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一击既然已经逼得它使出了异能那就应该给它造成了不小的创伤,那关键就看这一击了。
不是它死就是我死,然陈未迟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弥漫着一股鲜血之味,她想要微微挪动一下就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似的,身体像一堆富有粘性的泥土死死地黏在地上半分也动弹不得。
身上的伤也在以龟速缓慢的痊愈着,再坚持一下应该就可以反击了,或许她现在应该这样安慰自己,不过它怎么还没攻击过来,是时间变慢了还是其他的原因?
陈未迟在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着,现在已经能感到身体的异力也在一点点的凝聚着,内力也在一点点的复苏,居然那么久了啊。大概是他们在替她争取拿一下生机吧!
她现在全身都暖洋洋的,虽然身上都是被鲜血浸泡着,从被鲜血染红的外衣就可以窥见身上受的伤之重。
正当她想着如何发出自己的致命一击的时候,她察觉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在接近着她。
然后她就发觉自己被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她忽然就放下心来了,这个味道是哥哥啊。现在能来到这里那就真的没什么事啦吧!
靳越则能感觉到自己怀中的人的身体在一瞬间就从僵硬的状态松懈了下来。看着一片安详,相比于平常紧绷这的面容现下完全放松了之后倒是显得有几分乖巧。
他的手心能切实的感觉到衣服上的潮湿感,以及在鼻翼之间充斥着的血腥味让不用他低下头仔仔细细的看就已经明确的知道了衣服是被鲜血所浸泡着的,还有这个人到底是受了多么重的伤。
“越则,这次你们处理不错啊。”站在崔珩他们几人旁边笑吟吟的齐林看着来人,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的对着一脸神色难看的靳越则说道。
他还真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能将这件事处理得这么好,他不就是个被驱赶出去的废物吗?不过自己刚才在那里冲那些世家子弟好一阵吹嘘,结果还是自己这边的人解决的这件事,不仅让曲岩将自己嘲笑了个彻底还让那些个世家小辈们看了自己的笑话。
果真是没眼色,怪不得连他自己的父亲都厌弃他。
靳越则只极其嘲讽的扯了扯唇,并未搭理这个刚刚还在一旁谄媚着的人,径直走向另一旁在处理苟延残喘的异兽的人。
留下那个人不忿的瞪着他的背影。
靳越则尽力的按压住心中的悲拗,静静地看着在一旁不停的围绕着异兽转圈的人,“曲哥,我先带未迟回去了。”
异兽在挣脱完未迟的冰冻再释放出火之后便已经快要不行了,再加上这两个人在最后关头的鼎力一击,这异兽就变成了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模样。
现在眼看着就要断气了,若不是曲岩非要拦着他不可,他非得亲手杀了这个畜生不可。
不过听曲岩这家伙说他们想要的是它这肚子里的这个,那把这么大的异兽招致来市内也是有意的吗?
曲岩正用着一种诡异到至极的眼神温柔的抚摸着异兽的肚子,冷不防又看到靳越则还未离去的身影,“怎么,你想看看它是怎么生小崽的吗?”
靳越则听着他用话调侃着自己,摇了摇头,就转身离开了。
身后又传来那人的话,“你放心,这次的事件我会如实禀告到上面的,该你的就是你的。”
靳越则的步子微微一顿,“多谢。”并未侧过身,只淡淡的说了这句话。
他们这次的牺牲那么大,怎么能又让那些世家子弟凭空捡了这个便宜呢!不过换句话今天就算来的没有曲岩,凭那几个人的高傲程度来说,也干不出来抢人功劳这种恶心事儿。
总的来说,他们今天确实是帮了忙的,还有让他不太舒服的就是,那里边的那个大小姐对他也未免太过热情了吧?看着他的眼神实在是让他难以消受。
他的记忆也算是好的,不一会儿就从那张还算是熟悉的脸认出了这人到底是谁,不过这位薄家大小姐在先前幼时曾见过面的时候,她对他可是一百个看不起的样子。
如今这副作态,恐怕没有什么好事在等着他,想起先前的传言以及她对自己那黏糊糊上,靳越则就感觉到了一阵诡异。
一边将这一会儿从头到尾的事情捋了捋,一边疾步的赶到先前待着的地方。
一看到向这边有人影过来,吕橙就按捺不住自己澎湃的心情了,刚才未迟那一招实在是太帅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是他见过的最牛逼的冰系异能者;好吧,其实他也没有见过几个具有的异能是冰系的人。
刚刚他并没有见到未迟被被炸飞出去的场景,现在看到她一片血红的样子,吕橙只觉得口中有一股腥甜涌上心头。
实在是太过分了,要说这异兽突然飞到了市内来,这说没有猫腻的肯定是假的。
他们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不过这计划的一环却有一个出现了漏洞,这个漏洞偏偏是又是最不应该出现的——那就是异兽居然在市内光明正大的肆虐,“未迟,她···怎么样了?”吕橙的声音不自觉的带着一丝颤抖,连说话都变得吞吞吐吐。
他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真是一个又倔又爱逞强的丫头。
吕橙忍不住的暗骂了自己一声。他真是···都是他太弱了,所以才会这样的。
“不容乐观。”硬邦邦的四个字充斥着几个人的大脑,张右右立马就激动的站了起来,用力的揪住了靳越则的领口,狠狠地拽住他,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不是队长,怎么就没——”
后面的话却是戛然而止,看着靳越则深邃的眼睛,一不小心便愣了神,她这才注意到了自己这胆大包天的动作。
场面的气氛一度陷入平静,知道靳越则又开了口,“不过不会危及性命。”
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动作,心有余悸的看了下靳越则,发现他并没有找自己算账的表现,才忍不住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