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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尾声一

余生是楚木 清烬离离 6559 2024-07-11 20:12

  窗外,棉柔的雨丝宛若织就的轻纱,飘飘扬扬地挥洒着,总归是深夜,外面的气温是一天里最低的。

  而屋内暖烘烘的,紧紧拥抱的两人藏在质地柔软的被子下。

  言木翻过身来,双手渐渐抱着男人的窄腰,抬眼温和平静地望着他,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反而,男人却弯唇一笑,还以为持久战要很久很久,果不其然,他的女人脾气太软,哄起来简单。

  男人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抬起一只手抬起她的脸,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侧脸,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薄凉的唇在她的唇攫了一口。

  虔诚的,可贵的,怜惜的。

  他往她靠了靠,连长腿都覆上她的,紧紧锁住她,目光灼热,声音低哑,“不生气了,好吗?”

  言木叹了一口气,对上他幽深的黑眸,温温和和的声调,“楚严,你知道我从来没有真的对你生气,只是这件事情,我希望你......”

  她说不下去了,或者不知该怎么说,她陷入一种难以拨开的纠结和犹豫当中,一方面想要他平安无事,一方面又想让他放了韩昊,不要再做不好的事情。

  但一旦韩昊放了,她的楚严就会有危险。

  不知道要怎么说,更不知道怎么做。

  白楚严骤然有些理解她的心情,终归两人的世界还是有差别,他又怎么不懂她的善良温柔呢。

  “宝贝,事情快结束了,”男人说,“想去哪里玩,我带你出去玩玩,不过不能去太远,舟车劳顿不适合孕妇。”

  原以为他会说什么事情快结束了,却出人意外地转换话题,言木怔愣了片刻,才回答他。

  “哪里都可以,只要有你陪着我就好。”

  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男人笑了笑,“那我来安排,不过还要等一阵。”

  “好,怎么样都可以。”言木把脸埋在他的胸怀里,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间。

  只要你陪着我,怎么都可以。

  “这几天,我好想你。”男人沉吟了一瞬,突然说,声音带着诱人的性感。

  怀里的女孩没有回答,用行动证明了她也一样,很想他,在男人性感好看的喉结上重重一吻,红色的草莓印若隐若现。

  ……

  初晨,下了一晚的绵绵细雨,日光穿透薄薄的云层,落在覆了雨珠的地面。

  两人一起洗漱,吃早餐。

  结束后,言木以为他要忙,没有想要打扰他,却被他拉着上了楼去了书房。

  直到他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然后把她放在他腿上,抱住她,她不解地问道:“楚严,你该不会要抱着我工作吧?”

  男人闻言好笑地弯了弯唇,唇线十分勾人,“我倒是想,你愿意吗?”

  “别闹。”言木微微捻眉,若有似无地轻拍了他宽阔的肩膀。

  “没闹,让你上来签个字。”男人收敛了笑意,忽然认真说道。

  言木下意识问:“为什么要签字啊。”

  男人像是一副深思熟虑的说辞,“给你买份保险,再送你一套房子。”

  为什么要买保险?前面那个她还可以接受,毕竟现在每个人都有份保险,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房子为什么要送她?雪园大到她现在都还没有走完,怎么还要房子,难道楚严不想住雪园了?

  自顾自地把心里的想法乱成一堆,她肩膀一垮,看着一双黑得发亮的眸子问道:“为什么要送我房子?”

  买保险,她自动跳过去了,想不通的只有房子。

  “在东边城区那边有栋小别墅,那个屋子是我十八岁成年自己买的,对我很重要,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男人说,“现在我把它给你,写上你的名字,把我重要的东西交给夫人保管。”

  言木自然地搂他的脖颈,清丽的声音,“你十八岁就买了房子了?”

