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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尾声二

余生是楚木 清烬离离 6809 2024-07-11 20:12

  这边k市四人像是没事人待了两天,那边满城风雨,乱成一通。

  奥尔克·山本也不是什么好人,或许来华国之前,他就料到有这么一天。

  要么取代白楚严,要么死于白楚严。

  结果当然是后者。

  在他死之前,早已将一切证据以匿名方式快递到了r市的警察局里,有关于白楚严与其他交易方的交易证据,最致命的是幻影阁的基地和总部地址被告知。

  警察证据充分,出警抓人,捅破基地点。

  一切来得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时白楚严一行人在总部商量正事,却突然听见一枪又一枪的声音。

  枪林弹雨,四处飞溅,白宇为了掩护被白楚严离开,被警察的枪中了心脏,当场死亡。

  白氏集团有顺带关系,他们果决选择离开,取出了足够的现金,白楚严就回去雪园把言木一起带了出来。

  事情持续热议,新闻报道不停不休。

  “白氏集团总裁白楚严是地下组织的领羊人,干着非法勾当。”

  “顶级一世的白氏集团已被警察封闭进行地毯式搜索。”

  “白氏集团总裁,至今仍在逃......”

  “幻影阁,是现当今最大的地下组织,当地警察收集证据充分,正式起诉白氏集团以及白楚严。”

  “著名别墅区,雪园,被封.....”

  ……

  轰天大消息来得猝不及防,直接把所有人惊慌不已。

  白正豪想要联系白楚严,电话关机,何琳急得哭了两天,华贵的雍容顿时十分憔悴。

  白氏集团已倒,目前为止,他是白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因此需要配合警方调查来龙去脉。

  白楚严是什么时候混到了地下组织里去的,他白正豪毫不知情,蒙在鼓里十多年,今天给他致命一击。

  沈鸣和严氏兄妹一开始是是对此十分震惊,他们心底里觉得白楚严只是驰骋商场的商业恶人,为了买卖不择手段。

  却怎么都没有料想到,他会利用白氏集团干着非法的勾当,还有那幻影阁的名号,令人闻风丧胆。

  不管白氏垮台了,还是白楚严被抓,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想顾及言木。

  徐橙也到了三人都在的咖啡馆,各自拿起电话联系言木,手机关机,无人接通。

  “怎么办,现在根本找不到小柠?”严霁月一脸担忧。

  沈鸣握着手机,怒火到了极点,猛的把手机摔在地上,“白楚严那混蛋,他自己逃就好,干嘛带走我妹。”

  徐橙拉着他的手臂,“沈鸣,你别这样,白总向来对木木好,肯定不会让她受苦的,只是这次白氏集团真的要完蛋了,没想到白总竟有这样的身份。”

  想起她之前有意无意和言木提起的国家打黑事件,原来最大的头目就在她们身边,想想都觉得不可置信。

  “管他什么身份,他把小柠还给我就可以。”沈鸣对商业的事情本来就不感兴趣,更别说白楚严是死是活,他只在意沈柠。

  严霁行淡定自若,看着发这么大脾气的沈鸣,还有些惊讶,同样地,他很担心沈柠,但是同时,他突然很相信白楚严。

  自嘲一句,除了他自己,那么白楚严是对沈柠保护最好的人。

  “沈鸣,先别着急,有白楚严在,目前来说,小柠是安全的”严霁行轻轻搭上他的肩膀,沉稳的嗓音,“再说了,小柠现在有孕在身,你觉得白楚严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吗?先等等,等警方那边怎么说。”

  严霁月附和道:“对啊,鸣哥,别担心了,我们先等等吧。”虽然她也担心,但是现在冷静是最重要的。

  沈鸣深喘着气,面色不太好,捏紧了拳头。

  ……

  k市。

  几天下来,言木没有再问什么事情,因为她问了,楚严也不会说。

  这里只有言木会做饭,但只能下点面,没有其他多余的食材。

  站在厨房里,客厅外的三个男人一言不发,言木心里揣揣不安。

  水煮开了,便把面小心地下了进去,盖上锅头,再等待三分钟。

  她沉思着,不知何时进来的男人从她身后圈上了她的腰肢,脸蹭着她的脸,多日没有打理的胡子有点扎人,耳边传来他低哑的声线。

  “累了吗?”

