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右右在听了陈未迟的细细解释下,不可置否的点点了头。
因为她在瞥到张家那一页时,也让她看到了一些不尽实的东西。
他们这样认为也没什么错。不过她刚才的话,其实多半是为了转移话题。
离开那个地方都已经十几年了,怎么还会不争气的想到。
陈未迟看着张右右若有所思的模样,也没拆穿她,继续说道:“那我们俩一起看吧,我其实都不是很了解这些人。”
“好,一起;还是未迟最好了。”
······
陈未迟在告别张右右后,便独自走进小巷中回到家中去。
却冷不防地在自家门口看到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车辆。
陈未迟蹙着眉走了过去,也充分的发挥了自己视而不见的“才能”。
连看都不看一眼停在门口的车,不知道这车到底停多久了,不过到底与自己无关。
陈未迟还是在走过去的那一刹那将全身戒备起来。
车里的人也似乎没有料到,这女孩对他半点兴趣也无,才又缓缓的降下车窗,“未迟。”
先是将她上下打量了大量,又静静的看着陈未迟,一副等着陈未迟开口说话的样子。
陈未迟攥紧了手,脸上却一副茫然不已的表情,似才有所觉,有些疑惑的看着车上喊着他的人。
“你好。”
干巴巴的一句你好,好像印证了眼前女孩的局促。
呆呆愣愣的也不知道如何反应。
其实陈未迟此刻是在板着一张面瘫脸,心中在不断的猜测这人到底是谁?
不过也并没有让陈未迟瞎猜多久,只露出上半身的中年人对她温和的说着:“我是你二伯”。
说话的人却是对眼前不经意的女孩儿露出几分轻蔑。
陈未迟的精神力天生的便比许多人出色太多,很容易就能感觉到他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的神色变化。
陈培看着陈未迟还是一脸茫然无措地看着他时,看来陈敖根本就没有告诉自己女儿的身世。
看来这暴脾气一点也是没有变,还真是不想跟我们有半点牵扯。
若不是前些日子从自己侄女的口中提起的星河小队里有一个叫陈未迟的学生,听她的口气,貌似这队人的实力都是很不错的。
他当时听到这名字耳熟,微微一深想,便从哪个旮旯子里又将这名字重新记起来,可不就是自家小堂弟的女儿嘛!
老爷子虽说当年嘴上说着不管,其实心里说不定多么记挂这流落在外的血脉。
家族里曾被除名的弟子是真的再与家族无任何关系了,可是谁让老爷子舍不得这个天纵奇才呢!
现在人倒是死了,可是还留有一个后代啊,不过家里面边的那些老人都是各持己见,有着各自的想法,谁都分外默契的保持一致,都不提要将人接回来的事,完完全全就是不当这个人存在。
不过也是,当初陈敖就一副他们与陈家无关的样子。谁也不想上杆子去接有罪之人的孩子。
而现在从朱瑜的无意中提起看来,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异能倒是修炼的相当不错。
族里面便有一些人起了心思,还想着会不会再能出一个如同他父亲一般的天才。
不过,这些人又在担心这孩子会知道当初她父亲的死也与陈家脱不了关系,会因此怨恨他们,最后演变成了引狼入室,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他现在在这儿,可不就是因为要先来试探一下她的原因嘛。
陈未迟看着眼前自称是自己二伯的人,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好像是将自己看做货物一般。
陈未迟此刻却是不知她想的还真不错,在陈培看来他没有感受到陈未迟的任何异力波动,不过倒是能隐约感觉到内力的存在,可是先让陈培瞩目的却是眼前这小侄女的容貌。
凭着这容貌,家族也肯定不会让她流落在外的,毕竟自从有了庄家庄闲这个联姻联的无比成功的例子在,现在也有不少家族在打着这个主意。
可是陈未迟的脸是他迄今为止见到的一张最好看的脸,连当初的庄闲如今恐怕也只能避其锋芒。
现在无论是她有没有实力,恐怕都能轻而易举的回到陈家。
陈未迟毫不避讳的对着他的目光,看着这小姑娘眼中一片澄澈没有任何的恨意,陈培便知道今天这事情恐怕很快就能完成了。
在她面前的陈培笑了笑说:“呵呵,看来小堂弟没和你说呀,我是你爸爸的堂哥。”
他看着眼前怔楞的女孩,以及眼中迷茫的神色,便知道了接下来该抛出来诱饵了。
陈培一脸愤慨的道:“别紧张,你应该听说过东城陈家吧?你父亲应该没有告诉你他是陈家的少爷,而你本应该是陈家的千金,唉,其实小堂弟当初可是家族中的天骄,却因为那些可恶的卑鄙小人,而沦落至今,还连累的小侄女你流连在外,当真是可恶至极。”
在说完之后,陈培的眼眶竟有些发红,似乎父亲与他的亲情是何等重要的模样。
陈未迟看着他尽情表演的眼中闪过一丝嘲意、满是讽刺的望着可以称得上是声泪俱下的表述。
很快地便有恢复了迷茫散去、清醒又夹杂着几分烦恼的模样。
她现在也确实是非常的烦恼,这陈家,她不来找他们,他们反倒找了过来。
呵,若不是她心里清楚这陈家与父亲的死脱不了关系,恐怕今天还真会信了他。
三年都不来找她,如今再来,难不成是看她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陈未迟并不想现在就给招惹一个对于此刻的她来说是一个很强大的对手。
可她如今也不想与陈家有任何的牵扯。
而她很快也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去往另一个很好的地方。
“我知道父亲的身世,可是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们是陈家人呢?我父亲曾经说过,他与家族已经断绝关系几十年了。而现在我们已经和陈家无关,这是父亲曾对我的嘱托。”
“无论你们是不是所谓的陈家人,我都会遵从父亲的遗愿。”
陈未迟不轻不重的说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不等眼前的人的再次说话,说完就毫不留恋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