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晚宴
赵凌儿穿着得体的走进了这个被誉为望京第一豪华的庄园,身边是小桐,不过她衣着更为大胆,身上的曲线凹凸有致,像是要炸裂开来似得,一路上不知赚了多少人的眼球。相比之下,赵凌儿反倒是个跟班一样的存在了。
有位前辈同我讲,女人的穿着的显露程度带给男人的感官刺激是不同的,因而由此来评判女生究竟是天真单纯、成熟性感还是狂野妖艳更或者是放浪淫荡,然而女人们对此嗤之一笑,真正的单纯不在外表,而在内心,有几个女人不会装单纯呢,毕竟都是从单纯的年纪过来的。话虽如此,就像大多数女人喜欢高大帅气的男人一样,在没有更多评判标准的前提下下,美色绝对是令人趋之若鹜的东西,无疑,对身材的适当显露将小桐的美提升了好几个层次,因此而招惹的男人的目光,像是要炽热地要将她烤化一样。
“小桐,与他们周旋就靠你了。”赵凌儿看着那些隐藏在绅士外表下的赤裸裸的目光,不屑地笑了笑,说道。
“好的凌云,不过你能不能叫我的代号呢?”
赵凌儿笑了一声,“好的蔷薇,你可不要入戏太深了。”
“放心,我有经验了。”
“各位,请安静一下,史密斯先生不远万里赶来,不是办公司建立药厂这么简单的,是为了帮助我们当地的各界精英更好的实现人生的价值来的,公司研发的药品现在已经能明显延缓人的寿命,而在不久的将来,让人类永葆青春已经不再是梦想,诸位同仁,各位朋友,你们将有幸成为先锋公司公开的第一批试药员,向永生不死迈出第一步。”不理会底下一片嘈杂的声音,“下面有请史密斯先生。”
议论之声更盛,原因无他,台上站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他就是史密斯?不是说史密斯四十多了吗?”
“这不是他儿子吧?”
“还真有让人保持年轻的药品?”
史密斯沉稳地站在那里,那气质确实不像是一个年轻人所拥有的,缓慢开口:“很多年前,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变得越来越没有精力,我知道,我正在慢慢的变老,当我寻找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时,有人建议我与一个青年换血,确实,这个方法让我恢复了一部分精力,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满足......”
赵凌儿完全听不懂那个史密斯在说什么,好在还有翻译,。虽然他说的天花乱坠,但也只是让人将信将疑,更有人对此嗤之以鼻。
“生老病死本来就是循环,世界的变化也由此推动,哪里有不死不灭的呢?”说话的是一位老者,正与旁边的一位青年讲着,“你不希望自己的父母朋友老死是人情,可人也正是因为朋友的离开,父母的离去而成长,你不想他们老去,归根结底,是因为你自己不想长大罢了,你还渴望着别人的庇护。你记住了小子,人越老越孤独,长生不死,那就孤独到了极致,纵使三千繁华,也抵不了那一丝落寞。太上忘情,忘情而长生,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晚宴结束,众人怀着不明的心思各自离开,赵凌儿问小桐,“怎么样,事情进展的顺利吗?”
“不太好,只是勉强搭上了线,那一个个都像是猴一样精明,想要从他们手里拿到钱,难。”
“能搭上线就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也不知赵凌霄那边怎么样了。”
“鱼儿上钩了,我们是不是也能收网了?”小桐伸了个懒腰,衣服崩开了些许,她惊得捂住了胸口,慵懒,娇羞,妩媚,涩然浑然一体,赵凌儿愣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没有其他人,你干嘛?”
“人家只是单纯嘛。”
赵凌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现在有些看不透你了。”
“你只要知道我对你好就行了。”
警察局
“各位同事,都辛苦了,今天加个班,明天的早点和今天的夜宵我包了。”
“谢谢疏影姐。”
“谢谢女神请客。”
横疏影笑了笑,把手头的档案放下来,看着眼前的同事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那个叫玉衡的,他和她女朋友晚上把一家生活用品店撬开了,然后偷了一个拖把出去。虽然给了钱,但还属于偷窃行为,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
“抓起来,小惩大诫,虽然他们是我的朋友,但我也不会包庇他们,去吧。”
“嗯,好的疏影姐,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横疏影揉了揉额头,念道:“真不让人省心。”
玉衡呆滞地坐着,左右两边各自拷着一个青年,先前他们不是这样的,只是安静的坐着,有时还能聊两句,然后就打起来了,玉衡看着他俩被拷了起来,算是个见证者,而现在,两人还在对骂着。
“卑鄙小人,竟然偷袭我们驻地,可是你们想不到,我们老大早就知道了你们的计划,就等着你们往里钻呢。”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跟我们一块儿关进来了,所以说你们就是蠢,就算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你们还是蠢!”
