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假期。
琉璃再次搬到景熵别墅。
“桑桑,我们去做公益吧?”
“孤儿院?”
琉璃点头。
景熵轻蹙眉,“好。”
这次景熵没有那么嫌弃了,可以站在小孩群里,看着琉璃蹲在那逗小朋友。
琉璃看他一眼,笑了,起身跑过来抱住他。
“桑桑,你学会爱人的能力了吗?”
景熵面目表情,静默了一会。
“不知道。我只学会了爱你的能力。”
琉璃在他怀里淡淡笑笑。
“桑桑,我们都会很好的。”
“嗯。”
琉璃松开他,笑道:“好了少爷,奴婢又要去刷屎了。”
这次他笑了,说了一句:“我真恨……没见你小时候拉裤子的样子。”
“去你妈的。”她笑的愉悦。
景熵坐在旁边看着她洗衣服的样子,很安静很认真。
他脑海里飘出这里是他们家,她坐在小凳子上洗着衣服,面带微笑。岁月静好。
李婶送他们出门。
景熵走过去打开后备箱,搬出两个箱子放在地上。
“搬进去。”他对司机说道。
琉璃疑惑,“什么东西啊?”
景熵揽住她肩膀,“一些生活用品。”
琉璃偏头看他,眨巴几下眼睛,然后笑了,抱住他腰。
“桑桑,你学会了爱人的能力。”
景熵淡淡微笑着。
***
琉璃枕在他腿上,闭着眼睛。
“桑桑。”
“嗯。”他看着新一本漫画。
“我们出去三日游吧。”
景熵看她一眼,“去哪?”
她睁眼,看着他,“反正晒不死你。”
“槽。”又看着她,“好。”
一溜烟,俩人奔向杭州。
琉璃站在桥上,笑着看着他。
“桑桑,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叫断桥,在这个地方有个神话故事。”
景熵挑眉,等她说。
琉璃笑笑,“很久很久以前……”她拉长着音,“有条千年白蛇……”
景熵左右看看,
琉璃瞪他一眼,咋呼:“现在没有了,都说了很久很久以前。”
景熵懒洋洋靠着。
“那条千年白蛇叫白素贞,她化为人身,来这里找她的恩人,她的恩人已转世,这一世叫许仙,然后………………”
景熵看着风景,“你说的对,那秃驴确实挺讨厌。”
站在雷峰塔,景熵看她一眼,又问:“你不是很讨厌那秃驴吗?干吗要来这里?”
琉璃叹口气,很无奈,“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昨天给你讲的故事。”
“我他妈当然认真听了。”
“那你他妈还问这智障的问题。”
然后英文中文又甩个没完。
游人鄙夷这俩长相隽美的小青年。
翌日一大早。
琉璃猛的踹开他房门,起床气大到爆炸那人,张嘴就骂。
琉璃一脚踹在他侧腰上。
“睡尼玛,快点起床。”
景熵坐起身,睡眼惺忪,咆哮:“滚,下次我们俩不要住一间房了,住隔壁吧。”
琉璃撇嘴,转身出房间。
“快点,我在客厅等你。”
景熵深吐口气,吼道:“妈的,老子还是喜欢不爱你的时候。”
琉璃坐在沙发上笑着,手里翻着杂志。
景熵一副要死的表情。
“去他妈哪里,老子一辈子没走过这么多路。”
“你他妈别嚷嚷了,人家都以为我俩傻逼。”
景熵瞟瞟旁边路过的人。
琉璃走回几步,抓住他手腕。
“走吧。”
“你他妈再找什么?”景熵没耐心的吼道。
“别他妈说话。”
景熵觉得这是要去天边,突然听见那傻逼尖叫的声音,
“啊啊……我他妈找到了。”
景熵望过去,那傻逼站在一块石头前面,蹦着叫喊。
“什么啊?”景熵问道。
琉璃回头朝他招手,景熵走过去看一眼,更觉得她傻逼。
琉璃笑道:“这个叫三生石,相传在这里刻上两人的名字,就可以缘定三生……三生三世都可以在一起,前世,今世,后世。”
“又是神话故事?”他懒洋洋说道。
琉璃瞪他一眼,“在这么神圣的地方,我不想骂你。”她咬牙眯眼。
景熵看她蹲下,在地上角落里写的名字。景熵琉璃。
景熵笑了,“你不是说要刻在石头上吗?”
“我要做个文明人,说了你也不懂。”
她站起身。
他问:“要走了吗?”
“嗯。”
景熵以为要回去了。
然而……
“你他妈有病,这么喜欢爬山。”景熵又吼。
“看来你他妈还是不累,还能说出话。”她淡淡反驳。
“累尼玛。老子走的烦躁。”
景熵看她进进出出的烧香拜佛,这位生长在国外的少爷连十字架都不信,更何况这个。更感觉她傻逼。
琉璃跪下,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明年我想跟他上同一所大学。我以他为生命的终点。为他留下生命的起点。愿他被人疼爱入骨,无灾无难。”
景熵看着她的背影,眉目带笑,心底感叹,这个傻子。
“你许的什么愿?”
“跟你上同一所大学。”
“就这样?”
“要不然呢?”
“卧槽,你是不是傻逼,大老远跑来就说这个。”
“你他妈大老远跑来什么都没说。”
“我他妈信事在人为。”
“你快滚,看见你就烦。”
“我他妈不滚,烦死你。”
琉璃笑看着前面那人,吊儿郎当的背影。
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愿你天黑有灯,下雨有伞。
回到酒店,这位少爷,一脚甩掉鞋子,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瞟她一眼。
“真尼玛有病。”
琉璃甩掉鞋子坐下。
“你他妈没病。”
那人笑的邪魅。
“你他妈试试。”
琉璃眯眼盯着他。
“早晚的事。”
“真的……等大学我们就结婚算了,反正我的命在你手里,”
“少爷……22周岁才可以领证。”
“我他妈……”然后他又放低声音呢喃:“为什么年龄这么小。”
琉璃笑了,靠在沙发上看着那人。
一年前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年后他们会坐在这里笑谈结婚。
琉璃以为他只是私生子,对琉璃而言这没什么,反正自己也没多高贵。
然而……她绝对想不到,这一位不是什么私生子,而是景家唯一的继承人——景熵。
她以为她最大的痛心是对琉珏的感情,却没想到她最大的心痛是眼前这个少年,这个叫桑桑的少年,这个与她定情与塞纳河畔的少年,这个原不懂爱为何物的少年,这个让她发疯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