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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我爱你

余生是楚木 清烬离离 5375 2024-07-11 20:12

  整整一天,李泽航的爆料事件久久不能平息,即使用其他明星的热搜挺上去,还是没能够因此掩盖。

  很多记者都蹲守在盛传公司附近,打算围堵李泽航,经过一番挣扎,李泽航终于回到了别墅。

  这几天他会在别墅待着,等事情彻底有眉目时,才会重新工作拍戏。

  言木这件事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这件事好像也和她脱不了干系,也只能回家等消息,再者,她不过一个初生牛犊的艺人助理,这些事她也无能为力。

  既然工作顾不到,她和白楚严的关系是要好好交谈一番,中午在休息间莫名其妙的哭了一场,倒是把担心和顾虑随着眼泪的流下而渐渐褪尽。

  她已经想好了,以后会改变什么,她不知道,但此时此刻唯一不变的是,她是他的妻子,她爱他。

  这两天没怎么理他,隔着距离,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的难过,觉得心疼不已。

  想通之后,只觉得压在胸膛内的大石渐渐沉海。

  她出来公司门口,公司楼下大多数是餐厅饮食店之类的,言木扫视了四周,目光停留在蛋糕店,她走进去买了蓝梅慕斯蛋糕。

  她不知道白楚严喜不喜欢吃甜的,没关系,这一刻开始,她要记住他的所有。

  下午很早就回到了雪园,王嫂见她回来,高兴的笑起来像个花儿,她对言木这个夫人一直喜欢。

  王嫂笑着问:“夫人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言木对王嫂也是很满意,毕竟雪园里除了她,其他都是男人,大多数还是保镖,她有事没事也是和王嫂说说话。

  言木边说边把蛋糕放在一边的木架子上,而后脱下外套:“没什么工作,就提前回来了,这是我给楚严买的蛋糕,你先放进冰箱,免得融化了,谢谢。”

  王嫂拿过蛋糕,看了一眼:“那少爷肯定很高兴的,夫人,我这就放好。”

  王嫂转身要走,言木叫住了她,思忖片刻,抿着唇柔声说道:“王嫂,晚饭我和你一起做吧,我想给楚严做几个菜。”

  王嫂:“好啊,夫人,那我给你打下手。”

  时钟刚过五点半,言木就解开围裙走出了厨房,她看了眼时间,楚严公司五点就会下班,她本来想打电话给他,但是她发现今天中午的未接来电,担心楚严会不会拒接。

  她拨通了白行的电话,想从白行那里知道白楚严的行踪。

  ……

  白楚严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到了雪园,身上的高定西装衬衫和外套都不约而同地有些褶皱,一路冷飕飕的寒风把他脑子吹得清醒许多。

  也许是闻着酒味习惯了,他浑然不知此时此刻他身上的酒味有多浓郁,绕人心鼻。

  他进到客厅的时候,刚好碰见从厨房端菜出来的言木,她双手摊开捧着一道菜,两人目光交接,空气中蓦然燃起一片沉寂。

  男人是面无表情,而眼底下划过几分不易察觉的心乱,他呐呐地朝她走近些,下一秒,浓浓的酒香就扑鼻而来。

  言木打破了沉默:“你喝酒了吗?”

  白楚严面不改色,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嗯,喝了一点。”

  言木粉嫩的唇瓣笑得抿成一条线,大大的眼睛像月牙般弯弯的,她也没在意他喝酒喝了多少,反正她觉得喝酒不好,“先过来吃饭了,我今天煮了很多菜。”

  说完,就到饭桌上,一样的位置,一样的两人,却不一样的心情。

  言木拿完勺了一碗汤递给他面前,淡淡的笑容,“先吃饭洗澡,然后楚严,我们谈谈吧。”

  白楚严握着筷子的手一顿,她说得云淡风轻的,白楚严却决然认为这是她要离开自己的前奏,他沉默不语。

  他回想一路,从白行告诉他,言木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顿时就失了理智的赶回来,也没有顾及任何事情。