  言木轻眨了眼,又长又蜜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嘴角勾起,“没有,下个面,不累。”

  白楚严脸贴着她的脸,“嗯,辛苦你了。”

  言木一副欲言又止,心里深叹了一声,“楚严,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白楚严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温声细语般的声调,“很快,等我安排好了,我带你去瑞士,好吗?”

  言木眼睛里皆是担忧与不安的神色,有时候人就很奇怪,越不知道的事情越容易妄自揣测。

  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却在男人的眼里有着不一样的答案,白楚严退开了些,把她的身体正对着他,看着她,“你不愿意跟我走吗?”

  一秒,两秒.....她有两秒的迟疑。

  言木抬起眼睛,强颜欢笑,“怎么会?我说了,你在哪我就在哪。”

  白楚严顿时眸子一沉,却依旧面色如常,在女人的额上印上一吻你,“好,水开了,捞面吧。”

  将一锅面分成了四碗,言木要了最小那碗,她胃口不济,吃不下多少食物,言木端了出去。

  四人沉默不发,低头吃面,俞野和白行本就不想吃什么,但好像捧她的场,没多久把面吃完了。

  白楚严吃什么都是慢条斯理的,不过再慢,也比不上言木,她索然无味吃了两口就停下了。

  白楚严坐在她旁边,看了她的碗,像是完全没有动过似的,他手搭上她的椅子,侧对这她说,“言木,再吃点好不好?吃太少了。”

  “楚严,我吃不下,先放着吧。”无论是心情还是胃口,她都吃不下去,心里揣着事情,坐立难安。

  “听话,你不吃,孩子也要吃,再吃点,好不好?”白楚严轻言。

  言木不想他担心,垂头淡淡说了一句,“好吧。”

  话落,她低头往嘴里再送了几口,准备来最后一口的时候,毫不意外地冲着洗手间,对着洗手盆,弓腰呕吐。

  言木的孕吐反应挺大,再加上心情不好。

  白楚严跟着她,轻拍了她的后背,冷硬的面孔一阵难受一阵紧绷。

  “喀.....”

  白行端了杯温水进来,“老板。”白楚严接过。

  言木过了一会儿,缓和了些,直起腰,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白楚严把水递到她嘴里,她握着他的手清洗了几口,随即咽下几口。

  男人一脸担心,“还难受吗?”

  言木眼睛弯了弯,嘴角含笑,“没事,都是孕吐反应,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知道她的笑是在安慰他,他一个旁人看着都觉得难受,自己亲身经历又怎么会不难受呢。

  “上去睡觉,好不好?”

  言木点头,“嗯”了一声。

  ……

   

  等白楚严下来的时候,白行百无聊赖地坐着,俞野开着一小口窗口抽烟,白色烟雾萦绕而上,最后无影无踪。

  白楚严双手插着裤袋口,也看向外面的天气,阴天,不下雨也不见太阳。

  两个男人并肩站了很久,白楚严等他抽完最后一口,才平淡无奇地开口,“我不去瑞士了,我去自首,你带白行离开吧。”

  俞野把手里剩下的烟头丢在地上,脚踩的动作因为男人的话一顿,僵硬地转头侧目着他,愣了许久。

  白楚严认真肃冷的神情不变,俞野顿时开声,“说什么傻话?”

  白楚严一席黑色衬衫黑色长裤,绝美桀骜的面庞几日没有刮胡子,留了些胡渣,仍旧俊美。

  “总要有一个人承担全部责任,让我来吧,十多年了,是该落幕了。”白楚严转身对着他,深邃的眸子像黑洞一样,看不清楚。

  “白爷,别开玩笑了,等多几天,我们去了瑞士,再待一段时间,转机去欧洲,谁他妈的都找不到我们。”

  “俞野,我记得你还有你父母,”白楚严说,“你跟我七年了,做得很好,我一直当你兄弟,不过我一直没说。”

  俞野哼笑了一声,舌尖烦躁地抵了抵后牙槽,“鬼用你说....”沉吟了半会,“嫂子呢,你去自首了,嫂子怎么办?”

