,他那样的男生配不上她。就乔荷那样的女生,他也是这般轻信,我只能是嘲笑,嘲笑他,还有我自己。当然,我并不否认我的卑鄙,我亦不承认保护喜欢的人的时候的伟大!因为,我似乎没有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她彻底诀别的时候,竟被叶逸然那个女人知道了,她又要使用当年的伎俩。我知道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告知她,可是我已然不可以了。我被囚禁在陈家老宅里,我苦苦地等着,我只希望她能平安无事。只要她平安无事,什么结果我都认了。
那一次,我仿佛进入了炼狱,无时不刻在摧毁我的身心!那一次,我亦相信了神明,我向神明无数次地祈祷着!当然,我以着的是我的生命,亦或者是自由为代价!最后,真的一语成谶,我用的是自由!即使我万般不愿,可我也得选择,我同叶逸然真的定亲了!
好在,她也是真的平安无事,有一个男人为她挨了一刀,命悬一线。若是我,我也可以,我缺少的只是机会而已。他想必真的是很好,她照顾他照顾地很好,我竟不知道她竟会这般照顾人。也许,我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我和叶逸成一起去医院的,他就是来监视我的。我是来说服她嘴下留情的,我们有着不一样的使命。我故意说出以身相许的,她也是听明白了。在别人的监视下,我们没有了回转的余地了。当然,在别人的监视下,我们真的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有时候,我也是想不通叶逸成的,他原本依着追她的心思,是想成全自己的妹妹,只是,没成想他自己的心就此沦陷了。他能看着她坠入深渊,但我终是不能。我想,这就是我和他最大的区别吧!他终归是更爱自己的妹妹,就算自己的妹妹是恶魔,他也依旧爱着她。因此,他选择了报复,只为了自己的妹妹能好受。
当然,也在后来的事件中,我才认清了叶逸成这个人,才知晓我此前所有的错误!同他相比,我真的没能狠下心来!
我依旧不死心地问了她,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她说让我去麻省理工。我想,她这么心细如尘的女子,值得更好的,那为她挡了一刀的男人。我想,我终是放心了,我决心要考麻省理工了。尽管,我曾做出来地最大的努力是考清华,那是爷爷的最低底线。可她都不去了,那也不是我的目标了。
我本来有一本相册,那都是她小时候的模样,我偷偷地拍的!我原本想着,长大之后,我们真的在一起后,我就送给她!可是,我们没能完全长大的时候,我便送给她了!
我想,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年少时期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