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景亭是被闹钟叫醒的,他微微睁着眼皱着眉头伸出手摸到手机关了闹钟,然后又把她往怀里抱了抱。
她迷糊着嗯了一声,伸出手推开他,“热...”
景亭不理她,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闭着眼睛把脸埋在她颈间。
她不爱用香水,昨天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景亭很喜欢,甚至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脖颈,又轻轻咬了一下又一下。
她皱着眉头微微睁开眼,伸手推开他,迷迷糊糊说,“痒。”
他嗯了一声,又轻轻咬了一下,说,“起床了,暖暖,今天彭氏发布会,别迟到了。”
她皱着眉头纳闷为什么他还咬就听见他的话,知道他实在叫自己起床,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
景亭笑着起身,给她盖好被子去洗漱了,可是等他出来,她还在睡着。
他坐在她床边,笑着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哄着,“快起床,别睡了,暖暖,嗯?”
她点了点头,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很久才闷声说,“不想起。”
“好了,”景亭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说,“快起来,我去给你取衣服,今天想穿什么?”
“什么都行,”她蹭了蹭他的脸,说,“你喜欢什么我穿什么。”
景亭笑着说,“好,快起来快起来。”
她点了点头,睁开眼睛从他怀里出来,下床去洗漱。
景亭去给她取衣服,刚拿好就听见她叫了一声景亭,他疑惑的走到卫生间门口,看到她的表情,就忍不住笑了。
她伸出手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一点红色,皱着眉头问,“你咬我??”
“怎么可能,”景亭稍稍有些尴尬,早上没醒的时候,没有控制好力度,留下了一点点暧昧的痕迹,怕她生气赶紧解释道,“这是失误,前两天我都没有…”
话还没说完他就闭上了嘴,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糟糕,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前两天?!!”苏倾槿看着他的表情,听着他的话,音调忍不住高了一些,“你居然咬我!!我还不知道?!我就说为什么感觉起床的时候有人咬我!!可是我醒过来的时候什么痕迹都没有。”
景亭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走到她面前伸手搂住她的腰,说,“这纯属情不自禁,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在你脖子上留痕迹。”
她看了他一眼,抿紧了唇,说,“是不是想让我和你穿情侣装?我不信你控制不住力度。前两天啃我都没有痕迹,今天我要去彭氏,你就啃我。说,是不是想让我跟你穿情侣装?满足你的占有欲??”
景亭心事被戳破,面色更尴尬了,不太好意思的说,“还不是你老不和我穿…我才出此下策...”
她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穿穿穿,我不穿根本就挡不住你咬出来的痕迹。”
他笑了,搂紧了她的腰,低下头轻轻亲了亲她的侧脸,说,“暖暖真好。”
她冷哼了一声,拉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出了卫生间。
景亭如愿的和她穿上了情侣装,坐在沙发上等她换完衣服出来。过了一会儿,她才走出来。穿着小白裙的她让景亭一下子就激动了,伸手把她困在自己腿上。
她侧过脸不看他,小声说,“放我下去。”
他不仅不放,还把她搂的更紧了,低头笑着说,“叫我哥哥。”
她立马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然后又侧过脸,很久才小声说,“哥哥。”
景亭嗯了一声,伸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她红着脸推开他,拿过手机接通。
景亭笑着亲了亲她的侧脸,又轻轻咬了咬她红透了的耳垂,但是他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欲望。
因为她很害怕这种事情,他也只能慢慢的带着她跨过这道坎,慢慢的让她不害怕这种事,慢慢的走出那段阴影。
她红着脸看了他一眼,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乱咬,和彭泽沛说着话。
他笑着拉下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也不再闹她,抱着她的腰给她理了理衣服,等她挂了电话才问,“怎么了?”
“没什么,”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门,笑着说,“别闹了,走吧,别迟到了。”
……
他们到的时候,彭泽沛正坐在休息室,看着苏倾槿和景亭携手走进来忍不住笑了,“暖暖,什么情况?听说,被求婚了?”
