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影桐把明信片塞进衬衫口袋里,转过身后,脸上依旧笑着,不过眼里的明媚消失了,其实她要这签名照没用,就是客套一下,把所有的浪漫扒下来,就只能看到赤裸裸的利益。突然感觉有CP可以看,温昀泽和荆棘来一个因戏生情,唯美的爱情故事。
身后的何晓低头瞄了一眼周影桐微蜷的手,眸子闪过一道暗光。
周影桐站在演员们附近四处看着,果然,罗建就是在不远处,她走了过去,“罗总。”
罗建身边跟着一个年轻女人,年龄……不详,演员的年龄从来看不出来,只知道脸很贵,抹在脸上的化妆品可都是钱,保养也都是钱。
“哟,周总,身后跟的是哪位?舞会还没结束就抱得美人归了。”
周影桐往侧挪了一步,抱起胳膊,“您就别拿我取笑了,这位是你公司里的,不小心走丢了,给你送回来,难得碰到这么可爱的人,不能丢了吧。”
“辛苦你了,这跑一遭,还以为你想深入交流一下。”
“我家里有人的,怎么能随便往回带别人。”说着,她扭头示意了一下何晓。
何晓安静地走到了罗建身后的演员队伍中,和其他演员交谈着,仿佛没听到刚刚罗建说的话。
罗建的眼睛打量着周影桐,“看来滋润了不少,就是还是有点小。”
周影桐扬起的笑意大了些,“罗总也滋润了不少,面色红润呢。”
罗建抬手将身边的女人推开,走到周影桐面前,深呼吸了一下,“很香。”
周影桐往侧边站了站,不经意间看到了何晓的眼睛,他的眼里含着歉意,她心里呵了一声,要是没点儿心理准备,她怎么敢过来,小孩子还是太善良,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不知道他这样要吃多少亏,不要随意心怀愧疚呐,她可不是好人。
罗建顺着周影桐的视线看了一眼,“真喜欢的话让他陪你吃个饭?”
周影桐微抬头看向罗建,“罗总要当一个恶人了?他都快哭了。”
“哈哈,为了美人,我倒是不介意当这个恶人,周总可有兴趣喝一杯?”手将要攀上周影桐的腰。
周影桐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腰,顺便把快碰到她的咸猪手拍开,“罗总每日在公司,见得各具风韵的美人那么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罢了。”
“嗯,比起那些明星是稍逊些,可是你知道吗,男人更喜欢你这类的,骨子里勾人的紧。”
周影桐笑道,“罗总净会说些玩笑话,罗总近来身上的颜色真是鲜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玩儿雕刻,爱人雕,雕的虽不好看,但练了一套刀法,罗总有没有兴趣比试比试,你看我这胳膊上的伤,都是刀在上面一一划出来的,刀无眼,一不小心就能划伤人,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刀法就不太准,当然,和罗总比刀法,我自然是不敢不开心的。”
轻描淡写地说话,仿若只是看戏人。
罗建咽了口唾沫,这个女人就和美人蛇一样,骨子里是寒的,那胳膊上的伤疤,让人看了就慎得慌。
周影桐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只叉子在手上,转得欢畅,因为转笔养成的习惯,转什么都可以,“似乎叉子也可以雕呢,只是手感不太好,听着软泥削下来的声音,很特别。”
罗建咳咳了两声,这女人从哪里拿到的叉子,明明她说的话很普通,但是怎么感觉凉飕飕地,“哼哼,不知道周总有这种爱好,我就不陪你了,你请便。”
“罗总请便。”周影桐把叉子塞进兜里,转身离开,呵,没做好被阉的心理准备就管好自己。
周影桐走到一个金属艺术品面前,微蹲身盯着看,眼前的艺术品像是一条条没有规则的金属条随便拼凑的,可要是换个角度瞧,就可以看到这件艺术品的投影是一个芭蕾舞演员正在跳舞,自从见了许安修后,她也喜欢看着这些发呆,很好看。
“周总,好久不见。”高傲的语气,依旧不改。
周影桐侧头看向来人,思绪瞬间回来,“孟小姐。”
孟蕾果然又来了,每次来这家酒店总会看见她,不过这次夏时溪不在,孟蕾就别想了。
“今天没见夏公子,他玩儿够你了?”
周影桐摇摇头,“这个嘛,孟小姐还是不要乱猜测的好,我有男朋友了。”
“哦,”孟蕾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你把他甩了,其实夏公子随随便便就能扔给你几个亿,他爸的身价就有七百亿,他也看不起你,你配不上他。”
周影桐略有些无聊地敲着胳膊,“与我无关,你要喜欢他的话可以自己去找,顺便提醒一下孟小姐,婚前财产可不是你的哦。”
孟蕾:“哼,我有钱,就是喜欢他的人。”
周影桐抬眸看向孟蕾,“你这么喜欢往我身边凑,只是为了一个夏时溪?”
孟蕾轻哼了声,“嗯,要不然你能和我说上话?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从来没想过要给你提鞋,别想太多,”周影桐看向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指向那个方向,笑道,“玲珑身段豆蔻女,惊鸿一瞥魂也销。你爹好像找到目标了,看这里保密措施这么好,连点儿花儿都掀不起来。”
孟蕾看了过去,见他爸爸搂着一个年轻女孩子,手放在了女孩子的屁股上,脸色不好了一瞬,“他玩他的,我玩儿我的,他只会有我一个女儿,不会有野种的,我家的事,不用你个外人管,我查过你,办公司之前就是个穷人而已,你比我命贱。”
周影桐摊了一下手,“查人这件事就不要告诉当事人了吧,未经过当事人同意就背景调查可是犯法的哦,侵犯他人隐私,懂?并且,命贱又如何,我现在和你站在一起,谁都不比谁高贵。”
听到犯法,孟蕾的眼神慌乱了一瞬,几秒后又冷静了下来,她爸经常查人,这种事,无所谓的,“谁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这种人就喜欢凭着自己的身子勾搭大款,等那些人吃腻了,谁还要你。”
“我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好,我的价值,可不是由一个外人来说的。”轻飘飘的语气,隐含着不容人反驳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