  现在他蓦然有些后悔回来,如果不回来,她就不会要跟他谈谈,起码就这样待在自己身边,他并不想用自己的冷漠来对她,也不想去逼迫她,因为那样她会害怕自己。

  在遇见她之前,他觉得这个世界就是单调的黑色,失去了任何光彩,而他也是浸泡在黑暗世界的一员。

  他沉思之余,言木自然的盛菜到他饭碗,白楚严吃饭时不喜欢说话,言木也不想随意去叨扰他吃饭时安静的样子。

  吃饭过后,言木让王嫂拿出她今天买的慕斯蛋糕到饭桌上。

  白楚严犹疑问道:“为什么要买蛋糕?”他仔细思忖,清楚记得她的生日是在四月十日。

  言木笑眯了眼,温言细语的声音,“没有人生日,这是我给你买的,你喜欢吃甜点吗?”

  白楚严平淡的勾唇,“还好。”白楚严心上莫名涌上难以控制的焦虑感,有那么一刻,他感觉他极为看不懂他的女孩的笑意。

  言木脸上溢满了笑容,是真真切切的,拿起一把刀将蛋糕切成一块块,

  “这个蛋糕是店员介绍给我的,她说这个很好吃,所以我就给你买来试试。”她递了一块蛋糕到他眼前。

  白楚严也没拒绝,拿起小匙羹勺起一小口,浅尝一下,言木见他吃了,就扭头对着王嫂说:“王嫂,你也给白行他们送去吧。”

  白楚严皱了皱眉,抬着眼睛有些不悦,“不是给我买的?”

  言木回头对上他那深邃平静的眸子,带着几分犹疑:“这么大的蛋糕,你应该也吃不完吧。”她买的时候就把白行他们的分量预算进去了。

  白楚严瞥了一眼两磅大的蛋糕,转眼目光又对上她乌溜溜的明眸,清冷的声调带着几分不爽:“随便吧。”

  其实,白楚严对甜品没有什么感觉,不能说很喜欢吃,只因那个是她买给他的,而且可能是最后一个,害怕她下一秒就说要离开。

  焦虑期间还能抽空吃个醋,醋王无疑了。

  言木听出他生气的语气,也没在意,依旧对王嫂说道:“王嫂,拿给他们吧。”

  王嫂苦笑一番,掂量一下,还是决定听夫人的,因为少爷听夫人的话,“好的,夫人。”

  白楚严靠在椅背,气场的身子散发着一股随意慵懒,却莫名携着三分淡漠,别过脸不看她,他故意这样,他知道她看出他生气了,只要她来哄一句,他立马就会抱住她。

  然而,他的女孩平静的毫无波澜地说道:“楚严,不吃了吗?不吃就上去洗个澡,我去煮醒酒茶给你,然后,我们就好好谈谈。”

  又是这句,他现在根本不想谈,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不知道害怕紧张是什么样的,现在却铺天盖地涌上心头。

  漆黑的眼睛里情绪复杂深透,他喉结微动,竟听话的起身往门外走,停在门前,他回头喊了一声:“言木。”

  正在品尝蛋糕的言木抬眸看向他:“嗯?”

  几秒后,他才哑然说:“没什么。”而后转身上了楼。

  其实,他想问,这是不是你要离开前最后对他的耐心?

  白楚严在浴室故意拖延了时间,比平时多了半小时,言木很早就把醒酒茶拿了上来,她也察觉到男人的异常,她也不催促。

  她今天晚上故意维持着前两天对他的不冷不热,打算好好来一场交谈,彻底将这她的顾虑全部倾诉出来,然后好好和他在一起。

  穿着灰色系睡衣的白楚严从浴室走出来,手上还举着白毛巾擦着湿漉漉的毛发,没有擦透底,还是有小水珠凝结而后猛落下来。

  言木坐在床中间,看着他走过来,大大的眼睛眯成月牙儿,弯弯唇:“楚严,过来,我帮你擦。”

  白楚严依言,坐在床边,言木从床中间挪了几步跪坐在他旁边,拿起他手里的毛巾轻轻的来动。

  半响之后,她把毛巾放一旁,拿起放在桌边的醒酒茶,递到他眼前,言木一步步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安静了几秒,言木出声说道:“喝过酒,现在有清醒了吗?”