  白楚严说:“嗯,那套房子是我用我全部的奖学金买下的,没有用过家里的一分钱,总的来说纯属我个人的私有财产。”

  从小到大,白楚严的成绩稳居榜首,排名第一,各项比赛,学校都找他参加,因此获得的奖学金或是比赛奖金只多不少。

  这样存下来,存了十多年,便可以买下了东边城区的小别墅。

  言木咬牙,沉思了会,不解的目光再次对上他的,“为什么要改我的名字,要是你想给我,加上我的名字不就好了。”

  男人凑近她洁白干净的脸,“是不是房子,还是什么都好,我只想把我最好的给你。”

  言木心里端不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说不出来,耸了耸肩,“好吧,我帮你保管好了。”

  男人笑了笑,在她好看得侧脸轻啄了一口,接着用鼻头蹭了蹭,撩得言木痒痒的,“签字吧。”

  白楚严把椅子推前了一点,拿起堆放在一堆纸上得笔递给她,言木看也没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视线盯着她秀丽的笔迹,男人面色怏怏似的,轻启唇,“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给你买保险?”

  言木没看他,拿起另一份文件,边动笔,边说道:“现在买保险都很正常啊,买个安心而已。”

  男人看着她毫不迟疑的笔迹,垂眸嘟囔道:“对,它能保你平安无事。”

  签好放下笔的言木回头看他,刚才他说什么,似乎没有听清,“什么?”

  白楚严回过神来,手掌搂紧她的腰,避免她掉下去,胸膛贴着她的后背,“签好了吗?”

  “嗯,签好了。”

  男人挪开一只手将两份文件盖了起来,对着她说道:“剩下的事情我会叫人办好,后续你不用管了。”

  言木点了点头,调整了姿势面对他,“你今天还有工作吗?”

  “没有,陪你才是正事。”

  言木展颜一笑,抿了抿唇,没来由的来了一句,“那我们做些什么好呢?”

  男人闻言唇角邪肆一勾,魅人性感的弧度,“我倒是想做,可你的身体不允许。”

  “啊?”言木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察觉过来了,尖俏的脸颊是肉眼可见的绯红,声音软软嗔道:“我是这么个意思吗?”

  白楚严笑了笑,他没发现,今天的他很喜欢笑,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掌覆着她的腹部。

  “这个小东西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言木看他兴致很好,心情也不错的,眼含笑意,手覆着男人的手背,温和平顺的口吻,说道。

  “十月怀胎啊,转眼就到的,等到三月份的时候去产检,小东西就差不多成形,。”

  “嗯,我希望他是男孩。”

  “什么?”言木再次怀疑自己听到的。

  白楚严也不厌其烦地重复道:“我希望这个小东西是男孩。”

  “为什么,你不会真的想要丢给王嫂养吧?”她流露出担忧的小眼神,怪怪的看着他。

  倏地男人笑了,“不,我们自己养。”

  “那为什么?以前你不是很排斥他是男孩?”

  虽然那个孩子还没有出生,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就已经夭折了。

  可算好,上天又送来了他们另一个孩子。

  “因为我想让他,像我一样保护你。”男人郑重其事地弯唇吐字。

  貌似想法也没错,可言木觉得今天的男人很奇怪,怪到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男人的转变令她很惊喜,他能这样想,也不排斥男的女的,就是他最好的变化。

  不过,她心里还是甜腻腻的,有老公,有孩子,不仅他们会保护她,而她也会保护好他们的。

   

  平平淡淡了一个星期。

  期间,沈鸣和徐橙回来之后,见到了严氏兄妹,但他们一直想要见的言木,说一直没有时间。

  沈鸣顿时就来脾气了,一改平时散漫的声调,像个长辈训斥小辈厉声道。

  “什么没时间的,我都打你几次电话了,我刚回来的时候,你玩了三天失踪就算了,我现在见你一面,没时间的借口越来越溜,你没有工作,就在他家里,哪里没有时间了。”

