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毫无底线
“你怎么来了?”横疏影让人将玉衡领到办公室来,问道。
玉衡将手里的奶茶放到她手里,一边指着南,说道:“顺路。”
横疏影笑着看他,“要去国贸大厦买东西是不是?”
玉衡原本只是找了个借口来看她,见她这样说,便也只是点点头,权当默认了。
“你刚刚回来,有些地方应该不大熟悉,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去?”
玉衡摆了摆手,“不用了。”便从办公室走了出去,横疏影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玉衡从来不会去国贸大厦里买衣服,即使是赵凌儿在的时候为他买过很多衣服,他最爱的还是那些地摊货,他不是顺路,难不成真的只是为了给她送杯奶茶吗?有着多年职业习惯的横疏影不免胡思乱想了起来。
而走出警察局的玉衡回头看了一眼,心里默默计划着,警察局还要来三次,不要求所有人都认识他,至少要让他们都见过他的脸,以后若是有了麻烦,还可以扯着虎皮做大旗,唬他们一下。
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鬼市。”
司机见他上车就闭着眼睛,又是从警察局里出来的,只当他是被逮进去坐了一宿,便也没有多问,开车向鬼市走了,约莫四十分钟,司机小声喊道:“先生,鬼市到了。”
“尚品。”玉衡眼睛没有睁开,淡淡地说了一句。
“您看您不早说,早知道我从前边儿那个巷子进去了,这下好,还得绕个弯子。”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见他仍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便问道:“您去尚品干什么去?这大白天的,尚品的门都没开呢。”
玉衡没说话,司机自讨了个没趣,便也不再言语了。除了到地方喊他付账之外,一句话也不讲,还是个有脾气的。
尚品酒吧果然还没有开门,从后门进去,酒吧里冷冷清清,满目疮痍,都是些酒后兴奋过后的凌乱,酒精挥发混合着呕吐物残留的刺激气味,让人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口鼻,环顾四周,灯还没有打开,窗子也被遮挡的严实,漆黑一片。玉衡冷冷地看向柜台,周易正抱着酒瓶志得意满地醉倒在柜台上。
“赵先生你来了?”一个年轻人打着哈欠从包厢里走了出来,左手拿着拖把,右手提着桶,看起来是刚刚从水房接水回来。
“名字。”
“赵先生你问我叫什么吗?我叫安小太,小大的小太阳的太。”安小太笑着说道。
“这儿。”玉衡指了指脚下,“归你了。”说罢,将一个册子扔给了他,安小太赶忙去接,水桶落到了地上,洒了一地的水。安小太却来不及去管,看着手里的产权转让书,着急的说道:“不行,这事儿太大了,赵先生你还是等易哥醒来跟他说吧,我哪能做得了这事儿呢。”说着就要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玉衡。
玉衡皱了皱眉,“拿着。”安小太被他的气势所迫,便只好把册子收好。
“那等易哥醒了,我得跟他说一声,你看行吗?”
玉衡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你去哪儿啊?我怕一会儿易哥醒了会去找你。”
“码头。”
加州
海滩上阳光明媚,几个精壮的年轻人穿着随意,面容却不失严谨,在一个中年男人的周围小心谨慎地观察着。
“社长,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错误地估计了形势,也不会连累您跑到这来避祸。”
“不怪你,出事的时候你还在牢里,都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张,我又怎么能迁怒于你。要怪就怪那几个家伙嘴太松了,不过做了几天牢而已,便把我供了出来,要不是我在京城有人照应,恐怕这会儿已经在京城的警察局待着了。”
“我去将那三个蠢货结果了!”
“算了,现在去也已经晚了,于事无补,况且你原本就在警察的通缉名单里,要是回去杀人,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楚青愧疚地看着躺椅上的横无彻,“那您就真的回不去了吗?”
横无彻叹了口气,说道:“难,警察要抓我,蔷薇要杀我,怎么着也得等这阵子风声过去再说。不过也不是没有好事儿,前几天永生会的负责人来找我洽谈,说我复符合他们的入会标准,如果成为他们的会员,将会为我提供一对一的长生套餐。”
“您相信长生吗?”
“我相信个屁的长生,我看中的是他们背后的势力,以及能为我所用的财力,我总有一天还是要回望京的,既然我已经奈何不了蔷薇了,那我就找个帮手,驱虎吞狼。”
“社长,她都那样对您了,您何必还对她念念不忘。”
“你不懂,她想杀我,我却爱她,这世间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说的明白,她现在想杀我,不过是因为她什么都有了,我是她的污点,等她什么都没有了,自然还会回到我身边,还会爱我的。”
楚青看了看横无彻,欲言又止,只能放他在幻想中,闪耀着不同于他年龄的火花。
码头仓库
玉衡在角落的一张沙发上蜷缩着,仓库被推开,一束光闯了进来,玉衡眯了眯眼睛,看向来人。
“赵先生,我已经查过了,但横无彻那老家伙藏得太深了,我们的兄弟没有一个打听到他的下落,他会不会是出国了?”
玉衡沉声说道:“辛苦了。”便没了下文,周易似乎也早已习惯,拿着电话走向一边。
“喂,小安呐,工作都做好了吗?生意不景气?不景气你想办法啊,去酒吧里为的什么,你当真是喝酒啊,一群大老爷们喝酒不会去饭店吗?为的就是姑娘,去大学里找几个小姑娘来,就说对她们免费开放,先把人吸引过来再说,没见过猪跑你总吃过猪肉吧?要是还不行你就弄得火辣一点,我给你找舞者,男人看了流鼻血的那种,什么?都试过了,不可能,我看他们都是那样经营的,妈的,这蜈蚣脸肯定给我们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