苏倾槿坐到他对面,笑着看他,说,“就是你看到的情况,网上那些人看的都是一部分,但是确实是,我以后一定会嫁给他的。”
景亭笑着坐到她身边,伸出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亲昵的摸了摸她的脸,说,“嗯,我以后一定会娶你。”
彭泽沛看了一眼景亭,眼里带着一抹疑惑,问,“暖暖,你们才谈了不到一年,就定了?”
“不止一年,胖胖,”苏倾槿看了一眼景亭,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又看着彭泽沛,笑着说,“他是薛亭。”
彭泽沛闻声愣了一下,不相信的出声,想再确认一遍,“他是薛亭?”
苏倾槿嗯了一声,没说话,笑着看着景亭。景亭也跟着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看着彭泽沛,说,“我是薛亭。”
彭泽沛皱起了眉头半天说不出来话,又憋出来一句,“他是薛亭?”
“听不懂人话?”苏倾槿笑着看彭泽沛,眼里带着一丝嫌弃,说,“都跟你说了两遍了,他是薛亭他是薛亭,是我等了七年的薛亭。所以我和他,不止是一年,懂了吗臭胖胖。”
彭泽沛边点头边哦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问苏倾槿,“那你爸妈知道他是薛亭吗?”
她摇了摇头,说,“别跟我爸妈说,他们不喜欢薛亭,但是他们喜欢景亭。”
彭泽沛了然的笑了,“我知道了。所以他向你求婚的事情你也不打算现在说?”
苏倾槿看了一眼玩着她手的景亭,无奈的笑了,说,“不打算,他们不知道景亭是薛亭,会觉得我们发展太快了,过了年,我会再跟他们说的。”
景亭笑着看了她一眼,说,“好,过了年再说。”
彭泽沛也笑了,说,“你不打算说你戒指都戴上了,你怎么跟你爸妈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苏倾槿微蹙着眉头看他,不甚理解的说,“他们不问我就不说,问了我就如实说,这很难吗?。”
彭泽沛点了点头,无奈的看着景亭,微蹙着说,“小槿,你就纵容他吧,你就尽管纵容他,你怎么就这么纵容他?嗯?你原来可不会这样。”
苏倾槿笑了,眼里一闪而过的忧伤和苦涩,让景亭忍不住微蹙起了眉头,她那样的神情让他很诧异,刚想出声问,就听见她小小的声音说,“阿亭,他说我纵容你太过头了。”
景亭紧紧的看着她的眼睛,除了温柔和笑意,再也没有什么别样的情绪,他微微垂下眼,说,“哪儿有,他胡说。”
他大概能猜到,她为什么刚刚眼里会带着忧伤和苦涩。
因为她害怕,害怕不纵容自己,自己会生气,然后再次不告而别。就算他已经跟她求婚了,她的心里依然很不安定,依然害怕他会离开她。他心里一阵酸涩,他让一个曾经自信张扬的她,在面对他的时候小心翼翼,他毁了她的骄傲。
没关系,他会再让她骄傲起来,他会给她最好的爱,还好好的宠她爱她补偿她,不让她心里那么的不安定,不让她再害怕自己会离开。
他把这份感受和想法深埋心底,笑着搂紧她的腰,轻轻亲了一下她的侧脸,柔声说,“暖暖,我喜欢你纵容我。”
她笑着握住他的手,看着彭泽沛,说,“有本事你也让月月这么纵容你,没本事就别在我这儿说这些酸话。”
彭泽沛听到她的话顿时挑了挑眉,眼里带着几分不屑,“我不屑,要宠也是我宠她。”
“你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景亭忍不住嘶了一声,皱着眉头看他,慢慢说,“老感觉你是在影射我?”然后又委委屈屈的看着苏倾槿,说,“暖暖,我不宠你吗?”