“呵呵,你们也就是会玩点阴的,上次让你们得手了一次,我看见胡大和他弟弟都被抓进来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怎么样?气不气呀?”
“你妈!”
两个人素质对骂着,玉衡站起来走了一会儿,一会儿又蹲下,腿有些麻,便又坐在地上,坐累了躺着,躺着不舒服了又趴下,那两人也终于骂累了。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你这走来走去干什么呢?看守所就这么大,你要原地起飞啊?”
玉衡趴在地上,手呈大字型展开,“我原来不知道,看守所里这么无聊。”
“呵,那你当这是你家?要不要再给你叫个小姐来个马杀鸡呀?”另一人说道。
“不要。”玉衡答道。
“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犯事的,你怎么进来的?”
“拿人家东西了。”玉衡道。
“偷东西就偷东西,还拿人家东西。”
“我没偷......”
“是,读书人的东西那能叫偷吗?”另一个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学生裸贷的我见得多了,也没人说自己下流。犯错的都是我们这样的人。”
“偷的什么东西?”
“我给钱了,我就拿他们一个拖把,新月说要画画。”玉衡辩解道。
“你关几天?”
“三天。”
两个人都笑了。“还有你这么悲催的,偷个拖把关三天,哈哈哈,你真可以,突然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倒霉了。”
“随你们怎么笑吧,反正我是为新月被关的,像你们这种没有女朋友的人是不会了解的。”
两个人顿时没了笑意。
“卧槽,你说谁没女朋友呢,老子虎躯一震,不知多少美女要倒追我。”
“得了吧,你们两个一个满脸的青春痘,一看就感情得不到释放,我师父说这样的病找了女朋友就好了,你现在还没好,肯定是没有女朋友。另一个虽然看起来像是正常但目光淫邪,手又经常下意识的摸自己的腰,一看就肾阳不固,我师父说这样的人短小快,就算找了女朋友也迟早是分手。”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酝酿着,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师父是谁,老子要生撕了他!”
另一个则把裤袋解了下来,一只手探着打他,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但总归不是好话。
玉衡用手捂着耳朵,无奈道:“说实话的人总得罪人,电视上说的果然没错。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啊。”
而此时,新月已经找到忙得不可开交的横疏影,话到嘴边却踌躇起来。
“有什么话就说,只要不为玉衡求情,怎么都好说。”
“昨天的事是我做的,他只是听我说才去砸人家玻璃的。”
“这么说,你是主谋?”横疏影打趣的看着她。
新月沉默了一下,“对,我是主谋。”
“你是主谋,他是从犯,而且认罪了,因为态度良好,所以只拘留三天。你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一只拖把的缘故,你们这是在损毁他人财物,现在你只有回家去,等待三天后来这里接他。”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人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先前有人因为自己十年前的错误而跳楼,我现在仍然不赞同他,我希望他能认罪,而不是逃避,你们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犯法,我一样会抓你,不会网开一面,因为在我看来,面对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根本办法,这就是我横疏影。”
新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想见他。”
“随时都可以,这里并不限制家属的探望,前提是家属不在这里大吵大闹。”
“嗯。”
新月隔着铁栏杆看着玉衡,分别拷在两边的青年嘴里咒骂着,玉衡把手伸了出来,碰了碰她的衣服。
“外面冷吗?”
“刚下过雨,有一些。”
“这里可暖和了。”玉衡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新月依偎了上去,栏杆冰冷的触感与玉衡怀里的温度是她有一种心痒的悸动,她说:“我要劫狱。”
“不许。”
她哼了一声,皱皱鼻子,“我要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