  白楚严眸色黯沉,“如果我带着她走了,那么她永远就要跟我过着亡命天涯的日子,我知道她不愿意也很难受,如果我真的要走,就不能不带她离开,因为我活着,她就得待在我身边,”

  所以,他陷于一种纠结,然后这种纠结就在刚刚厨房里,她仅仅两秒的迟疑,那一刻,他就做了决定。

  或多或少,他的女人都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不会是好事。

  白楚严说:“俞野,你说过,我白楚严沾染了十年的黑暗肮脏,不去祸害别人算是好的,凭什么还幻想着留她一片光洁的世界,

  可我见不得她变得跟我一样,因为我爱的她是一个善良纯白的女孩,那次她为了我庇护,甘愿选择说谎作伪证,我就知道我白楚严害了她,

  可我还是舍不得放开她,她就像一束光,很亮很亮,很亮很亮地闯入我的世界,

  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的出现,能让我白楚严心甘情愿的保护她,把命交给她,

  俞野,这两年,是我活了快三十年,最快乐的时光,我恨不得跟所有人分享我的喜悦,十年的黑暗换两年的快乐,我满意了。”

  俞野看着白楚严含情脉脉的黑眸,白爷变了,是嫂子改变了他,他学会了仁慈,学会了爱,学会了放手。

  他一直以为他不过在扮演好丈夫的角色,不是,倘若不爱,凭什么对你好,倘如不爱,凭什么保护你。

  俞野上前两步,手搭上他宽阔的肩,郑重的说道:“白爷,我去吧,我俞野没什么留恋的,跟着你那刻开始,我就想着什么都不会再顾了,这罪名我来认,你带着嫂子走吧。”

  一直听着两人对话的白行,沉重的面色,“老板,我也去认,你带着夫人走吧。”

  白楚严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不懂,现在警察追捕的是我,只有我去,你们才有最大的可能性不会涉及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去都无济于事,别白费心机了,等机票一到,你们就离开。”

  “那嫂子呢,你带她回去,然后自首?白爷,你他妈能不能别傻了!”俞野忍不住骂道。

  “她有更合适的人,她应该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是他莫名其妙地要和她结婚,扯入了他的世界。

  白楚严看着神色僵硬的两人,“这件事谁都不能告诉言木,”垂下眼皮看了眼地面,倏地再次抬眼对上白行,说道。

  “白行,你去问问k市的教堂在哪里,我跟她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

  白行重点了头,顿时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阴天过后,四月的雨稀稀拉拉的落下,细小的雨珠宛如漫天雪花,水珠落在地面溅起水花。

  言木一觉睡到了傍晚六点,白楚严让白行买些粥,他拿了上去等着她醒来。

  就坐在床的另一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个小时,贪婪的目光没有离开她半分。

  言木一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就看见熟悉的面孔,扬唇一笑,翻身抱着他的腰,阖上眼睛享受他的温暖。

  “先吃东西,再睡,好不好?”白楚严摸了摸她的头,低头在她侧脸吻了一口。

  言木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一点,连连点头。

  她得吃东西,不然楚严会担心。

  男人扶着她坐起来,靠在床头,然后再去掀开被子,将保温盒的还热的粥倒在碗里,端了过来,再次坐在了床上。

  “我自己来。”言木对他笑了笑,伸手要拿碗。

  男人侧过身,躲开了,“我喂你,这次怎么都要把粥吃完了。”

  言木嘴撅高了些,忽地眉开眼笑,“好,听老公的。”

  “再叫一声。”白楚严调回了原来的姿势,面对面的看着她。

  “老公。”

  “再叫。”

  “老公。”声音软软的。

  “再叫。”

  “老公。”言木不厌其烦,眼睛弯成月牙似的。

  “嗯,吃粥,我喂你。”白楚严贴心地勺了一匙羹,放在嘴里吹了吹,伸手递给她嘴里。

  她嚼了两口,才咽下去,看着这粥,秀眉皱了一下,“这粥哪里来的?”

