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蹦极
“到了到了。”新月将沉浸在回忆里的横疏影拉了回来,“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什么?”横疏影满头雾水地看着她,“您老千辛万苦地把我带到望京西南角的景区来,难道就是来这儿看风景啊?”
“当然不是了,你跟我来。”新月弯腰致意,“客官您里边请。”然后又跑到前头去,领着横疏影往景区里面走。
“看到了没有。”新月领着横疏影爬到山上,指着前面的一个小小的台子,兴奋地喊道。
那是一个蹦极台,新月带着横疏影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那里排好了队。
“走吧,咱们先去测一下血压去,第一次带你来这种地方,还是稳妥一些。”
“那你就不应该带我来这儿的。”横疏影将手往外抽了抽,却没抽出来,怔怔地看着新月。
“哎呀,别那么扫兴嘛,再说了我是在为你解开心结不是吗?不要扭扭捏捏的了。”
横疏影无奈,只能任由她拉着自己走了。
相比于眼前让人眼晕的垂直高度,蹦极台虽小,但总是让人踏实的,横疏影站在蹦极台上,往前一步便是高空大海,迟迟不敢向前。
“放轻松,别紧张。”身后是专业的蹦极人员的言语安慰。
“我自己来。”横疏影回头说了一句,便下定了决心,站在边缘,向远处看着,天空和大海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蓦然间天空与大海掉了个,海风呼啸着吹着她的衣衫,横疏影兴奋地喊着,仿佛心中那个沉甸甸的人影随着喊声甩出来了,她觉得分外轻松,痛快淋漓,浑身轻快而舒服地流着热血,嗓子都喊哑了。
“怎么样?怎么样?”等横疏影上来,新月迫不及待地询问着横疏影的感受。
横疏影低头沉思了一下,“感觉像是死过一回,有些事情就不放在心上了。”
“对嘛对嘛,我当时也是这样的感受。”新月赞同地点点头,然后满脸希冀地看着她,“还玩不玩了?要不再来一次吧,我和你一块儿跳,我还没感受过两个人一块儿跳的感觉呢,芒果他太胆小了。”
横疏影后撤了一小步,“还是算了吧,我感觉一次就够了。”
新月的脸上满是希望落空的神情,“好吧,既然你已经解开了心结,那我们回去吧。”
“你先回去吧,这里风景不错,我留下来看看风景也好。”
“行吧。”新月看她神情不似一开始那样低落,便放心地答应了,“不过我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还是留在这儿陪你吧,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去想,我在蹦极台那儿等你。”
“好。”横疏影点点头,一个人沿着山路慢慢走着,看着路边的花开的娇艳,树木茂盛,野草清新,泥土芬芳。
而新月在蹦极台上等了很久,始终没有等到横疏影,不由得有些慌了。
尚品酒吧
“今天十一不来了吗?”玉衡看着安小太,微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昨天他喝的也不少,估计还没醒吧?”安小太一边扯着谎,一边神色不安的看着外边,手机铃声响起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喂,老马啊。”安小太压低了声音,“你怎么还不过来?我快撑不住了,我知道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我能撑到现在吗?你赶快过来,不然就露馅了!”安小太将电话挂断,对正在看着他的玉衡说道:“十一哥他马上就过来,您别着急。”
正说着,电话又打了过来,安小太接完以后表情凝重,有些犹豫地看着玉衡。
“怎么了?”玉衡问道。
“赵先生,横疏影失踪了!”
玉衡的眼睛一缩,蓦然抬头看他,“什么?”
“横疏影横局长失踪了,就在望京郊区的森林公园里面。”
玉衡起身,转身向外面跑了出去。
“赵先生!我一会儿带人去找你啊!”安小太喊了一声,收拾着东西,去员工宿舍喊凌凌二他们去了。
而在绒花街道的马世易也顾不得和小莲的缠绵了,“疏影姐失踪了,我得赶紧去找她。”
“你先别着急,给横爷爷打个电话,他应该有办法。”
“好,我知道。”
深林公园
玉衡来到这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好在天上的月亮明亮,给找人带来了一点方便。
饶是如此,玉衡还是皱了皱眉头,公园这么大,一个人在其中实在是太过渺小了,像这样茫然的去寻找,不过是大海捞针罢了,哪里能找得到。
琢磨了一会儿玉衡苦恼地叹道:“师父,当初我学的最不好的就是占卜,希望你说的那一套真的灵验吧。”说罢,用手指排了一下天时,年月日除以八得体卦,年月日时除以八得用卦,坎上巽下为涣,无变卦,取卦本意,玉衡在脑海里思索了一阵,坎为困的意思,又有水源的意思,巽为风,也为顺遂的意思,本卦即是人可以迁就水源,水不可迁就人,那么顺着水源寻找,便能有所收获。
打开手机,从地图上查找水源的分布,这高山之上果然有一条山泉,自上而下流淌,玉衡看着天上的星斗,向着东南方向走去。
一路荆棘凌厉,玉衡直直地向着水源而去,自然是抄着近道走,一路上被划的鲜血淋漓自是不说,连蚊虫都被他身上的血味吸引了过来,嗡嗡嗡地骚扰着,等玉衡穿过那片灌木丛后,脸上胳膊上已经叮满了大包。
“据说这森林公园里有野兽出没,她没了枪便也只是稍接受过训练的普通人,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一边低声自语着,像是能降低自己的焦躁感,可是玉衡越发的担心了,于是只好闭上嘴,默默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迅速地在森林里穿行着。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一阵水流的哗哗声传进自己的耳朵里,又走了几十米,才看到一条小溪在山间流淌着,顺着水源寻找,终于在一处浅滩找到了横疏影,她的脸上淌着血,像是磕在了什么东西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