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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是你的什么人 (二十二)

  耿桢替方蕙存在手机里的第一个电话号码是方芸的护理医师全医生的号码,第二个号码是果果的主治医生的号码,第三个号码才是他自己的电话号码,每次方蕙打开手机电话簿看到这样的顺序,心里都会升起一股暖意。

  今天是她第一次主动拨通了耿桢的电话,电话里响起了等待接通的提示音,电话响了几声后被直接挂断了,方蕙不知道耿桢那边是什么情况,于是准备过一会儿再打,刚准备把手机放进书包里,突然手机铃音响了起来。

  方蕙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耿桢,她赶忙按下接听键,耿桢在电话那头“喂”了一声,方蕙说:“你要是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我等会儿再打来吧。”

  “别挂,你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就这样挂掉了怎么行?再说我都从教室里出来了。”

  “教室?你在上课吗?”

  “现在是星期四下午两点五十六分,我刚从国际经济法课上偷溜出来,好在是一百多人的合班大课,不然要做到不引起其他同学的注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我们学校与你们学校不同,每周四下午也是要正常上课的呢?还是认为我修不满学分也可以顺利拿到毕业证?”

  “我不知道你还要上课。”

  电话那头一时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才传来耿桢有些无奈的声音:“晕倒!我和你一样也是一名在校学生好不好?”

  耿桢等了一会儿见方蕙这边没有说话,他在电话里接着说:“方蕙,你还在听吧?你也太不经逗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知道我接到你的电话有多高兴呢!”

  方蕙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不是不知道耿桢就读的是坐落在本市西北郊的那所与她的大学齐名的偏理工科的全国重点院校,

  但她一直认为他的日常生活应该是与像她这样的普通大学生有着天壤之别的,毕竟他的另一重身份让他有很多地方都与平常人有所不同,让她没有预料到的是,他作为一名普通在校大学生的一面今天凑巧被她撞见了。

  耿桢在电话那头说:“真生气啦?你就呆在学校里哪里也别去,我让瞳来接你。”

  “不用了。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告诉你一声,这个星期我不去公寓了。”

  “你呆在学校别动,我就来。”方蕙听出耿桢在电话里的语调较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根据她对他的了解,他的语气越趋向平静,就说明他的情绪波动越大。

  方蕙放缓语速说:“你别着急,这个星期六星期天我真的有事。

  我被T津市青年画家协会邀请去参加为期两天的研讨会,我本来不想去的,但师傅(王咏林)他老人家说他也应邀参会了,有几个一同参加研讨会的画家朋友他想在研讨会上介绍给我认识,我只好答应下来。”

  过了一会儿方蕙才听到耿桢在电话那头开口说道:“什么时候走?”

  方蕙能听出他的语气已经缓和下来,于是回答到:“周五晚上六点的火车,星期天晚些时候回市区。”

  “知道了。”耿桢说了这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方蕙本想在电话里对耿桢说其实师傅(王咏林)他老人家并不和她同行,与她同行的另有其人,

  可想到刚才他在电话里的反应,她不想再节外生枝,反正也就两天的时间,等回来后再和他详细说明原由,想来他也不会再生出什么别的想法吧。

  星期五下午下课后,她回寝室拿了前两天就收拾好的旅行背包,因为只有两天的行程,她出行所需的物品装在一只双肩旅行背包里足够了,临出门前她又背了一只小斜挎包,把身份证、钱包、手机等重要物品放了进去,一来便于保管,二来方便取用。

  出了寝室门,下到一楼,徐隽已经在宿舍楼门口等着她了,见她出来,接过她手里的旅行背包说:“我们要快些了,再晚路上怕是要堵车,晚饭我们到火车站再吃吧?”方蕙点点头,与徐隽并肩快步向学校大门外的公交车站走去。

  徐隽十岁时就跟随在王咏林教授身边学画,专攻大写意水墨山水画,这次他也是应邀参加研讨会的人员之一,王教授知道后,特意嘱咐他与方蕙一同前往,路上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两天的行程安排得很满,第一天是参观在T津市举办的全国国画优秀作品展,第二天上午是正式的研讨会,中午是举办方在T津市的中心酒店举行的大型酒会。

  酒会上方蕙被王教授介绍给了好几位全国知名的青年画家认识,他们交流了一些绘画技艺和作画心得,以及对以后国内国画界的发展方向的一些思路和展望。

  几番交流过后方蕙觉得获益匪浅,同时她发现徐隽在业内的知名度竟出乎意料的高,而且他的作品口碑极佳,在业界流传也很广,在收藏界他的画作已然成为抢手货,

  就在今年年初刚刚结束的一场全国著名的X春季书画拍卖会上,他的三幅参拍画作其中的一幅被拍出了同期国画最高成交价,另外两幅被国内一家极负盛名的私人博物馆永久收藏。

  与徐隽相熟的几位青年画家聚在一起聊着一些与画展无关的题外话,其中一位说:“放眼当下国内的这些青年女画家,那位应该是其中最抢眼的一位了,可谓是才貌双全,又是王教授的得意门生,前途不可限量啊!”

  聚在一起的几个人顺着说话者的目光望去,见他指的正是此刻站在王教授身旁的方蕙。

  另一位说:“可不是,听说她原是自小就拜在高云庆高老的门下,高老那是何许人也?那是在国内国画界与王老齐名的泰斗级大师啊!听说高老临终前只把他门下的这一个徒弟托付给了王老,这是对她寄予了多高的期望啊!”

  “是吗?那真是了不得!”在众人的赞叹声中,又一个人插话说:“不过呢,这个方蕙也真是不负高老的期望,去年年底她的那幅‘百鸟朝凤图’不是被收录进了国家博物馆现代画展展室展览月余,后被收录为永久藏品吗?”

  “哎,徐隽,你和她可算得上是真正的同门师兄妹,你这占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先机,就没什么想法,没什么行动?”

  “我与她同门师兄妹的情谊自然是有的。”徐隽看着方蕙的侧影说道。众人听他说得郑重,便也不再发调侃之言,一群人的话题很快就转向了别的方向,其间徐隽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方蕙的身影许久才移开。

  当天下午,方蕙和徐隽乘坐火车返程。

  临上火车前,方蕙给耿桢打了个电话想告知他火车始发和到站的时间,电话却是瞳接听的:“主人现在不太方便接听方蕙小姐的电话。

  但主人吩咐我说如果方蕙小姐打电话来,让我转告你,市内从昨天开始下雪,今天各处道路结冰,路况很不好,主人说火车到站后请你在火车站等,他来接。”

  “不用了。请你转告他,我自己回学校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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