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到干净整洁的房间,靠在舒适的大床上,宋小雅不禁感叹,“医院的床又窄又硬,我都不敢翻身,终于可以回来睡大床了!”
温母将宝宝放在旁边的摇篮里,看向媳妇,“那你想不想吃点什么,你姑姑炖了乌鸡汤,你要不要喝一点?”
“我还是想喝小米粥吃点青菜,不想吃那些油腻腻的肉!”宋小雅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面膜给自己贴上。
“嗯,好的,想吃东西就好,就怕你没胃口呢!”温母说着,下楼去了。
楼下房间里,章念阳抬头看着母亲,“妈妈,是嫂嫂和小宝宝回来了吗?我可以去看看小宝宝吗?”
温婉怡淡淡一笑,“你嫂嫂刚刚从医院回来,需要休息,等吃晚餐的时候你再去吧。”
“好的妈妈!”虽然很想看小宝宝,但是章念阳更害怕妈妈生气。
自从妈妈上午从医院回来,就一副冷漠的样子,也不笑,让他感觉有点害怕。
宋小雅喝完小米粥,正准备补眠,刚刚睡着,就被院子里拍皮球的声音吵醒,一时间火气上来,怒道,“谁呀,吵死人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温婉怡正在厨房里洗碗,听见宋小雅的声音连忙去前院找到章念阳,“念阳,你嫂嫂现在需要休息,你要保持安静,知道吗?”
章念阳委屈巴巴低着头,“可是我一个人在房间好无聊啊!偏偏现在许诺也不打电话给我讲故事!”
温婉怡有些无奈,“这几天晚上你天天听他讲故事难道还没有听腻吗?”
“许诺的声音那么好听,我超级喜欢,才不会腻呢!”章念阳现在就开始期待许诺的睡前故事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租的房子今天可以搬过去了,你赶快去房间收拾行李,我们这就搬过去,好吗?”温婉怡抬手摸了摸他稚嫩的脸庞。
“嗯,只要能够和妈妈住在一起,我就开心!”
温婉怡欣慰地笑了,“不过事先说好,收拾东西的时候动静要小一点,不要吵到你嫂嫂和小宝宝。”
章念阳懂事地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母子俩就收拾好了四行李箱东西,温婉怡将东西放进后备箱,然后带着章念阳上楼,轻轻敲了敲那贴着大红囍字的房门。
温母起身去开了门。
温婉怡低声问道,“小雅还睡着吗?”
“她醒了,进来吧。”温母说着,侧过身让他们进来。
走进着充满奶香的房间,章念阳直奔摇篮里的小宝宝。
宋小雅之前是见过章念阳的,当时只以为他是沛孺的一个委托人,可是现在,章念阳居然笑吟吟地对温婉怡那个古怪的太皇太后说,“妈妈,小宝宝好可爱,长得好小哦!”
妈妈!
什么鬼!
宋小雅感觉自己简直被雷劈了一般,三观尽碎!
太皇太后不是一个老姑娘嘛!
怎么突然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后,宋小雅在震惊中听见温婉怡说道,“小雅,你好好坐月子啊,我和念阳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说着,递过来一个红包,“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出了月子你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宋小雅还在云里雾里,不能接受姑姑突然冒出一个儿子来!一脸发蒙伸手接过红包,“谢谢姑姑。”
“我还在网上买了一台全自动冲奶机,过两天就到货了,晚上用它冲奶粉也方便,”温婉怡说着看向摇篮边的儿子,“走了,念阳,有空我们再来看小宝宝!”
章念阳有些恋恋不舍,“可是,我还没有看够呢!要不妈妈你也给我生个小弟弟吧!”
“有你一个已经够累了,如果再生一个那还不把我吃掉。”温婉怡无奈地说道。
“可是妈妈,小宝宝没有牙齿,不会吃你的!”章念阳一脸不相信。
“好了,和舅母还有嫂嫂再见,我们该走了。”温婉怡没有被他带偏,看着他与温母宋小雅还有小宝宝道过再见,就带着他下楼,开着车去往了汇嘉园小区。
哄睡了宝宝之后,温母去厨房煮了一大锅艾草水,然后倒进水桶提上楼,放到合适的温度之后,对宋小雅说道,“小雅,我给你洗个头吧!”
宋小雅这一个星期没有洗头,的确感觉头发痒痒的,感激地看着她,“妈,谢谢您,还是您细心。”
温母走过来一边给她拆辫子,一边说道,“在医院里不方便烧大量开水,用热水壶烧点水擦擦身子还行,哎,这坐月子的,可不能碰生水,不然的话以后会落下月子病的。”
哪吒头一拆开,宋小雅只感觉一股酸爽的气味迎头而下,“我去,我的头发是不是已经馊了!”
温母微微一笑,“七天没洗头了,能不馊吗?”
拆了头发,温母让宋小雅去卫生间的洗头椅上躺下,垫好毛巾,开始给她洗头发。
将一瓢水缓缓冲在她的头发上,温母问道,“温度怎么样?”
宋小雅仰躺在柔软的洗头椅上,之前怀孕的时候,也是这样躺着,由着温沛孺给她洗头发的呢!
“嗯,不冷不热刚刚好。”
温母微笑着说道,“这洗头水里除了艾草,还加了何首乌红参和几种中药,都是许教授送过来的呢,说是能够有效缓解产后脱发。”
“红参洗头发,这也太奢侈了吧!”宋小雅感叹道。
温母道,“许教授本人虽然是历史系教授,但是家里却是中药世家,这个防脱发的方子也是他父亲开的,许教授也送了一些给伊伊呢!”
“是这样啊!我觉得我还需要一个下奶的方子!”宋小雅突然想到。
她的头发实在是太脏,第一次抹洗发露完全打不起泡泡,温母给她又冲了几瓢水,冲掉头上脏脏的东西,第二次抹上洗发露,泡泡这才丰富起来。
“喂奶很痛苦的,当初我给沛孺哺乳期,可吃了不少苦,还有你姑姑,乳腺不通被催奶师按得痛苦不堪。”温母轻轻按摩着她的头皮,说道。
说到这个,宋小雅的八卦心又来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妈,姑姑的儿子哪来的?”
她有些词不达意,其实是想问,念阳是姑姑和谁生的!
“你可能觉得你姑姑性子古怪,其实你姑姑也是可怜,遇人不淑,怀着孕呢丈夫就和前女友旧情复燃,刚刚生下孩子就离婚了,好不容易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到三岁,孩子又被前夫夺走了抚养权,你姑姑这么多年一直漂泊在外,前几天才重新夺回了念阳的抚养权。”温母感叹道。
宋小雅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么说手术那天,沛孺是给姑姑打抚养权官司。”
温母点点头,“嗯,好在这次沛孺不负所望打赢了官司,否则你姑姑指不定多痛心呢!”
宋小雅也觉得自己丈夫棒棒的,不过这还不是她最好奇的,她最好奇的是那个抛弃姑姑的臭男人是谁?
“那个,妈,念阳的爸爸是谁?”宋小雅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