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菲到医院看了皮肤科,诊断为毒毛虫粉过敏。
得知结果的那一刻,她一下惊住了,怎么会有毒毛虫粉呢?
而且还是大面积的过敏,医生说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严重起来的情况下,很大几率会导致皮肤溃疡,到时候再治疗起来可就麻烦了,而溃烂的皮肤就无可避免的会留下伤疤。
郑菲不禁感到后怕,还好来得及时,在过敏期间就取得了合理的治疗,否则到时候就算治好了也是留下一身的伤疤,像一只斑马一样。
挂了两瓶的消炎吊瓶,郑菲乘车回山庄。手里握着医院开来的消炎药和浸泡药水,心里一阵思索起来。
现在可以判定就是衣服上被洒了毒毛虫粉才导致的全身过敏,而这个洒粉的人,一定是她宿舍里的人。
宿舍里一共住了四个人,排除她自己,其余三个人都有嫌疑。
郑菲不禁感到一阵寒颤,如果自己的舍友想要害自己,那可真是一件容易又可怕的事情。
山庄员工的行动并不受严格限制,如果可以,她们随时都能在工作一半的时候就折回宿舍背着她做些什么手脚,可是她却不可能随时都待在宿舍里。
那个人这样暗地里做一些小动作,就趁着她不在宿舍时操作,简直是易如反掌。
如此一想,郑菲更是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全身的感知系统都一阵警惕起来。
回到宿舍,已经是午休时间,三个舍友一律躺在各自的床上闭目养神,屋子里静悄悄的。
郑菲轻手轻脚的,把药放到抽屉里,就拿着药水到洗手间里擦过敏的皮肤。
药水是咖啡色的,应该是什么中药制成的,这种天气抹在身体上冰冰凉凉的,那气味,不用凑着皮肤闻,都能嗅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充斥在空气里。
郑菲也呛得一阵皱眉,难道就这样去拍摄吗,也真是难为情。实在没有办法,她考虑了一番,只好往头上喷了些香水尝试能不能掩盖住臭味,试了一试,勉为其难可以掩盖住一些。
涂好药水,她吃了药,一大堆五颜六色的药片,混着开水一起咕咚吞下去,但其中还有一种咀嚼片,粉红色的,像是西瓜霜含片,郑菲含在嘴里,顿时尝到一片清凉甜爽。
郑菲一边嚼着,一边思量着什么,把咀嚼片的包装袋换成了一个普通的纸袋,整理了一下,重新把药品放回抽屉里。
她没有发现,在她身后床铺上的胖女人悄悄观察着她,嘴角扬成了一个弯弯上翘的弧线。
郑菲轻脚回到自己的床上,侧身躺着一阵考虑。接下来的一个月该怎么办才好呢,就怕自己的过敏还没好,那个暗地里的人就又开始行动了。
自己如今的处境又不容许可以随意换一个房间,这样每天都处在一种神经紧张的警惕状态里,接下来既定的一个月拍摄该怎么熬下去呢?
一想到这一个月的时间性和藏在身边的暗害,郑菲就不禁觉得时间度日如年。
午睡了一小会儿,起床时身体还是有些痒痒的,也没有感觉到药效和睡眠起了多少有力作用。
郑菲又去洗手间里拿药水抹了一边身体,凉凉的,能减少一些痒热的不适感。
走出洗手间,她一眼看见跨在靠背椅上的制服,不禁为难起来:这衣服肯定是不能再穿了,那下午录制时该怎么办呢?
她咬了咬牙,心想只好去找导演再要一套,不管怎么样,有些事情总是要去直面,逃不掉的。
打开门,她挪步走向了今天下午拍摄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