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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刺杀

此事难知 履道 3446 2024-07-11 20:11

  第三十七章刺杀

  然而它终究没刺上去,虽然黑衣男子用尽了全力,但是它的轨迹歪了,被一只手抓着,按到了地上,尽管地上已经血迹斑斑了。

  玉衡的手上鲜血淋漓,肉都翻了出来,刀也终于随着两人的角力,掉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人?”玉衡问道。

  “要你命的人。”杀手道。

  上面两句话是杜撰,周围人群四散奔走,混乱不堪,两人究竟说了什么,谁也没听清,反正,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玉衡提手荡开杀手撩向自己下阴的腿,脚尖点向他的腿弯,趁他单膝点地的时候猛地窜到他身后,左手卡着他的下巴,右手捏着他的后颈,杀手只当他要扭断自己的脖子,一只手手死死撑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却抓向地上的军刺,几下够到了军刺,反手扎向玉衡的小腹。

  拼命之下的这一刺,又快又急,闪电一般,带着破风声而来。在此危急关头,赵凌儿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脚踢向杀手的胳膊,让他胳膊向上折去,军刺也被甩飞在天上,银闪闪的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赵凌儿眯了眯眼睛,却听见“笃”的一声闷响,军刺在空中翻转了几周,插向地面,赵凌儿愣了愣神,赶忙喊道:“玉衡快走!”

  玉衡将杀手的颈子摘了,回头看去,赵凌儿的胸前已经绽出了一朵血花,霎时间,世界黑白,唯有那一抹红色,鲜艳而耀眼,充斥在他的眼中。

  “笃”

  “笃”

  “笃”

  轻型狙击枪特有的频率,被一道身影拦下,玉衡冲到赵凌儿身边,一把将她扛起,冲到到旁边的杂货店里。

  “你怎么样?”玉衡问。

  赵凌儿的眼睛看着他,闻言只是摇了摇头,“伤不重,那枪打在刀上面了。”

  玉衡松了口气,黑白慢慢退去,世界恢复色彩,慢慢地倒了下去。

  “玉衡!”

  “你怎么了?”

  “玉衡,你别吓我!”

  耳朵里的声音越传越远,眼睛里的世界陷入了黑暗,或许还有触觉,能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手拉扯着自己,然而温暖皆从后背渗了出去,慢慢变得寒冷,空空洞洞,一无所有。

  赵凌儿呆滞地看着玉衡,背上的伤口,血液濯濯地流淌,不舍与自责几乎冲垮了她的思维能力,“快,叫车!”

  “凌云姐,外面有狙击手啊!”

  “我让你叫车!”赵凌儿宛如一只发狂的母狮子。

  青年连忙向外喊,“赶紧叫人开车来花街上聚友杂货店这里,另外叫几个兄弟去搜一下东南方向的那几条街,尤其是废弃的楼区。”

  杀手终究是退去了,从不失手的两个杀手败在了一把小小的军刀身上,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然而或许真的是命运眷顾,赵凌儿安然无恙,至于玉衡,也难说他如何——

  “医生,他怎么样了?”

  “目前的情况不是很好,虽然我们已经为他取出两颗子弹,但是第三颗子弹在脑神经的外沿,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造成永久性的脑死亡,技术难度过高,加上设备不支持,只能暂时留下。”

  “那他会没事吗?”

  “理论上来说,这样的伤势可能会有一半的几率变成植物人,但他的身体条件很好,或许可以醒来。”医生双手搭着揪起他领子的那只手,讪笑着说道:“他的身体真的很好,一定会没事的,家属的情绪不要激动。”手缓缓松开,赵凌儿冷冷地看着医生走远,颓然地坐在墙边的长椅上。来往的取药的病人,蓝白相间的墙壁,鼻尖充斥的消毒水味道叫她清醒,才发觉精致纤细的锁骨下,有一处伤口,已经结痂,凝成暗红色的结晶体。

  “凌云姐,那个杀手没找到,不过剩下那个被咱们关起来了,只是他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动,福伯也治不好,只能等衡哥儿醒来再审他了。”

  “福伯不行就找别人,不管怎么样,一定给我撬开他的嘴。”

  看了一眼赵凌儿的神色,明知会挨骂还是讲了出来,“那个,凌云姐,福伯说了,那是颈椎错位,他活了大半辈子了,就没见过有人能治那个病的。”

  赵凌儿冷冷地看着他,却也没骂他,淡淡地吩咐道:“我知道了,你走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好嘞,我就在跟前,您随时喊我。”弓着身去了。

