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与男一易寒有一场吵架的戏,吵着吵着,男三阿元跑了过来,特意强吻了我一口,并挑衅地对着易寒说,“既然你不要她,那我要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易寒一阵愣怔,我也惊愕不已。这什么情况?阿元又随意加戏了?他也太能演了吧?我正要训斥他一通,别捣乱,却不成想,导演拍起了手掌,赞赏地说:“好,好极了。”
只有阿元一副得意的表情。“不愧是作家,阮元,这样一来,这场戏的冲突,又上了一个台阶。”导演竖起大拇指,夸得阿元飘飘然起来。而我板起的脸孔,也瞬间柔和下来。毕竟夸我家男人,比夸我,还令人开心。
“不让你当编剧,真是太可惜了。”我轻声揶揄了他一句。只是这样一来,他把人家编剧置于何地?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编剧,人家果然脸色有些不好看。你抢人家饭碗,别人高兴才怪。
他捏了一把我嘲讽的脸,“当作家也挺好的,要是有机会,当编剧也不错”。给他一口气,他倒喘上了。我也无奈。他这个人,脸皮似乎越来越厚了。
但不知为何,经过多次类似事件后,编剧郭娅琳反而找阿元的次数越来越多,美其名曰是请教编剧方面的事,但实际上有何猫腻,鬼知道。
郭娅琳年纪比我大,但与阿元相仿,他们也算志趣相投,一不小心擦枪走火,也是极有可能的。
我并不认为我俩结婚了,就安全了。当今社会,结了离,离了结的,并不罕见。而且人家标榜是为了爱情,即便道德可以批判他们,但法律并不会如何保护原配。
想要挽留一个已经出轨的男人,实在没有必要。倒不如一刀下去,断了他下半身思考的念头。
呃,我好像想得有些远,但是看到他俩谈笑风生的样子,心里十分不爽。因此有时,郭娅琳指导我某些细节时,我会不自觉地有些烦躁。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将某个人当作假想敌,那那个人做任何事,她都会恶意揣测。在这个剧组,谁都知道我俩是情侣,识趣点的,自然得保持距离。可是偏偏郭娅琳不但不避嫌,反而往前凑,完全把我这个正牌女友,应该是妻子,当作空气。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战争还是不可期地爆发了。
一日晚上,我拍完夜场戏回到酒店,却不见阿元。已经晚上十点多,将近十一点了,他没在剧场,却也没回来。这个时候能去哪儿?我打他电话,他的手机却在床头柜上响起。看来,他是回来过了。
我心里隐隐不安,心里有了猜测,可是我又害怕这是事实。我不敢去敲郭娅琳的房门,但又不想自欺欺人,躺床上休息。我在走廊走来走去,脑子里嗡嗡作响。
我一边宽慰自己,阿元那么爱我,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一边又忍不住胡思乱想,男人都不可靠,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万一他真的出轨了,我该怎么办?打他一顿,然后离婚吗?岂不是便宜他了,让他俩双宿双飞吗?
不行,我得用婚姻捆绑他,让他永远无法与他的情人在一起。可是有意思吗?痛苦的,或许只有我。因为我爱得比他深,伤得自然比他重。
我要自杀,然后诅咒他,让他一辈子活在愧疚和恐惧当中。记得有一本传奇是这样写的,男子背叛女子后,女子死时发毒咒,果然,男子一辈子后宅不宁,每一任妻子都短命。
对,我要这样做,毕竟除了他,我也不想开启下一段感情,天下乌鸦一般黑,连阿元这个看似情圣的男人都会背叛我,我不可能会再相信其他男人。
正在我想得悲痛欲绝的时候,阿元从郭娅琳的房间走了出来。她穿着可爱的睡裙,开心地和阿元说着什么。我一时气愤难当,跑过去给了郭娅琳一巴掌,阿元还试图抓住我,而我毫无顾忌,踢了阿元当面骨一脚。
“你们这对狗男女,把我当作死人吗?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我气得口不择言。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也没想到我会如此暴跳如雷,连杀人的心都有。
“丁宁,你误会了。”郭娅琳捂着被我打肿的脸,眼泪欲掉不掉,楚楚可怜,好像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悍妇,而她就是一朵单纯的白莲花。
“误会?睡衣都换上了。还有你,刚洗了澡,就这么迫不及待了?”阿元的头发还没吹干。我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阿宁,我们是在商讨明天的剧本。”阿元一把揪住我,大力地往回拖,我根本挣脱不得,但阻止不了我有一张吐字清晰的嘴。
“阮元,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要杀了你。我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我还想叫嚣,但阿元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唔,唔……”我挣脱不得,又叫不出来,心里却已经慢慢平复。因为,心已经死了,麻木了,无所谓了。
“放开我,我自己走。”我语气平静地说。阿元松了手,我一言不发,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不过,几个好事的女人,却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没听错吧,你刚刚是说,你被戴绿帽子了?”张敏霞阴阳怪气地说,“其实我早就想提醒你来着,他俩眉来眼去有段时间了,你竟然现在才发现,真是可怜。”
“张敏霞,你闭嘴!”阿元声音冰冷,像一把淬了寒冰的剑。但她们一点都不惧怕,继续发挥她们牙尖嘴利的本事。
当然,她们这种人,平时没什么出头的机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自然使出浑身解数,净捡能刺激到我的说事。
“你之前不是抱了叶总的大腿吗?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甩了阮元,去做叶夫人。”郑思琪也酸溜溜地说。估计她也和很多女人一样,想嫁给叶紫萧,做总裁夫人。这样,她也就不用抛头露面,做十八线女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