苏倾槿笑着摇了摇头,嫌弃道,“你幼稚的要死,我不宠着你,你就撒娇。”
“不对,我才不幼稚,”景亭搂紧了她的腰,把头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委屈道,“我不幼稚,也不娘,暖暖,这你是知道的。”
苏倾槿自然知道,景亭的性格有多刚强她自然是知道的,可就是知道他在外面性格有多刚强,她才愿意宠着他,她会尽全力给他最好的爱。
彭泽沛啧了一声,表示自己有些凄凉,然后十分识时务的出去了,把空间留给苏倾槿和景亭。
“暖暖,”景亭看着彭泽沛离开了,见她不回答,抬起头看着她说,“我也会宠你的,真的,暖暖,我会特别宠你的,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不用羡慕别人。”
苏倾槿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说,“信你信你,我信你,安静会儿,我看一下谱子,嗯?”
景亭嗯了一声,继续搂着她,把下巴轻轻放在她肩上,和她一起看。
苏倾槿看着看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侧过头看着他,但是却没有说话。
他感觉到她的动作,疑惑的回看她,轻轻亲了一下她的侧脸,轻声问,“怎么了?”
“我记得你弹钢琴弹得很好,是不是?”
他点了点头,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说,“昂,但是跟你没法比,你弹的比我好太多了。”
苏倾槿笑了,把曲谱递给他,说,“你弹,我不想弹钢琴。”
景亭有些纠结的接过她递给他的曲谱,看了一眼她,然后把曲谱放在一边,搂着她的腰撒娇道,“我想听你弹。”
“好了,”苏倾槿笑着伸出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脸,说,“我帮你拉小提琴,你不是很久没听我拉小提琴了吗?”
听到她的话,他眼里顿时带着一丝光,昨天晚上他跟她撒娇说很久没有听她拉小提琴了,没想到她今天就打算拉给他听。他笑着搂紧了她的腰,亲了她一下,虽然被她万分嫌弃的推开了,但是他还是很开心,又厚着脸皮亲了她一口。
“哎呀!化妆了化妆了!”苏倾槿又伸手推开他,笑着嫌弃道,“说了化妆不准亲不准亲。”
景亭笑着把手移到她的后脖颈,吻上她的唇。
她有一瞬间的呆愣,景亭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引着她回应自己。
过了一会儿,景亭放开她的时候她的耳垂都红了,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发红的耳垂,调戏道,“看,我就说了你的口红都是被我吃的,嗯?还不信,买我喜欢的口红就没买错。”
她红着脸看了他一眼,扭过脸不看他也不理他。
他又笑着把她揽在怀里柔声哄了她一会儿,就有人来叫他们了。
彭泽沛知道她想让景亭弹钢琴也没有拒绝,只是说她必须也要出现,因为他放出去的宣传有苏倾槿没有景亭,如果她不出现,不太好交代,苏倾槿笑着答应了。
她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景亭证明自己。他对音乐很精通,虽然比不上苏倾槿,但是能力也是很出众的。她更希望景亭是因为自己的能力而出名,而不是因为她而出名。毕竟实力才是不会被抹杀的。
当苏倾槿和景亭出现在台上的时候,台下的人都有些沸腾。
苏倾槿名气很大,在国外享有盛誉,很多人都很喜欢她,所以她的出现,让这场发布会达到了一个高潮。更何况,她的身边还站着景亭,和她万般相配的景亭。
景亭和苏倾槿的关系是被二人承认的,虽然两个人同台出现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亲眼见到自己喜欢的一对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非常激动的。
两个人的合作堪称完美。
景亭弹钢琴的时候不看曲谱,而是笑着看她,因为她拉小提琴的时候,比弹钢琴更有气质。
这场发布会赚足了眼球,彭氏的名声也更上一层楼。
景亭的名声也在T国打响了,很多人对于他的印象也从吃软饭的有所改观。
在帮完彭氏的忙的第二天,苏倾槿就回了国,因为严瞳生了,她急着赶回去看小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