  双脚踩着椅子的边缘,两只纤细的胳膊环着双腿,赵凌儿眼神迷离,像是在悬崖的边缘,充斥着一种瘦弱,孤独的感觉。

  世间万般浑浊,我自遗世独立,可惜,却并非这般好的意境,赵凌儿如此坐了一夜,直至病人转危为安,才匆匆进去看了一眼。

  玉衡侧躺在床上,面容安静,似乎带着淡淡的微笑,像是回忆起一些美好的东西,又像是释怀了一些东西。

  “第三次。”赵凌儿喃喃自语,伏在他耳边,眸子里波光粼粼,“我可能还不上了,要不,我就赖你一辈子吧。”

  玉衡轻轻皱眉,赵凌儿蛮横地将他眉心抚平,“不许拒绝,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了。”

  “嘶——”玉衡闷哼一声,赵凌儿连忙将手拿开,受惊的小鹿一样,看他的眼睛依旧紧紧闭着,安下心来,于是用手指在他的脸上划来划去。

  “额头,鼻梁,眼睛,鼻子,嘴巴,下巴,现在都是我的,我有权处置他们。”于是她轻轻在玉衡的嘴唇嘴唇上吻了一下,舌头舔了一下嘴角,“有些干了,你应该多喝一些水的。”将水杯放到玉衡的嘴边,赵凌儿犯了难,并不习惯伺候人的赵凌儿,颇有些手足无措。

  思考了半天,红着脸,将水含在了嘴里,慢慢向着玉衡凑过去,(他不会突然醒来吧?)赵凌儿停下了,迟疑地看着玉衡近在咫尺的脸,(我现在是他的女朋友,醒来就醒来,怕什么?)稍稍有一点心虚,(万一他醒来又要找新月怎么办?)两个小人在脑海里打架,(他敢!我打死他)

  嘴唇轻轻挨着嘴唇,却与刚才的蜻蜓点水不同,呼吸可闻,渐渐趋同一致,赵凌儿脖子通红,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吸了吸鼻子,一下一下地将水慢慢度了过去,长长地呼了口气。

  “好在他没有醒过来。”拍了拍手掌,又纳闷道:“我为什么要怕呢?我现在是他的正牌女友。”黯然地低着头,“虽然有点对不起新月。”

  玉衡手指颤动了一下,被赵凌儿看在眼底,“即使是这样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吗?”神情落寞,“我去叫医生,你要好好呆着。”

  医生匆匆地赶来,进病房检查了一番,告诉赵凌儿这是好的征兆之后又匆匆离开,赵凌儿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是愧疚还是不舍。将自己蜷缩起来,与世隔绝,然而,一个身影在她身边坐下......

  鬼市

  史密斯将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侍者在一边瑟瑟发抖着,“不敢置信,我花钱养了这么多的蠢材,六个杀手,你觉得刺杀总统需要六个杀手吗?”

  “可能需要一个庞大的团队。”管家回答完毕,一个门把手扔了过来,管家连忙躲避开。

  “哦,这门的质量真他妈不错。”一脚踹开,里面是几个柜子,“我他妈是在讽刺,你这个蠢材。”指着空荡荡的柜子,“那么好,请我亲爱的蠢材先生来看一下。”

  “抱歉,先生,我什么都没看到。”

  “哈,因为我的珍藏都交给你这愚蠢的管家和那些愚蠢的杀手,去完成一个愚蠢的任务了。”怀念着,“G7-斥候,我入手的第一把轻型狙击枪,声音清脆,节奏舒缓,如阿尔鲍斯弹奏的战争的阴影第二节,一下一下的点射,人都要跳起舞来。”跳动着,抚摸着另一个柜子,“三重狙击,搜定目标时,慢慢递进,准确无误,开始也优雅,结束也沉重,就像是闻香识女人那经典一舞之前的前奏。”脸上绽开了笑容,痴迷的看着最后一个柜子,“长弓,只有长弓,我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的威力。”

  “就像是华夏的铜锣一样,一锤定音。”

  “闭嘴,你这个庸俗无比的腌臜货色,这是艺术!”愤怒地咆哮着。

  “先生,我觉得您这样的状态已经不适合继续在这里工作,我已经电告了总部,不日,将会有新的人选接替你的位置。”管家受够了他,冷静地说道。

  咆哮声戛然而止,史密斯神经质地看着他,面露笑容,“你这个愚蠢肮脏的鼻涕虫向家族求援了吗?然后将一切罪恶归功与我,卑鄙,龌蹉,羞愧将伴随着我的一生,你是这样想的吗?”笑得俯下了身子,“蠢货!”一把左轮从他的怀里掉了出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先生,你不能这样做!”管家后撤着,黑漆漆的枪口指着他。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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