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里,马兰和齐辉倾听着,被录音下来的张部长与金月生的对话。
他们连续播放了好几遍,不禁气得七窍生烟,还一阵阵脊背发凉!
“原来是他在搞鬼!”马兰愤怒地大叫道。
“他就是一条毒蛇!一只疯狗!”马兰气急败坏。
“想不到背后隐藏着这么一个恶毒的小人!”齐辉愤慨之极,五官纠结在一起。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马兰望着齐辉,寻求对策。
齐辉陷入了沉思。
马兰也陷入了沉思。
一会儿,马兰忍不住打电话给杰克,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杰克电话仍然是关机。
这让她怒火中烧,不禁拍案大叫:“难道杰克跟他们串通一伙啦?怎么总是关机,关机!这很不正常啊!”
“杰克分明是在逃避我们的追责!”齐辉醒悟似的说道。
“是啊,这就是给我们挖的陷阱啊!”马兰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想不到杰克竟是金月生的帮凶!”齐辉气愤地说道。
“也许杰克有什么难言之隐?因为他没有理由陷害我们呀!”马兰思虑着。
“现在我们公司欠着银行大笔借贷,资金有些周转不灵了!”齐辉担心地说道。
“我知道喔!”马兰十分痛心。
“唉!想不到金月生要把我往死里整啊?这辈子算是跟他扯不清楚了!”马兰细细地揣摩着往事,不禁深为悲叹!
她的心在迷惘,在愤怒,同时也在哭泣!
跟金月生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往事,让她心痛又纠结。
“把那些坏玫瑰的影像资料一定要保存好,还有这个电话录音!”马兰嘱咐齐辉。
“到时候,这些都是证据!”马兰补充说道。
“嗯,我会保管好的。”齐辉应道。
在一座商场里面,马兰与齐辉推着小推车,准备购买一些日用品。
他们却意外看见,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西服的金月生,被一位穿着红色套裙的时髦女郎挽着手臂,迎面走来。
齐辉本能地放下推车,大声喝斥:“金月生,你这个狗娘养的!”
齐辉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立刻冲上前去抓住他的胳膊,挥起拳头,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一阵暴打。
“齐辉!齐辉!”马兰吓得赶快跑上前去制止。
“齐辉,别打了!别打了!”马兰抓住齐辉的胳膊,不准他继续打下去。生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齐辉的拳头像雨点一样,打得金月生嗷嗷大叫。
“哎哟,哎哟!”金月生用手拼命护着自己的脑袋和脸部,一叠声地哀叫着。
“我非打死你这个恶魔!打死你这个狗杂种!”齐辉的拳头不断挥舞着,像铁棍一样,打得金月生满脸是血,根本招架不住。
“别打了,别打了!打死他也解决不了问题!”马兰抱住齐辉的腰部,不准他上前打人。
金月生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从鼻孔和嘴角,眼角流溢出来。
他朝来路狼狈地逃窜着,捂着打痛的脸,叫道:
“齐辉,你记住,这个仇我一定会报!你等着,等着瞧!”
“好,我等着,等着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齐辉脸色铁青,挺直腰板,铮铮回应道。
金月生的白色西服上面溅着血点子,捂着脸庞,在时髦女郎搀扶下,狼狈不堪地逃走了。
“消消气,消消气!现在这样教训了他一顿,不知以后会不会有事啊?”马兰扶住微微发抖的齐辉,朝小推车旁走去,有些担心地说道。
“对付这种恶人,你越是怕事,他越会欺负到你头上!”齐辉正色地说道。
“唉,我不希望事情越闹越大呀!”马兰忧郁地说道。
商场里的顾客和员工们都好奇地观望他们。
张部长走进办公室,一屁股坐进转椅中。
他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份报表准备查看,只听咣当一声,一杯茶水给碰倒了。
茶水蔓延开来,浸湿了桌面。
“小徐,你过来!”他大声喊道。
隔壁的徐秘书听到喊声后,匆匆走进来。看见桌上满桌的水渍,立刻找来抹布,将水渍吸干。
“咦,这是什么?”徐秘书移开白色座机准备擦抹下面的水渍,忽然,从座机背后掉下来一只螺丝钉一样的东西。
她好奇地拿在手里,自言自语道。
“什么东西,给我看看!”躺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张部长听到后,要求徐秘书给他看看。
“一颗螺丝钉一样的东西。”徐秘书将黑色的“螺丝钉”交给张部长。
这是一小截不规则长杆,既没有螺纹,也没有孔洞的奇怪的黑色塑胶物件。
张部长将它把玩在手中,不停地端详着,检查着。
他用手指试着掰开两端,又掰开各个侧面。
终于有一个侧面松动了一点,发现那里是一个可以拧开的盖子,打开之后,里面掉出一个纽扣一般的装置。
“这是什么?”张部长毛孔竖立起来,一脸惊恐地将“螺丝钉”杵到徐秘书眼皮底下。
“这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啊!”年轻的徐秘书吓得身体扭作一团,抖抖索索地说道。
“我,我真不知道!”徐秘书吓得脸色都变了。
“你真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啊!是谁将这个窃听器带进来的?啊!是谁?今天不说,老子要了你的命!”
张部长凶狠地将窃听器向徐秘书的脸上摔去。
“我,我,真不知道啊!”还好,“螺丝钉”没有打在徐秘书的脸上,她躲开了。
徐秘书一脸惊恐,快要哭泣的样子。
“快把阮科长叫来!”他火冒三丈地命令。
后勤科长阮元盛匆匆赶来。
“张部长,找我有事?”看到张部长脸色非常不好,阮元盛有些莫名其妙。
“最近是谁进了我的办公室?”张部长铁青的脸色问道。
“没,没谁呀!”阮科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看看那是什么?”张部长指着桌上的黑色物件。
阮科长从桌上拿起那只散开的物件,左看看,右看看。
“这,可能是窃听器吧?啊,怎么会在您这里?”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张部长的火气缘何而起。
“我在问你呢!”张部长瞪着暴突的眼睛,凶狠的目光。
“让我想想。这些天,有谁来过呢?”阮科长摸着脑袋,仔细地回忆着。
“哦,对了,前几天来过一位保洁员。当时,您看见她在这里打扫卫生,很不高兴。后来,我们就没让她来这里打扫卫生了。”
“现在你把她叫过来!”张部长歇斯底里地命令道。
“她已经不干了,那天她只干了一天就走了。说是乡下的老娘去世了!”阮科长说道。
“真他妈的见鬼了!”张部长将一只水杯恶狠狠地朝地面摔去。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白色的瓷杯骤然爆裂粉碎。
茶水洇湿了地面一大块,阴影处,貌似一只被扑倒的老鹰的翅膀。
张部长望着地上的阴影,心头燃起一团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