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瑾风送她出公司,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她笑着摇头,拉开车门,“等我有时间,请你吃饭。”
牧瑾风笑着调侃,“我请你,免得你打我。”
她笑出声,“行了,我走了。”
牧瑾风看着她离去,腹诽,失忆了?这么玄乎?
琉璃开了没多远,便停在了路边,哭的一抽一抽的趴在方向盘上,嚎出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就忘了呢?”
琉璃回到别墅,精神状态很差,整个人摇摇欲坠的。
佣人去敲刘珏的房门。
刘珏打开门,“什么事?”
“小姐刚才回来,看起来很糟糕,身上的衣服也撕烂了。”
刘珏额间青筋一瞬爆起,快步到琉璃房间敲门。
琉璃看着房门,“我要洗澡。”
“你怎么了?”刘珏急切的问道。
“没事,在孤儿院摔跤了,把衣服划破了。”她很镇定的回答。
刘珏悬着的那颗心,放下了,松了一口气。
琉璃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看着一缕轻烟,喃喃:“你都把命给我了,为什么又要甩了我呢?”
忽而想起那天街上那个隽逸矜贵的男人,她噌站起身,“只要你说句爱我,我就原谅你。”
她歪下头,“我做了什么吗?”丢掉烟,去洗澡。
她化了个精致的妆,换了好几身衣服,最后穿了一件白色露背的套装长裤,照着镜子,抿嘴点头,披上披肩。
“哥,我出去一趟。”
“去哪?”刘珏翻下眼皮,看她一眼。
琉璃咬下唇瓣,“出去转转,马上就走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低声的说道。
刘珏看她好长时间,似乎已经将她看穿一般,最终吐口,“去吧…早点回来。”
她咧开了嘴,“好。”摇着车钥匙离开别墅。
刘珏看着她的背影,眯下眼。
她上车扯掉披肩和包丢在副驾驶,开车去了景天集团。
然而她到了以后,连大门都没进去,保安拦住她。
她认命的叹气,“那我站这等。”
直到下午五点半,才等到那个脸上带着邪笑,魅惑众生的男人出来。
他身边带着保镖,琉璃大叫一声,“桑桑。”
他脚步一顿,而后,又继续走。
“桑桑。”
赵景看她一眼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但她并不知。
他停脚望向她,很久,两人就这样望着对方。琉璃向他走过来,他似乎无动于衷一般。
待她走近,他伸手揽住她的背,然后又笑的诡异,蓦然间,他手伸进她衣服里。
琉璃怎么能想到她这件衣服会给她带来这种尴尬,直直从后背掏进去。傻楞着。
他出言轻佻,“怎么,几年前就干过了,现在要装矜持吗?”
琉璃皱眉看着他,他脸上带笑,但眸中压着浓浓的恨意。
景熵松开她,又眯她一眼,而后离开。
琉璃看着他,一直到他离去。
过了很久,她站在原地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可能是因为被他占了便宜,也可能是说不清楚的原因。
她回到车上,眼眶一直往外掉泪,呢喃自语:“没了,没有什么梦中人,只有烂人一个。”
开车随便找了一家酒吧,进去买醉。
那位出言轻挑的人,坐在车上,车停在酒吧外面,车里放着那首,不值得,点支烟,看着手腕上还未痊愈的伤,自嘲的讥笑。
“琉璃呀琉璃,你他妈勾勾手指头,老子就得死。”
他望向酒吧,“你连疤都去掉了,把我忘得这么干净,断的这么彻底,又何必来找我呢?”
“我以为我会很恨你,但当我搂住你时身体的反应告诉我,不仅仅是这条命,就连这颗心这具躯体都只能是你。”他闭了闭眼,丢掉烟,垂头叹气。
又自嘲轻笑一声,“我真他妈恨自己没出息,一而再的低三下四让你爱我。”
不知过了多久,再摸烟时,只剩个盒子。
随即,看见那个美如画的女人,摇摇晃晃的出了酒吧,站在门口,很迷茫的样子。
他忽皱下眉,眯眼,手放在车门,似准备下车。
琉璃瞟着追着她出酒吧的几个人。
“美女,一起……”砰一拳打上来。
琉璃一脚甩掉鞋,打在一起。
打完,她迷离的眼神,睨他们一眼,“就凭你们,也他妈敢调戏我。”
退后两步,踩到自己甩掉的鞋子,坐在地上,愣了半晌,突然哭了,从无声到小声,再到呜咽出声。
几个人一脸懵,面面相窥,匆匆离开。
景熵看她一直坐那哭,似乎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终究还是下了车,低骂一声,“犯贱。”
还没走过去,那边的人起身了,穿上鞋子,坐上的士离开了。
他又轻笑,“真他妈犯贱。”
琉璃没有回别墅,而是报了自己高中时公寓的住址,站在公寓楼下看了许久,又顺着那条路走到学校,站在学校门口。
她手将头发向后撩,歪头,泪顺着眼尾流进发丝。
蹲下,抱着膝盖,肩膀颤抖。那个一直在她后面的人,看着她的背影。声音很轻很轻,“是想起我了吗?小猎物。”
手机铃声响起,琉璃拉开包拿出来看看,接听,“马上回去……嗯。”
她起身,走到路边去拦车。
跟着她,看她进了别墅区,掉头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思。心里烦躁,又掉头去了帝煌宫。
“呦,景少有段时间没来了。”
他瞟一眼,进包间。他一言不发,听着这些浪荡公子哥,说个没完。
“景少,心情不好?”
还是不说话。
“给你说个美女,保证你喜欢。”
睨那人一眼,继续喝酒。
那人看有戏,继续道,“不过得经过易少,那可是他的白月光。”
“卧槽。我以为说谁呢?原来是琉璃啊。”
他手中动作一顿,看向他们,“你说叫什么?”
“琉璃。”那人笑的愉悦。
“易少说,仿佛似琉璃。琉璃。”
景熵伸手抓住那人衣领,“琉璃,她在这里吗?”
那人不明所以,吓了一跳。掰着他的手,颤颤道:“不在,业余歌手。”
景熵松开,又喝杯酒,“跟我讲讲这个琉璃。”他拿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琉璃好多年前就在这唱歌,这几年没来过,前段时间突然冒出来,她来了以后,易少好几天没来过了,可能……”那人笑的猥琐。
景熵:“好多年前是几年前?”
别人接上,“很久了,应该得有七八年。”
景熵快速思考,那时候她才十六七岁。
他忽的起身,离开。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一脸茫然。
他坐在车上,表情看起来很难受。
良久……
拨出电话,“查查琉璃。”顿会又拨电话,“别查了,不查了。”
他靠在座椅上,闭眼皱眉,“你不喜欢别人轻视你,我要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