  言木捏紧了手机,脸上一阵尴尬,瞥了眼身旁的男人,他刚才肯定都听到了,她哥的声音是头次吼出来的。

  可男人依旧面色如常,低头看着他手里的杂志。

  言木侧了侧身体,做贼心虚般的压低了声音,“哥,我这不是有事吗?我们什么时候都能见啊,只是现在还真的不可以。”

  道理讲不通,感觉是气死自己,沈鸣恢复了他原本的样子,懒洋洋地说道:“随便你吧,不过小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有就告诉哥,要不是不可以帮你。”

  “没有事情,哥,就是我怀孕了,嗜睡胃口不太好。”

  沈鸣无语道:“你怀孕了?”

  言木平淡无奇的语气,“对啊。”

  “对你个头啊,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沈鸣觉得她真的能把他气出心肝脾肺都有问题。

  言木讪讪道:“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吗?”她膝盖都不用摸,她哥现在无奈又生气的样子了。

  “算了,有时间记得来找我,有东西要给你呢。”

  “好,我知道了。”

  “挂了,好好照顾自己。”他可不指望白楚严会照顾好她的。

  “嗯,拜拜。”

  言木看眼挂了的电话,深深吁了一口气,身后传来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说完了?”

  言木回头看他,主动凑近了他,“嗯,说完了。”

  “你哥让你去见他?”男人放下了杂志,侧眸望进她水润的眼睛里。

  “嗯,不过我拒绝了。”

  白楚严抱着她,冷硬的面庞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吸了口气,“夫人会怪我不让你见他们吗?”

  言木唇角含笑,抚摸他的黑发,“不会,你都在家陪我了,我也应该陪你。”

  ……

  人间四月天,天气一时阴沉一时晴明,此刻天灰蒙蒙的,下着一场不大不小的雨,滴滴答答的节奏像场奏乐。

  中午吃饭后,言木正精心策划一场旅行,心情很晴朗,胃口貌似也不错,翻看着旅行攻略。

  楚严说要带她出去玩玩,不过到底什么时候去,她没问他也没有说,不急于这一时,但是可以准备准备。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很疾很重,她抬头看向来人。

  一身湿哒哒的黑色风衣的男人急促地朝她而来,乌黑的头发将近湿透了,冷峻的面孔覆着水珠。

  言木站起来,朝他走去,眉毛皱了皱,“楚严,你怎么了,这么急,身上都湿了,去换......”

  男人捉着她的肩头,俯下身,压制着粗重急促的语气,平稳说道:“言木,你现在去楼上收拾几件衣服,然后有什么要拿的带上,我现在带你出去。”

  言木拧眉,抿了抿唇,“楚严,怎么了,怎么这么急?”

  白楚严故作轻松,笑了笑,“言木,听话,我不是带你出去玩玩吗,现在就去,你快去收拾衣服,现在就去。”

  言木一脸茫然,感觉到他的急切,没详细问清楚,“哦,我现在去。”

  “几套衣服,然后再带些你要带就可以,不够我们可以那里买。”白楚严说,“去吧。”

  言木连忙点头,走到了楼上从衣柜拿了几套衣服和外套内衣内裤这些,有她的也有楚严的,装进了行李袋里。

  刚想出门的时候,又折回床头的抽屉里,拿起了两个信封,那个是他们的新年愿望。

  等她下楼时,白楚严已经在等她,手里多出来一件防水风衣,白色的,见她下来,给她穿上,一手牵着她走,一手拿起她的行李袋。

  言木看着男人雕刻般的侧颜,紧紧绷着,神色匆忙,没有问清楚什么事情,但她隐约觉得有事情发生了。

  是让他们不得不立即走的事情,会是什么?

