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今天可方便出来吃个饭,小聚一下?”白渊打来的,声音温润。
周影桐道:“抱歉,我今天有朋友。”
白渊那边顿了一会儿,好像在和谁说了话,“让他一起过来吧。”
“嗯,请稍等一下,”周影桐看向许安修,“有个商业合作人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吃个饭,他说你也可以过去。”
许安修感觉额上划过三条黑线,小不点儿这么忙,他的两人世界向他挥手告别了,距离他的告白还有四个月啊喂,“我和你一起去,那饭盒”
周影桐的狐狸眼弯着,“我就吃你做的,我拿过去就好了,地址已经发过来了,走吧。”
许安修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嗯。”
周影桐拉着许安修的衣袖到了餐厅约定的位置,不仅见到了白渊,还见到了一同前来的白故,她拉着许安修的衣袖坐下,“白总监。”对面的这两位,真的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白渊道:“周小姐,上次款待不周,所以这次想了了这个遗憾,这位是你刚刚说的朋友吧。”
“嗯,美术顾问,和我们的合作相关。”周影桐介绍道。
白故看着许安修,“你和影桐是怎么认识的?”
许安修给周影桐倒了一杯水,“渥太华。”其他的没必要多说了,这个情敌,哼。
周影桐喝着水,瞟着两人,这两人以前见过一次,不知道两个忘了没。
饭菜上来了,周影桐只打开了自己手里的饭盒,偶尔夹一筷子其他素菜。
白故看着她,“不喜欢吃这里的菜?知道你喜欢吃素,所以专门给你点的素菜。”
周影桐摆了摆手,“很好吃,是我胃口小而已,玉米汁更好喝。”
周影桐刚把饭盒里的菜吃完,许安修就贴心的送上了纸巾。
周影桐接过,“白总监,产品宣传主题定下来了吗?”
白渊喝了一口橙汁,“嗯,和你们组已经谈完了,不知道你们决定的新品上市是什么时候?”
周影桐:“两个月后,十一月九号,预上市。”
白渊:“记得贵公司第一次筹备也是两个月。”
周影桐:“以后会稍微放慢速度,避免引起潜在客户生理性反感,白总监放心,质量一直有保证。”
白渊:“对于周小姐,我很放心,贵公司的融资就很厉害了。”
周影桐笑笑,“这可抬举我了,我不过是恰巧赶上融资罢了。”
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这是你们点的酒。”
周影桐看着酒,“这是白总监点的?”
白渊摇摇头,“白故点的,他想喝,就由着他。”
白故拿起酒倒好,把一杯放在周影桐面前,“要喝么?”
周影桐突然想起来六月的时候一喝就醉的事实,“抱歉,下午还有公事,不能喝酒。”酒量这种事情,就不要告诉别人啦。
许安修将周影桐面前的杯子拿了起来,“我下午没事,我替她喝。”
白故一抬酒杯,“好啊。”这个人第一次见就觉得有微机感。
互看两相厌的两个人灌了几瓶酒后终于停下了,停下的原因还是因为白渊不让叫酒了。
白渊把白故提了起来,“我得把他送回去,账已经结了,周小姐自便,告辞。”
“好。”周影桐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许安修,诶,原来他也不能多喝,“许安修?”
“嗯?”许安修坐正了,“回公司。”
周影桐站了起来,“你没醉?”
许安修理直气壮道,“有一点,所以你得扶着我回去。”
周影桐捂了一下额头,“装的样子就不能像一点吗?”
“不管像不像,那个喜欢你的人信了。”
“嗯——这个我不知道,反正以后除了年会不会见他的。”周影桐认真答着。
许安修牵住她的衣袖走出餐厅,“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慌。”
“慌什么?”
“怕你喜欢他。”
周影桐僵了一下,笑道,“我说过,我不会喜欢……他。”不知怎么的,她将‘任何人’换成了‘他’。
白渊把白故提到车后座上,自己坐进了驾驶座,“行了,看完了就回去好好工作,周总裁的心可不在你的身上,她看公司的心都比放在你身上的多,自己好好找个对象。”
白故靠着椅背,“哥,你就没喜欢过人?心哪能那么快放下。”
白渊默了一会儿,“不过是有缘无分罢了,感情这东西,留给时间最好,工作忙起来,就忘了,你娶的人,不一定是你喜欢的,但一定是合适的。”他将车开到了直道上。
白故躺在车背上,“呵,影桐也和我说过时间。”
“那是因为她对感情看得清楚,看来她人还不错,没吊着你当个备胎。”
“我倒是想。”白故又问,“爸给你安排的婚事你同意了?”
白渊已是温润儒雅,“嗯,结了婚后每个人都会安心。”
——
下午,周影桐和夏时溪在会议室签了一份合同回来,路过休息区,她走进去拿纸杯接了一杯可乐,低声道,“夏秘书,给你的,一会儿再上去。”自己从书包里拿出玻璃杯来,倒了一杯果汁,靠在饮料房门外,听着工作人员们唠嗑。
“你们听说了吗?姜纭家哥哥又来闹了。”
“谁说的?”
“不知道,反正就是传开了,你们还不知道?她是摄影组的,好像是因为她不给她哥哥钱,她哥养父母不容易,她还舍不得给钱。”
“为啥不给?”
“不知道,我还听说,当初姜纭自己不好好念书,跑出了家,她父母还找过她一阵,没找见,后来找到了,她都已经嫁人了,过活地不好,然后又掏钱让她去学摄影,这才能上班,上班的钱一分都没给她爸妈,白养她了。”
“这事儿真的是,百善孝为先,这人人品真不好,以后离她远点儿。”
“嗯,她好像以前还去过夜店。”
“是吗?看起来长得挺纯的,也挺年轻的。”
“她都三十多了,还没结婚,估计是没人敢要。”
上官怡在旁边听着,勾起了一抹笑,“你们别这么说她了,做错了事也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能孤立人的。”
“谁知道呢,狗改不了吃屎……”
周影桐将手中的玻璃杯递给夏时溪,“帮我拿一下,谢谢。”
“哦,”夏时溪接过,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