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死里逃生
“我最近的运气可能特别差。”玉衡捂着伤口,神情专注地看着周围的人,却还有心思开玩笑。
“那我可要躲你远一点了。”马世易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面前的人踹倒,“这些人真弱,就是人多了点,不然我一个一个地将他们都打趴下。”
“要是我没受伤的话,这些人我也是不放在眼里的。”说着打着,玉衡的伤口已经崩开,将T恤染红了一片。
“这一个个的是疯了吗?怎么跟丧尸似得。”马世易躲开一个黑袍怪人的抓取,抱怨道。
“飒!”红袍怪人嘴里发出一声奇特的叫声。那些黑袍怪人显得更兴奋了,速度也比原先快了几分。
玉衡脸上渐渐失去了血色,但是仍气势不减地将扑上来的黑袍人卸去关节,扔到一旁。后面是密密麻麻如同虫子一般的人群,叫人心生绝望。“安小太到底什么时候到?”
“快了!这公园不大。”正说着,马世易被一只手勾住了,接着便是十几只手揪着他身体的各个部位,像是蛛网黏在了他的身上一样,将他牢牢地控制住了不说,还让他显得分外狼狈。
玉衡的情况也不好过,伤口越发的疼痛,手脚也无力了起来,终究被人撞在了后背上,一个踉跄,接着便是几个人叠罗汉似得将他压在身下,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砰!”
红袍怪人的扩音器被打穿,发出吱呀呀的电子声响,那些黑袍怪人停止了动作,一个个站在原地,左右摇晃着脑袋,十分迷茫地看着四周。
“砰!”
又是一声枪响,那个身穿红袍的组织者,被一枪打在腿上,单膝跪地,努力地想向林子深处跑去。
“疏影姐!”马世易挣脱了那些人的手,有些凄惨地喊了一声,接着便是去到玉衡那里,帮他将堆叠在自己身上的黑袍人拽了下来,“哥,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除了有点闷以外,我很好。”沉闷的声音从人堆下面传出来,横疏影顾不来再去追击那个红袍子的怪人,而是跑过来帮玉衡脱困。“十一,不用管我,去把那个领头的给我抓来,我有事儿要问他。”
“这个。”马世易迟疑了一下,看向横疏影,只见她丝毫不理会的继续在人堆里挖掘着玉衡,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是要与自己商量的样子,“好吧,我去抓他。”
眼前的障碍被一一扫除,玉衡重见天日,深吸了一口气,树木的清香混着一种莫名的香气窜入他的鼻腔,叫他有些醉氧,面色不正常的泛着红润光泽,然后剧烈咳嗽了起来。
横疏影伸手在他身上轻抚着,拍打着,直到他停止了剧烈的咳嗽,才安静地看着他,“总是这么逞强有意思吗?你就不怕你失血过多死了?”
“我习惯了。”玉衡捂着嘴说了一句,翻身看向天空,眼神渐渐迷离了起来。
“喂!”横疏影有些着急地打了他一下,“现在不是你睡觉的时候,我叫了救护车,等车来了你再睡。”
“嗯。”玉衡摆了摆手,却被横疏影拽住了手指,死死握着。
“我现在已经被降职了,可不想和你的死扯上关系!”
“那你干嘛还不走?”玉衡睁开眼看向她,光从林间的缝隙中打到她的脸上,她就像是林间的精灵一样。嘴角扯了扯,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好歹是朋友一场,几乎都要到了结婚的地步了,不至于要这么跟我划清界限吧?我都快死了。”
横疏影轻啐了他一口,“看来你是真的没什么事儿,嘛呀,调戏良家也不看看身份,不怕你出了医院转头就进了局子里面?”
“买卖,不成,仁义在。”玉衡一边说着,一边咳嗽着,一句话分三次说完,深吸了一口气才又接着说道:“一夜夫妻百日恩。”
横疏影的面色泛红,像是这林间红的最显眼的花儿上面的露水一样,晶莹剔透下,藏着粉嫩的光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以前怎么没看出你那么贫呢?”
“以前我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横疏影横局长会偷偷跟踪一个男人。”彻底打开话匣子的玉衡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虽没有什么底气,却说得开心,“要不你也不会那么快就赶到这儿吧?”
“自作多情,只是碰巧你知道吗?我在皇后大道那边有个重要的案子,我只是不放心过来看看而已。”
“是啊,皇后大道跟鬼市只隔着一条街而已,离着又不远,想着鬼市这边还有一个病人需要安慰,于是横局长便十分体贴地来到鬼市慰问伤员了。想想真是叫人感动。”玉衡侧着身子躺下,用一只手托着脑袋,虚弱地看着横疏影,“既然皇后大道那边还有案子,你走吧,安小太他们一会儿便来了。”
“你怎么又和他们搅在一起了?”横疏影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这就是我这样的人的宿命呀,既然进了这里面,想要再出来,怎么也得剥皮抽筋,换张脸才行,不然像我这么帅的,到哪儿不得被人认出来,到哪儿也逃不出。”
“你这是自甘堕落!”横疏影没有理会他话中的嬉皮笑脸,有些愤怒地指责他。
“横警官,从今以后,这就只是我自己的事儿了。”玉衡说着,看向了出现在林子边缘的安小太一行人。
横疏影看着他被安小太和他的兄弟们抬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最好不要和我做对手,你会输的。”
“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我知道。”玉衡笑了笑,一边摆了摆手,随后颓然地搭在安小太身上,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横疏影眉心拧成了川字,看着玉衡被带走,她竟不知以什么名义去送他,只能呆在原地,看着他们慢慢走远。咬了咬牙,横疏影摸出手机来,“卢宇,鬼市这儿的公园怀疑有永生会,你来一趟。”
挂了电话,横疏影看着周围慢慢清醒了过来的身穿黑袍的人,“十一怎么去了那么久,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