  车直接停在门口,白楚严直接用身体替她挡了雨,走了几步到上了车后座,随即男人也坐上了后座。

  言木视线落在他身上,等他用力关上车门,才发现前座有两个人,一个是白行,另一个是俞野。

  俞野透过后视镜看她,声音低低地叫了她一声:“嫂子。”

  言木没给他回应,愣是茫然了好久,直到男人对着驾驶座的白行说道:“开车。”

  白楚严转头看着她,低低沉沉的嗓音,裹着她的手,望着她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安抚她,说道:

  “不用担心,这次俞野跟我们一起去,我们先去k市,那里有俞野的一套房子,我们暂时住在那里,等我安排好了,再带你去国外。”

  “楚严,发生什么事,突然这么急。”言木还是放心不下,不是有事发生,是事情发生了,他们要急着走。

  俞野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人,心里五味杂陈,靠在椅背闭了眼。

  白行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白楚严别了别她的头发,穿过她的后背,搂住她的肩头,让她的脑袋按在了他的胸口处,低哑的声音上方传来。

  “不用担心,就临时去k市住一段时间,睡觉吧,睡醒之后就到了。”

  男人虽是这样说,可怀里的小女人不安起来,拧起的秀眉自始自终没能舒展,哪里还会睡得着。

  五六个小时的舟车劳顿,言木还是躺在男人怀里睡着了,中途醒来一次在路边干呕,这样的颠簸对孕妇来说是颇为难受的。

  到达k市的时候,已经进入夜晚,去别墅之前,俞野下车买了一些食物和生活品再次上了车。

  俞野的房子很多年前买的,他在k市待过一段时间,莫名其妙地就全额买下了,当时的想法,说不定可以金屋藏娇。

  房子在半山腰处,这里平时很少住户,主打的是绿树成荫,空气清新,平静祥和。

  白楚严抱着熟睡的女人进了门,上了二楼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盖好了被子。

  深邃的目光盯了她姣好的睡颜十几秒,在她光洁如镜的额头上印上一吻,似是安抚。

  临出房门时没有关灯,怕她突然醒来,不知道这是哪里。

  一楼客厅里两个男人开始进食,拿起面包大口大口啃着,见白楚严下来,白行欲要站起来。

  男人声音比他快,“坐吧,不用起来了。”

  俞野自顾自吃着,皱起眉头,多久没有啃面包了,或许从他出生以来,就不会吃这些。

  一吃,味道还不错。

  俞野拿出一个丢给了刚坐下的男人,边吃边说:“白爷,吃一个吧,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白楚严黑眸里尽是疲惫,颀长的双腿交叠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曲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捏眉心。

  抬眼扫过桌面上的一袋东西,声线低沉,“你就买了这些东西?”

  “现在能吃的就面包,还有随便拿了包面条,几个鸡蛋,还有一些方便面,”俞野说,“我不会煮,就吃面包吧。”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俞野把吃完的包装随便一丢,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手指捏着根烟,准备点燃时,白楚严突然启唇。

  “别抽烟,言木不能闻烟味,她怀孕了。”其实俞野知道,不过男人还是提醒了一遍。

  俞野闻言收回了动作,怏怏地靠在了沙发上,“白爷,现在是要怎样?”

  终于说起了正事。

  白行也看向他。

  白楚严沉默。

  俞野继续说,“我他/妈的就没有想到山本留下的后手是这个,直接把我们逼成这样。”他一双俊俏的鹰眸含着怒意,早就没有了温文尔雅的模样,他未曾拥有过。

  白楚严闭着双眼,手衬着脑袋,“白宇为了保护我,死了,白泽,我让他回了老家,”再次睁开了眼,看上了对面的男人,“白行,你怎么还跟着我?”

  白行面色如常,“老板,跟着你走这条路的时候,就没想过离开你,琳姨对我好,你也对我好,我白行忘不了。

  虽是叫着老板,但更多的是从小到大的兄弟。

  俞野看了一眼白行,又看了一眼白楚严,低下头看着手里把玩的烟,“别说什么兄弟情谊了,我们现在是准备去国外?”

  “先在这里几天。”白楚严淡然出声。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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