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谢瑞泽看夜景的琉璃,突然跪在地上,谢瑞泽还未来的及掏药,她就晕了过去。
刘珏接到电话,就猜到肯定是那个不惜命的人又在作妖,这次肯定又玩的很大,要不然琉璃不至于又晕过去。
到医院看琉璃面色惨白,闭着眼睛,似乎呼吸都微弱了几分。摆摆手。
几个人都出去了,就剩下他们兄妹俩人。
刘珏摸着她的脸,“小璃,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琉璃一直未醒。闭着眼睛,就跟睡着了一样。
第二天一早,褚宸推门进来,看见趴在床边的刘珏拉着琉璃的手,看着她。
“珏哥。”
他没应。
“景少昨晚自杀了,刚推出手术室。”
他又没应。
“听小璃朋友说,小璃昨天碰见一个男人长得很帅,应该是景少。小璃打了他。”
他终于抬眼看向褚宸。
褚宸继续道,“景少并不知道小璃不记得他了,应该是因为昨天的事才自杀的。”
他很久才开口,“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样。”
良久……
他有些哽咽,“去盯着,如果他活不了,我们这边就准备后事。”说完就呜咽了。
褚宸一愣,随即,遮掩不住的难受,“是。”
琉璃一直在自己的梦里面出不来。
“即使有一天琉璃被斩断双手,这双拳头依然紧握。”
“璃姐罩你。”
“桑桑,我把我的心给你,这是我唯一仅有的,能给你的。”
“我永生铭记。”
“塞纳河畔。”
“Je t'aime”
“桑桑,这辈子,好好活着,为我活着。”
“桑桑,只有我可以取你的命。”
“伦敦有多远?”
“我会攥紧你的命,让你活到百岁。”
“我从未干过一件坏事。”
“桑桑。”
琉璃一直眉头紧皱,额头的汗一直流。但人就是不醒。
“琉璃,我将命放在你手里,你一松手,我就会死。”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而我,将自己仅有的这份公平送给你。”
“你教我,做朋友。”
“你教我爱你。”
“我永远在你后面。”
“很近,就在你后面。”
“小猎物,我会爱你。直到你松开拳头那天。”
“My wife”
“我的命在你手心里,我该如何抛弃你。”
“以后这不是你唯一仅有的,因为你还有我。”
“我只相信你说的话。”
“你教会我爱人的能力,爱你的能力,现在你他妈说你不爱我。”
“我会恨你的。”
她猛的睁开眼睛。急促的喘着气。
“小璃……”
琉璃看向他,“哥。”
刘珏抓住她的手,“醒了就好。我知道你一定会醒。”
她干涩的嗓音,“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随后又闭上眼睛。
这边已经醒了的景熵,面唇惨白,没有丝毫活着的气息。
“少爷。您骂我一句吧。”
他仍旧一语不发。
琉璃睁眼又问道:“我朋友呢?”
“走了。”
“哦……我睡了多久?”
“七天。”
她捏着太阳穴,“这么久啊……”她动动起身,靠在床头,看向刘珏,“哥,等出院我想再去趟孤儿院,然后就走。”
“嗯……”
刘珏真恨不得这会就送她走。
琉璃自己开车去了孤儿院,找到李婶,抓住李婶的胳膊,情绪特别激动,“婶婶,你告诉我,那个sang sang,怎么写,姓什么?”
李婶疑惑的答:“你一直叫他桑桑,他也只说他叫桑桑,桑叶的桑,没说姓什么。”
琉璃有些懵圈,默念,桑叶的桑,又问:“那……我跟他是什么同学?”
“高中同学啊,你不记得了?”李婶困惑。
“高中同学……”她轻声呢喃,“高中同学……”
“琉璃你怎么了?”李婶看出她情绪不对。
她摇头,“没事,没事……”回神,“婶婶,我先走了。”
她有些失魂走出门,又想起什么,奔到车子,拉着车门,绝尘而去。
突然紧急刹车,掉头,逆行几百米……下车,跑进大楼。
“我要找你们少爷。”她看着前台。
前台:“您有预约吗?”
“预约?”她摇头,“我没有。”
“那对不起,您见不了。”前台微笑回答。
保安将她扔出门,极其狼狈。
她拉开车门,又继续开到另一座大楼。冲进去。
“我要见你家少爷。”
前台:“您有预约吗?”
她眸子猩红,情绪已然失控,挥掉前台桌上的东西。
“我要见你们少爷,叫他下来。”她失去理智的怒吼。
保安进来拉她,她一拳打过去,手用力撕破裙子下摆,一脚踹过去,“叫你们少爷下来,我叫琉璃,他会见我。”她颤抖着身体,吼道。
牧瑾风下来见到她,她裙子撕破到大腿,红着眼睛,就像个精神病。
“琉璃?”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琉璃看见他,径直扑上去抱住他,颤抖着身体。
“见到你真好。”
牧瑾风疑惑,安抚着她的背,轻声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松开他,平复了一下情绪,看着他,“我有事问你。”
牧瑾风带她到办公室,她坐在沙发上,撕烂的裙子露着大腿狰狞的疤。此刻她已经丝毫不在意了。
牧瑾风放下水杯,坐下看着她,“你怎么了?”
他有很多话想问,到嘴边就剩下这一句。
她一口气喝了一杯水,才彻底冷静下来,笑了笑,“刚才去找了骆君凯,没见到他,只能找到你这了,还好你在。”
牧瑾风皱着眉,唉声叹气,“你肯定见不到他,他忙的上厕所时间都没有。”
“?”
牧瑾风轻笑一声,喟叹:“说来也是孽债。”
琉璃不解。
牧瑾风点支烟,又看看她,她接过烟。
牧瑾风缓缓开口,“那时候他不是跟景熵结怨了嘛,现在他大学毕业了在公司,景熵知道他要接手公司,就万般为难,搞得他……”
牧瑾风苦笑摇摇头,“我也很难过啊。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你。”
他看向琉璃。
琉璃蹙眉,更疑惑了。
他神情无奈,“景熵是个报复心极强之人,当年你们俩分手以后,我跟君凯碰见他跟苏鼎,就闹了点小矛盾,他这几年都没做什么,等到我跟君凯接手公司,他就出手为难,尤其是君凯。”
琉璃下意识问:“景熵,景天集团的景熵?那个轻狂的景熵?”
牧瑾风看着她,惊诧的说:“不会吧,这你都能忘。你当年可是为了他求我跟君凯,把我们俩吓坏了。也是因为这样,他甩了你,我们才看不过去。”
琉璃食指指着自己,问:“他甩了我?”
“难道是你甩了他?”牧瑾风好奇反问。
琉璃皱了皱眉,轻吐烟雾,“你知不知道一个叫桑桑的?桑叶的桑。”
牧瑾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真的不记得他了?”
琉璃摇头,一本正经的说:“我找你就是问这个。”
牧瑾风吞口空气,左右看看,感觉自己飘了。
“你他妈说话呀,看毛啊。”琉璃催促。
牧瑾风掐了烟,喝杯水,压压惊,镇定一下,又看向她。
“桑桑就是景熵,你叫他桑桑。他高二转进六中,是你同桌,后来你们在一起了,你很罩着他,因为他,你还打过骆君凯,还打过很多同学。你真不记得了?”
牧瑾风再次皱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