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未迟一边扛着他一边想着杀那么多的人目的就是这个?
因为儿子不赡养他?
抱怨女人?
她垂下眼眸,那那些被分尸的人呢?
应当不是因为这个吧?
可自己刚刚也是差点被他活埋。
他杀人的理由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还是杀人的另有其人,反正归根结底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眼看着快要到养老院,陈未迟一边打电话给燕靳说着,一边急速向案发现场的那个屋子行去。
她一把推开门,将手中的冻成大冰块的人放在墙角处。
燕靳听到动静后便应声走过来,先是检查了她身上有无不妥之处,
发现衣服上有零星泥土。
问道:“小迟,你身上的泥土是怎么回事?”
陈未迟听了他的话也看向自己的衣服,语气平平的说道:“他想埋了我时搞上的。”
感到身上的衣服在微微被触碰,陈未迟一看便看到燕靳在替他清理身上的泥土。
陈未迟便一动不动让燕靳给她整理着。
燕靳的动作在屋里的另外几人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经常像个老妈子一样。
其实他们队里的人大多都有这种老妈子属性,只不过每个人都没这种意识罢了。
燕靳刚听到陈未迟说的话后,看向一旁的大冰块。
里面的人露在外面的上半面的脸颊已经被冻发紫。
他眼神不善的看着里面的人,问道:“是他?”
陈未迟点点头回道:“是。”
燕靳的脸色立马一变,便当即想要快步走过去。
陈未迟一看这便伸手便拉住他的手,阻拦了下他。
燕靳一脸不解的看着她,而脸上的神色很是危险。
不过他还是很有耐心的问了陈未迟一句:“为什么?”
陈未迟扯过他的手,轻声解释说:“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可是我问不出来,大概是要严刑逼供才行。”
燕靳听了她的话只好停下动作,又静静的站在一旁,敛眉沉思着。
一直在旁边的吕橙恍然大悟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怎么带个这人过来呢。”
又说道:“既然嘴这么硬,那就交给我们吧,看你还硬不硬的起来。”
他又嗤笑着说道:“哈,不过见了男人肯定是硬不起来的。”
而刚才还在静静的不说话的燕靳已经径直走了过去,又转过脸面向了靳越则和吕橙。
他漫不经心的说道:“队长、、吕橙,这严刑逼供交给我吧!保证不会让各位失望。”
他说完又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又冲着已经冻得不知人事的冰块人踢了踢。
回头看了看两人说道:“怎么样?”
靳越则和吕橙随之点了点头,心里虽有些小纳闷,但随即一想却也瞬间明白了。
未迟可是眼前这位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
燕靳缓步走到陈未迟的跟前,半弯着腰看着她安然无恙的面庞,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又再接着说:“小迟,你没事就好。不过,小迟,你一会儿要先出去下,在外面保护我们的安全,好吗?”
陈未迟听了后,便乖乖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这好像还是他们第一次不让自己在这里呢,以前都是说让自己在旁边看着。
说什么要学习经验,不过这好像也是燕靳第一次来审问啊。
陈未迟背过身后,眼睛眨了眨,不过就是燕靳他不想让自己看。
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既然不想让自己看那就不看吧!
陈未迟走出去后,轻轻的关上了门,百无聊赖的看着雾山的弥弥烟雾。
其实她很清楚,燕靳在她面前一直以来都是阳光美少年的样子,但他···
其实是很复杂的啊。
她很明白的。
不过既然燕靳不想让她知道他的那副样子,她也会装作真的不知。
可是,阿靳,为何不能坦诚相待呢?
是担心我会害怕你吗?
其实,我永远都不会的。
虽然燕靳在屋内设置了隔绝精神的屏障,但是陈未迟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燕靳的异能波动。
以及里面的人被隔绝掉连绵不断的惨叫。
她闭了闭眼睛,彻底隔绝掉屋内的任何动静。
既然他想在自己心里做一个干净美好的少年,那边做吧。
燕靳脸上带着肆意的笑容,一点也不像刚才阳光的模样,黑漆漆的眼睛在幽暗的屋子中直勾勾的看着地上已经被解冻的人。
不过这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在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针孔。
针孔处还在不停地冒着血,而那个老年人在用力的一点点的攀爬着。
他的冻得乌紫的嘴唇颤抖着说着:“恶魔···你这个恶魔。”
他无视自己身上的伤,只顾着爬着,明显是想逃离他眼前被称之为恶魔的人。
燕靳看着他,冷冷的扯了扯唇,一脚踩上他正在用力的手。
抬起手捏住他的下巴,下巴处响着骨裂的声音,微微侧侧头,眼神凶厉的说着:“怎么?”
“害怕了吗?”
“怎么不想想当时小迟会不会害怕呢?会不会痛呢?”
“说,你为什么要埋小迟?”
那个老人露出满口血沫的嘴,磕磕巴巴的说着:“嘿,我都和她说了啊,像这些女人都不是好人,都该死,那有什么理由。”
燕靳又皱了皱眉,复而又开始笑了。
笑的怪异又残忍。
在站一旁的靳越则和吕橙都忍不住牙酸,燕靳你家的小迟也没受什么伤,好好地站在那里呢!
怎么一副她快死了,我就毁灭天下的样子。
果真是痴汉燕靳。
以后惹谁都不要惹陈未迟。
“不需要理由啊!那我就让你知道到底要不要理由。”
······
一阵惨叫过去之后。
燕靳兴致勃勃的欣赏着那个已经发觉这是什么地方的老头的脸上恐惧的表情。
他轻笑了声,清澈的嗓音在昏暗的空间里响起:
“这个里你应当是很熟悉了吧,想尝试一下被分尸的感觉吗?”
无视他脸上布满的局促与恐惧的表情,接着说道:
“那现在你也该说说那个杀人凶手,和你们院长有什么关系了?”
燕靳看着此刻麻木恐惧的老头,不慌不忙的说了句。
看着那个老头的眼睛突然睁大,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但他却是紧闭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燕靳居高临下的站着,把玩着手中的枪,赫然是跟陈未迟那一把颇为相似的一把。
他的双唇不紧不慢的吐出:“呵呵,你儿子想必也愿意和你同甘共苦的吧!”
“你···”
······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太阳也逐渐被黄昏随掩盖住。
在陈未迟等的天昏地暗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