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原先还想着把你扔在路上,现在老子改主意了,等把这地上的畜牲处理完了,老子就把你俩都扔下去,可没人知道是谁把你扔下去的,”大块头走到小海豚旁边,踢了小海豚一脚,对那个厚衣男说道:“哟,这肉挺瓷实,赶紧的,愣着干嘛,赶快杀,杀完了全扔下去。”
厚衣男从自己的心口拔出一把刀来,刀上是黑色的液体,那是他心口血的颜色。
周影桐脚没触着地,使不上劲,但她依旧强硬地嚷着:“适量的杀虾杀鱼我不管,海豚就是不能杀!三千年前的古人都知道,你们就是从远古来的。”
男人又狠锤了周影桐肚子一拳,看着周影桐的嘴角流出了血,他冷笑道:“真是不经打,这畜牲怎么不能杀,有人吃就有人杀,怎么,你不吃不代表别人不吃,有些人啊,就这样,你当你是谁!你给老子钱?”
男人的脸上突然长满了长长的棕色毛发,周影桐看到了,狐狸眼瞪大了一瞬,她干呕了一下,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看向厚衣男手里留着黑血的刀,看着刀在小海豚的身上割出了血,不管海豚的血什么颜色,在她的眼里就是赤色,和人血一样的赤色,“你敢!”
厚衣男在海豚身上划着口子,割着它的背鳍,“哼,怎么不敢,老子都抓上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周影桐哭了,小海豚的眼睛好像也流了泪,呜咽着。
周影桐的脚一直乱动着,想踢到后面的男人,手也胡乱抠着,边哭边嚷着,“别割了,别割了,求求你,求求你们,别割了,它都哭了,它也疼……别割了,刀试试割在你身上疼不疼,别割了,……割我的成不成,别割了……”
海豚身上留下的红色血渗进了船里,船身又红了些。
厚衣男将割完的小海豚一脚踢进了海里,将手里的带血的背鳍扔到一个篓子里,起身走到了周影桐面前,手里把玩着刀,“你刚刚不是说割你的?现在刀就在这儿,我是应该先割哪儿呢,还是直接让你下去陪那个小畜牲,啧,就因为个小畜牲就哭成这样,它可不懂你的心疼,我看看,要不我把你的心割一割,没准就不疼了。”
刀毫不犹豫地刺进了周影桐的胸膛,大块头狂妄地笑着,仿佛只是在看一场游戏。
周影桐低头看了一眼插在自己心口处的刀,似乎麻木了,感觉不到疼,胸口的血流到了刀刃上,一滴又一滴的坠在了船上,刹那间,船整个变成了赤红色,真正的血色,刚开始的雪色已不见踪影。
周影桐正视着面前不屑笑着的厚衣男,眼里是明晃晃的恨意,倏地,她一边的嘴角勾起来,邪笑了一下。
厚衣男把她胸口处的刀又往里扎了一下,“笑屁笑,看见你心口的刀了没,你还笑,”他扇了一下周影桐的头,“看看这海,这多大的墓子。”
周影桐不知哪来的力量,挣脱开了身后拎着她的大块头,大块头竟是被推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