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珏知晓后,怒火中烧,又不敢贸然问她。
“你去了哪里?”
她珉珉嘴,抬头看着他,“找了景熵。”
刘珏眯下眼,瞪着她,“为什么找他?你认识他?”
她摇头,“你知道。”
刘珏抓住她颈后,“琉璃,我这么做是为你好。”
她被迫仰头,对视他,“我知道。”她低吼,“可是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流着泪,“我不相信,他受伤我都会心疼的人,我会甩了他。”
刘珏闻言,一瞬泄了气松了手,“谁告诉你的?”
她轻摇头,“我试了,我刺伤了他,然后我就发病了。”
她深呼一口气,“在伦敦这几年,我一直梦到他,梦到他说的话,因为梦中不清晰,我一直在找这个梦中人。”
她哭着笑了几声,又哽咽,平摊着右手,抖动着,“我不敢相信自己会打了他。”说完便泣不成声。
蹲下,哭的喘气不匀,“我甚至不敢告诉他,我不记得他了。”
刘珏左右转头,皱眉,又叹气,蹲下,低声安慰,“小璃,这不怪你,这件事不怪你。”
琉璃抱住他脖子,“哥,我想知道,你告诉我好不好?”
刘珏安抚拍着她的背,“你先睡觉,明天你起床,我就告诉你。”
琉璃松开看着他,“真的?”
“真的。”他摸着她的脸,“睡一觉起来,你情绪稳定了,我就告诉你。”
“好。”
景熵漫无目的开着车,不自觉的又开到这套别墅,手搭在车窗抽着烟,深思。
她跟刘珏是兄妹,越想越烦躁,如果她不缺钱,那又哪来资助她的人,如果没有,那,那个人又是谁?还有那天抱她那个人。
不过有一点可以解释通,就是她几年前就在帝煌宫唱歌。
易萧寒的白月光。呵。
“琉璃呀琉璃,你真是复杂。”
又想起她最后那句话,她的表情,“我爱你。这一句是真的。”
到底是现在爱,还是以前爱?
“我不爱你,也从未爱过你,从未。”
“你只是我寂寞时候的消遣。”
他下车,靠在车门上,看着房子,“小猎物,我还可以相信你吗?”又低头讥笑,“不信又怎样,我还是这样爱你。”
又摇头轻笑,“也只有你能这么生猛,冲进酒吧,脱衣服威胁我。也只有你的任性,能威胁的了我。”
又低头看一眼自己,无奈的笑了两声,盯着它,“我他妈完了,死她身上了。你他妈也死她身上了。”
翌日。
琉璃从刘珏房间出来,愉悦了几分,“也就是说,我并没有对不起他。”撇下嘴,又回去继续睡。
刘珏则睡不着了,他什么都告诉了琉璃,唯独没告诉她孩子的事,只说是分手后,她突然就发疯了。
刘珏走到阳台,翘首天空,“看天意吧。”
喃喃自语:“任何想法的前提是她活着,她有抑郁症,随她吧。”
琉璃起床后,又在房内抽了半包烟,收拾了一下,开车去了景天。
“不让进?”她看着保安。
保安不看她,依旧拦着她。
她看看身上的裙子,刺啦一声,又将裙子撕破,保安迷楞的时候,她又先下手为强。
最后也没能冲进去,被丢在地上,狼狈至极。
她坐在地上,左看看右看看,又嘀咕,“你们景家的人都一个样,连女人都打。”
她盘腿坐在地上打电话,电话接通先吼,“你他妈滚下来,姐他妈快被打死了。”
景熵一愣,起身,“你他妈在哪?”
“你公司楼下。”她嘴对着手机大吼。
景熵出门就看见她像个傻逼似的坐在地上。
“你他妈在干吗?”
她仰头看着他,“你们景家的人,都他妈一个样,连女人都打。”
景熵回头看看保安,一瞬收了笑变了脸,“谁他妈打她了?”
