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未迟捏了捏手心,才发现在不经意间已经有汗珠从其中沁出。
眼珠子转了转,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心,无意识地张了又张。
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杀人,庄怀他是该死之人,杀他,她问心无愧。
陈未迟在心底不停地对自己这样说,可当拿着这书时,却始终无法凝神;不知道庄怀死没死?
如果没有击中,那就再来一遍好了;陈未迟紧握着手,第一次已经可以下杀手了,也不会怕再来一次。
她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打探着庄怀的行程,今天,是她最好的一个时机;也不知道刚刚那个屋子里的人都在商讨一些什么,还不允许多余的人跟着,这才有了她的可乘之机。
陈未迟双目泛着冷色,既然已经决心要报仇了,她自然不会再胆怯的。
她也不会再畏惧杀人了;毕竟自己自从有了异能就已经和其他人不一样了。
陈未迟乱想了一通,便又埋头于书籍之中;不再去想一些未曾发生过的事。
摇晃着脑袋,让心绪慢慢平静下来;陈未迟席坐在一处静静的翻着书,室内的零星几人也大都是比较孤僻的,如同陈未迟一般静静的看着书。
从窗外可以看到天色渐渐晚,室内的人也差不多都走了,整整齐齐摆放着书的室内也显得异常冷清与寂静,只有偶尔时不时的翻页的书声。
陈未迟伸了一个懒腰,透过窗外看到天色已经变成了一片火红色,也打算准备回去了。
她慢悠悠的走在路上,与平常飞来飞去的速度不可相比,陈未迟垂下眼想到,她现在也应该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死了没吧!
陈未迟歪了歪头,苦恼的皱着好看的眉毛,哀叹一声,又要担心会不会被发现,那就又要找一个万全之策。
她现在是发现了自己非常非常讨厌动脑子,算了,等明天各大报纸就应该会报道吧,如果出来那样的大的事。
毕竟这个庄怀在庄家可是占了不小的话语权,也算是一个颇为重要的人物了。
陈未迟这样一想,便不再迟疑的直接往家里奔,今天就不要在那么急躁了,结果是什么明天就可以知道了。
她一回到家,就又跑到了那间密室,将身后的包放在了一旁的地上。
席坐在一处立着装着各种各样草药的柜子旁,将存放在包里的枪支各个组件又拼接在了一起。
等到自己拼完之后,将它又放回了原处。
在临走之际,又回头看了一眼放在的立在那里的枪。
爸爸,这回我可以替您报仇了呢!
您开心吗?
应当是开心的吧?
陈未迟有些得偿所愿的在心底说着这些话,今天若是没有成功那就便当这是个开始。
入夜后,天色渐渐冒出来很多颗的星星,为没有光亮的路人照着那一份光亮;使得黑黑的夜色变为昏黄之色。
陈未迟在收拾好以后,她很快的便进入了睡眠之中,今夜却是一点也没有失眠呢。
大抵是期待已久的事现在终于可以做了。
第二天早上,陈未迟在准备好后又出了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她要去看看那件事的后续应当是如何的。
不对,应该是那个人到底死没死?她现在唯一需要知道就只有这个了。
陈未迟在大街上闲逛着,不断地走在人流多的地方,可她现在并没有听到有人在议论那些她想知道的事,庄怀死没死?
这么大的事都没什么记者报道这件事吗?
还是说,这个是需要隐瞒的事情,庄家的掌权人之一应当没有那么毫无价值吧?
她眼神一闪,轻轻的抿抿唇,胡乱却又很有计划的闲逛到了那家私人医院的旁边。
不出她的意料,在那家私人医院的楼下停着比往常要多一倍的车辆,今日显得这家医院不同寻常的啊。
这家医院也是他提前打听过的,大部分变得异能者都会去这家医院,其他的选择都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唯有这家医院是最好的了。
陈未迟若无其事的走向饮料自动贩卖机那里,打算投币买一罐饮料喝。
在刚想拿起买来的饮料,陈未迟的手却是忽然一顿,因为她听到了旁边在这的人说的话,
“你知不知咱们医院今天怎么来那么多人啊?”
“哎,有个大人物死了,就在我们医院。”
“我们医院?”
“不会是因为在我们医院才死的吧?”
医疗事故可不得了了,一个护士在心中暗暗感叹着,旁边的人也开始解释:
“哪能啊?送到我们医院的时候今天就已经来不及了。”
“真是,钱有什么用啊。还是活不了。”
“别说了,别说了,小心惹祸上身,那个人可是被谋杀的呢。现在凶手还没找到。”
“好,好。”
“······”
那个人与他的同事们,也渐渐的走着,直至声音渐渐的归于现在的平价。
陈未迟紧紧的捏着手中的罐子,眼中神色分辨不明。
不行,现在不能被别人看出来什么端倪,陈未迟抿唇一笑很快便恢复了一派镇定的模样。
一下子就打开了易拉罐,猛地喝了几口,她可以回去了,而且现在是不能贸然行动了。
陈未迟不能够保证他这是不是故意引凶手过来,不过能确定的是庄怀肯定是死了,她微微一顿,便轻轻的转身就离开了这片地方。
想来筹备了那么久的事,居然完成了,而且是被自己一击必中的,陈未迟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有些做梦的感觉,不过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
可陈未迟现在说不出来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随手将易拉罐丢到路边的垃圾箱里,很快便去做着像往常一样的事。
而此时在医院,医院里面的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还有人在那里小声哭泣。
庄确也是一脸悲伤的在一旁轻遮着脸,席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看起来好像是伤心得不得了。
一边呐呐的说着:“都怪我,都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二伯。”
“都是我的错,呜···”
不时地有着难以抑制的抽泣声。
所有人好像也都被庄确这种情绪感染了,而沈先生却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此情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