  白楚严把勺好的一口再次递到她嘴里,边说着,“我让白行去买的,你还指望我们三个大男人煲粥啊。”

  “那楚严,你吃了吗?”

  “嗯,吃了,剩下都是你的,你的任务艰巨。”男人努了努下颌,朝着桌上的保温盒示意到。

  言木下意识地跟随他的视线,抿了抿嘴,下一秒又张开吃下他送来的粥,眉目舒展。

  言木加了把力,足足吃下了将近两碗,再多的也吃不下了,白楚严也没逼她,万一下一口开始吐了,他宁愿她不吃了。

  男人放了饭碗,掀被子上了床,伸手穿过她的后背,搂住她的肩头朝自己身体一靠,他靠着床头,她依偎在他胸怀。

  言木双手把玩着男人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像孩子玩玩具一样。

  “言木,”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我们的新年愿望,你写了什么。”

  言木手里的动作一顿,仰着头,入目的是男人有些小胡渣的下颌,轮廓分明凌然。

  “我把他们带来了,就在行李袋里。”

  “为什么要带来?”

  “当时你不是让我把该拿的拿吗?我觉得这个也很重要。”

  “好,你等等,我去拿。”

  行李袋就在衣柜存放,几套衣服也不多,他随意翻了翻,就找到了显眼的两个蓝色信封。

  折回床上,同样的姿势搂着她,将两个信封都递给她。

  言木眉毛一挑,抿了抿唇,询问的目光面向他:“楚严,你是现在就要我实现了?”

  “我们一起。”白楚严吻了吻她的发顶,声线低沉,语调缓慢轻柔。

  言木略作思索,看着两个信封,软软的说了句,“好。”

  言木拆开了信封口,从里面拿出了卡片,这是白楚严的笔迹,刚劲有力,一行字写着:

  我的言木,下辈子遇见我。

  言木唇角含笑,回头仰着脑袋亲了男人的下巴,而后拆开另一封,这是她的笔迹,清秀细腻,一行字写着:

  我的楚严,陪我度过余生。

  一个在安排这辈子,一个在安排下辈子。

  若能为彼此实现,他们可以在一起相爱两世。

  白楚严眯眸笑了笑,低头看着她略显羞赧的面色,加紧了抱着她的力度,下巴抵在她的额头。

  “言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白楚严突然道。

  “当然记得,楚严,你知道那时候你可冷漠了,沉着脸,其实我很害怕,可是我不能不救你。”言木下意识顺着他的问题回答了。

  “你知道止痛药当时对我来说是没有作用的吗?”

  “啊”言木眼里流露惊讶,表示对此事毫不知情的小模样,仰起头看着他,“为什么没有作用?”

  男人在她秀挺的鼻头捏了捏,声音好笑道:“我当时伤口没有处理,你不应该给我止痛药,应该给我止血。”

  言木咬咬唇,为自己的无知感到羞愧,“这样啊,”她顿了顿,“没关系,这个止痛药还是有作用的,让你给了我一场婚姻,你说是不是?”

  “嗯,夫人,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白楚严深邃的眸色染着似热水的温情,滚烫灼热。

  言木把身体动了动往上挪了挪,抱住男人的窄腰,眼含秋波,潋滟着一抹暖意,“楚严,我也爱你,真的爱你,所以你这辈子,你去哪我就去哪,不要怀疑我的话,你有多重要,只有我言木知道。”

  “好。”男人声音忽地嘶哑低声道。

  动情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挑拨着两人的神经中枢,一场热吻急切如狂风暴雨,仿佛风会听见,雨会听见。

  男人粗喘着重重的呼吸,嘶哑道:“睡吧,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言木大脑已经昏昏沉沉,困意带着疲态阖上眼睛,仅最后一丝意识,点了点头,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白楚严看着她睡了好一会,蹑手蹑脚地掀被起身下了床,走到了桌子边,看着两张卡片的内容。

  我的楚严,陪我度过余生。

  我的言木,下辈子遇见我。

  这是他们的新年愿望,说好要为彼此达成实现的。

  可他,做不到了,但有人会做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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