保安低头讪讪说道:“她到这就动手。”
她起身跳他背上,“桑桑,我衣服破了。”
他将她丢下去,抱起,唇厮磨与她耳,压着嗓音,“那他妈就别穿了。”
赵景看见景熵抱着琉璃上来,一瞬烈火浓浓蹿至头顶。
琉璃看他一眼,他看起来恨不得杀了她,收回视线,装看不见。
景熵把她放在沙发上,她懒洋洋靠上去,“桑桑,我爱你,而且是一辈子。”她很随意的说着,又点支烟。
景熵看着她,眸底阴沉,意味不明。
她又继续说道:“你看吧,要不要一辈子,你若不要,我就滚。”
景熵:“你先告诉我,既然你这么爱我,几年前为什么甩了我?”
她沉默片刻,“你一定要问这个问题吗?”看向他。
他眯下眼,准备开口。
她腿跨过去坐到他身上,“有很多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说不清楚。”
“当年离开你,我不后悔,随便你怎么想。我只能说你是我唯一爱的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我给你时间考虑。”她起身,准备离开。
他一把抓住她手腕,拉坐进他怀里,唇摩挲着她的唇,手滑向她腿。
“你记不记得在泳池边那句话?”
她垂眸沉思,不作声。
他邪魅轻笑,“因为你,才有的标准。”说着,撕开她衣服。
“没有你,我不行。”他低哑着嗓音,扶着她的腰。
“我爱你。”
他坐在椅子上览着文件,让她坐在腿上,揽进怀里睡觉。时不时低头,轻吻她额头。
“瞌睡虫,你瞌睡永远这么大。”他含情脉脉,宠溺万分。
睡梦中的她,眉头紧皱,呼吸声粗重。
他摇醒她,“你生的什么病?”
她看起来有些迷茫,揽住他脖子,“没有,就是喜欢做梦。”
“我带你去医院。”说着他便起身。
“我不要。”她在他怀里摇头。
“那我们去吃饭。”他脸贴在她脸上。
吃着饭的两个人,空气生春,偏偏来人打扰。
“景少。”
景熵瞥一眼,没搭话。
琉璃看了一眼,美女。
那女人拍下他肩,他钳住来人手腕,径直将人甩地上,继续吃饭。
琉璃瞥一眼,继续吃饭。
女人狼狈起身,面红过耳,“景熵你太过分了。”
琉璃细细打量她一眼,应该是千金小姐。抱怀,靠在沙发上看戏。
景熵看琉璃一眼,发出嘶声,又转过头看向那人,似笑非笑,“老子他妈户口本坐在这,你他妈有病?”
女人闻言一惊,看向琉璃。
琉璃抱怀坐着,表情淡淡,没什么情绪波动。
琉璃察觉到她的目光,对上她的视线,莞尔一笑,“你他妈想插队?”语气淡淡,却带着挑衅。
景熵笑着顶顶腮。
琉璃看向他,笑眯眯的说:“你他妈这几年挺放荡啊。”
他咬下两边腮,“我他妈不是被你甩了吗,一时想不开。”
这两人又不自知的秀把恩爱。
“老子他妈命都给你了,全身细胞都他妈为你活,为你死。”他挑下眉。
她起身,“不吃了。”走出桌子。
他也跟着起身走出桌子,然而,她一脚踹上他胸膛,他退两步跌坐在沙发上,咂嘴:“啧啧,你他妈永远这么粗鲁。”
她拍拍自己的新裤子,又伸手拉他起身,“璃姐罩你。”
转身,看向那女人,“想嫁给桑桑门都没有,排到伦敦都排不上号。”
又转回身,“还他妈不走,在这当猴子?”
景熵搭上她的肩,“谢璃姐罩我。”
“你他妈把胳膊拿下去,重死了。”
剩下餐厅里的人,面面相窥,有些人认识,有些人不认识,片刻后,轰然聒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