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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不思量,自难忘

此事难知 履道 2324 2024-07-11 20:11

  第九十章不思量,自难忘

  手术室推出一张病床来,病人被白布笼罩,安详地躺着,向着停尸房去了,医生和护士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被拷了起来的病人家属,还是匆匆走了,或许这是什么嫌犯也不一定,还是少惹麻烦比较好。

  玉衡便孤单的望着他们,艰难喊着:“别走。”直到听着病床被推动的声音越来越远,颓然地低下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求求你们。”世界黑暗了下来,不是灯灭了,是他的眼睛闭上了,灵魂空空荡荡,不是他放弃了世界,是世界抛弃了他。

  再次睁开双眼,医院里依旧灯火通明,手铐依旧坚固,可却没有什么能锁住他了,玉衡将自己被铐起来的手的大拇指掰断,接着是食指,直到自己的手可以聚成一拢从手铐里出来,踉跄地站了起来,迎面却看见了横疏影。

  “玉衡你怎么了?”横疏影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以及手腕上挂起的皮肤,“你又受伤了,赵凌儿哪去了?”

  玉衡没有理会她,踉跄着向停尸房走去。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去包扎。”

  玉衡置若罔闻,也是,些许伤口而已,算得了什么,她应该比我更痛苦吧,她放弃了那么多,什么都没有了。

  横疏影跟着他闯进了停尸房,看着玉衡将尸体上的白布掀起,不由得愣住了。

  玉衡将赵凌儿的手放在脸上,还有些许温热,没有完全冰冷下来,竟让玉衡恍惚间觉得她还活着,“求求你不要死。”玉衡轻声呢喃着,却再也没有等来那句“再烦我就打你”。怔怔地望着她,离近了些许,赵凌儿的脸精致的无可挑剔,玉衡笑了笑,“我反悔了,你起来打我好不好?”笑容带着凄惨,泪水夺眶而出。

  “玉衡。”横疏影想劝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喊了声他的名字。

  “我没事。”玉衡挥了挥手,“我很好,我想单独陪她一会儿。”

  横疏影默默走了出去,于是,便在外面等了他一个晚上,等再见到他时,玉衡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以往的玉衡温柔和善,叫人心生亲近,如今的玉衡,偏执抑郁,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你等了一个晚上。”玉衡问她,脸上的表情宁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好点了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能给我讲讲吗?”横疏影尽量的想帮他把情绪发泄出来,却只见玉衡安静地看了她一眼,“你以后会知道的。”

  “玉衡,你要相信我,我是警察,我可以帮你抓到杀害凌儿的凶手。”横疏影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可以解决。”说罢,玉衡便走了。

  “你去哪儿?你还要再做一次手术才行!”横疏影喊道,玉衡却已经消失在病房转角了。

  犹豫地看了看病房里赵凌儿的尸体,横疏影陷入了两难。

  “横警官,您见到我们凌云姐了没有?”这时候身后有人喊她,回头看去,是赵凌儿的那两个跟班,一个牵着狗,一个抱着猫,“果然是您,您看到我们凌云姐了没有,我们上去找她,找了半天没找到。”

  横疏影下意识地看了看停尸房。

  “这里面什么地方,怎么还往外冒寒气呢?”其中一个探着头问道。

  “停尸房,外面写着呢。”另一人指着外面的牌子说道。

  “去里面看看吧,你们的凌云姐就在那里躺着。”横疏影不理会他们的反应,向外跑去,这里有他俩照看的话,她便应该去寻找玉衡的下落了。

  “她说什么呢?凌云姐死了?”

  “不可能,别瞎说。”两人说着,却看见狗冲着屋子里面叫了起来,两人便试探着走了进去.....

  横疏影始终没有找到玉衡的踪影,一找竟是两年。

  这两年里横无彻依托京城里的关系将自己身上的麻烦撇个干净,不过也再次将原先的朋友得罪了个干净,若是再出什么事情,恐怕没人愿意帮他了。

  横疏影依旧安稳地当她的警察,邝山不仅把楚雄那个老顽固斗了下去,连李锦父子都被他连根拔起,父子一道去蹲监狱去了,而后便调到了望京,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也免得横疏影又被哪个小白脸勾搭去了,这是他的原话,小白脸指的是谁自是不言而喻。可惜横疏影始终没有答应他,让他不免有些挫败感。

  横有胆与蔡婆婆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除了三儿子横无私没有出席他的婚礼之外,所有的儿女都为他们这一对夕阳红夫妇送上了祝福,人生圆满老来俏,这个胆小的老男人那天很开心,喝了不少。

  马世易则与小莲走在了一起,一个是理工技术男,一个是温柔无颜女,天作之合一般,只是小莲年纪不到,两人还没有登记,但是以他们的感情来说,应该是好事将近了。

  新月在望京开了几场画展之后彻底打响了名气,被评为当代新晋先锋画家,谁也没有想到她的那个外国男朋友就是那个疯子史密斯的弟弟,似乎只是个旁支,但有钱是毋庸置疑的,小桐总调侃她钓了只外国金龟婿回来,为国人争光了,新月只是笑着打她。

  小桐依旧是那样,男朋友不断的换,用她的话来讲,比换内衣都换的勤,摆脱了横无彻,她像是放飞了自我,行事更加放诞不羁了起来,即使被别人在背后贴再多的标签都不在意,她才是真正地活出了自我的那个人。

  世界都是如此圆满的便好了,但有些人终归要扛着不幸,与老天抗衡,这不是单纯的性格问题,也不是在脑海里说一声放下便解决的了的,这是命,就像洪水来临后,在山间运送石像一样,有的人在前边领路,大多数的人在中间出力,一些人被背在背篓里,拖拽在人群后面,总之是艰难地走着,而极少数的人逆着人流而行,与他们相向而过,向着山下走去,迎着洪水,扔下一块又一块儿的石头,不只是宣泄不满,更要与之抗衡到底。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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