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骄阳似火,天空中不时地有鸟从北境的天空中疾驰飞过,在万里晴空中留下一道道掠影。各种各样的杂草肆意生长在地面上,营造出了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更有各种不知名的花点缀在草丛中,一幅绿意盎然的景色就这样勾勒而成。
在这风景中弥漫的浓重的血腥味以及一些嚎叫声总是无法被忽视的。
因此北境总被世人称为最迷人、最危险之地,它美丽的景色与它隐藏在其美丽之下的危险令世人胆寒。
草丛中不断地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以及奔跑的声音。顺着声音看过去,那是一个脏兮兮的女孩在仓促地跑着,一身糊着血迹与污渍的衣服,光着脚在杂乱的草丛里奔跑着,手里还拿着一只滴着血的鸡,一边不时地回头看着。
”呼、呼,好累!“小女孩停下来后,不停的喘气,后抬起头来,红着两只眼睛双手扶在膝处,杂乱的头发掩盖住了脸上的神色。
休息了好一会儿,女孩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然后抬起头来。
眼前景色却惊艳了她,一轮大大的太阳倒映在湖中央,浮光掠起了粼粼波光,一条条的鱼儿投向了湖中,漫山遍野的花朵争相开放,还有蝴蝶在其中飞舞着,连天上的鸟儿也不甘寂寞的飞来寻找花草间的乐趣。
她此刻能想到只有谢家的鹿野别院的景色能与之媲美。
真的是好美好美的景色。
她悠闲的躺在草地上,这一刻她好像什么都不用想了,自己还只是个孩子。
远处传来丝毫没有遮掩的脚步声,女孩全身一颤,条件反射般的立马站起身来,拿起别在腰间的木棍,快速的转身,将木棍指向身后之人。
一脸凶恶地向从远处走来的人吼道“你是谁?想干什么?”颤抖的双腿与双手却暴露出了她的紧张。
眼前这个魁梧的人有着整洁的装束,而脸上却覆满了胡子以及那一头好像已经没有打理过的头发,与他的装束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奇怪之处。
他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看面前的人,哈哈的笑了几声,沙哑的声音从被胡子遮盖的双唇中溢出:“哦?我?呵,老子叫陈敖,那么你又是谁?”女孩现在只是死死地抱着鸡,她快两天没吃饭了,低着头并不理面前的人。
男人见没等到回答,看了看她一字一字地吐出:“小偷鸡贼····”
小女孩才刚听到后就立马抬起了那张饿成皮包骨的脸,涨红了脸喊:“我才没有,我不是。”
她又想了想,一扭头,伸出手来,嗫嚅道:“还给你”。
看了看还是不动的男人,脸上不禁露出恐惧且防备的神色,陈未迟选择拔腿就跑。可她还没跑两步就饿晕了。
看了看晕在地上的孩子,眉头皱了皱又叹了口气低声说:“真是个小麻烦”。把小女孩夹在腋下一跃而起,在草上一连踏了几步便消失在这处地方。
在这充满危险的北境之中也有一处是作恶的异兽不敢来的地方。
这地方薄雾蒙蒙,溪水在雾中若隐若现,也听不到异兽的声音,只能听到的是溪水蜿蜒前行的声音。溪水的后方有一座竹子搭建的竹屋,既破旧又孤零零的。
竹屋的竹窗半开着,让里面的人睡得既安稳又不会被凉风惊扰。
躺在床上的人鼻头吸了吸,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扭头向香味散发的方向看去,男人也刚好看过来,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男人率先说“哟,醒了啊,”一边走到床边一边将一碗饭递给小女孩“喏”。
女孩接过了碗,看了看男人,就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男人看了看小女孩,继而蹲下来问:“小丫头的名字叫什么?老子叫陈敖。“小女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浮起了遮掩不住的绝望的神色。
“哈哈,这个赝品,雀占鸠巢了那么多年,还厚着脸皮留在这,害不害臊”、“靖容,你的家人也很思念你,妈妈不能这么自私。”“妈妈,我不要,靖容会很乖的、呜呜,妈妈别不要我”。
那些不好的回忆如开了闸似的一涌而出。她狠狠地摇了摇头并将头深深的低下来,嗫嚅道:“我没有名字”。
陈敖看了看,皱了皱眉又嘀嘀咕咕地说“好了,不用问了这肯定连家人也没有。真是,捡了个小麻烦。”
小女孩在听了后,把头低的更狠了,陈敖看了看皱着眉头说:“算了,先在我这待着吧“。小女孩眼睛弯了弯,煞是可爱。
陈敖看了心情也愉悦起来:”小偷鸡贼还真······“猛拍了下头,注视着小女孩,略微想了会儿,对她说:“丫头,我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小女孩的瞳孔瞬间放大,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急急忙忙的点了下头。
陈敖用他温暖而粗糙的手拍了拍小女孩的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对她笑了笑说:“陈未迟,你以后就叫陈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