  他酒量不差,或者说,他根本就没醉,如果是不是说醉了不清醒了,就不用听她说离开的话了。

  白楚严幽幽地答道:“言木,我们睡觉吧。”

  言木眯了眯眼,沉思片刻,“楚严,我有话要对你说,你爸爸是对我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最近两天我的心情很糟糕,很难受,就觉得我什么都没有,没有资格做你的妻子,我很担心有一天会耽误到你,也会担心我什么都帮不了你,还会成为你的累赘,所以楚严....”

  白楚严下一秒果决的打断她,黑眸漆漆,语音却微颤,“别说了,言木。”

  言木舔了舔唇,靠近了他一些,双手握住他温热的手掌,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洗澡出来,有一层薄薄的汗布满掌心。

  “楚严,你听我说完,但是我不想离开你,你已经变成了我最重要的人了,我离不开你,不过我会努力变得优秀,哪怕只有一点,我都希望以后我可以可以帮到你,所以,楚严,我们就这样好好过下去,在你身边,我会觉得很幸福,我想好好把握。”

  在你身边时,她会觉得很幸福,所以就这样把幸福牢牢把握吧。

  白楚严听见这些话,倏然怔愣了片刻,随后压着嗓子问道:“你今天晚上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话?”

  言木迟疑一瞬,还有别的话要说?这些就已经足以表明她的态度了,她用鼻音扯出一个“嗯”字。

  白楚严冷硬紧绷的面庞瞬间柔和下来,反手捉住她的手,置在掌心中,鬼知道他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丝毫刺激快乐都感受不到,只觉很难受。

  但好在,他听见他的女孩对他说,她不会离开,她会永远在自己身边。

  他好歹是幻影阁的黑老大,却莫名觉得被一个女人控制着他的心脏,不过,他乐意。

   

  白楚严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拎起来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双手紧紧环住她细小的腰,满目深情柔和,柔声问:“你刚刚说的,还记得吗?再说一遍。”

  她记忆力又不差,刚说的怎么会不记得,他就是故意让她再重复一遍,言木容易害羞,刚刚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和他这么流畅地说了一大堆情话。

  不过她还是下意识重复一句:“我不会离开你,那你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白楚严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颚,稍稍用力,想好好惩罚她,又生怕弄疼了她,眯着眸子,“从头到尾,我就没说过要离开你。”他就害怕你会。

  言木主动环住了他的脖颈,轻轻问道:“那这两天,你是不是很难过啊,我这样不理你,好像对你冷暴力似的。”

  白楚严大方承认:“嗯。”

  言木心疼:“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男人低头,唇印在她的唇上。

  缠绵的长吻后,他努力地掀了掀眼皮,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女孩红得发艳的脸颊上。

  他喘着粗重的呼吸,柔声喊了她一声,“言木。”

  言木脸颊像是泛着光,听见他的声音,她“嗯”了一声。

  他说:“我爱你。”一字一字,吐露清晰。

  白楚严凭着本能就说出了这三个字,脱口而出,好像骨子肌肤里都刻着这三个字,然后汇聚而成由嘴里不受控制地说出来。

  他爱她,所以会不由自主地害怕她的离开,尽管他再有能力,他也无法控制一个人的心。

  偌大的卧室开着暖气,隔绝窗外的寒气,随着两人的动情,温度骤然上升。

  头上挂着明亮的水晶灯,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只能看到一片阴影,挡住了光线。

  听到男人的表白,言木怔愣了片刻,而后嘴边的笑意很灿烂,脸蛋绯红,牵出淡淡的梨涡,干净澄澈的明眸似是点缀着浩如烟海的星辰,动人明艳。

  无声的笑容,极富有感染力,就像是穿破阴霾的阳光,温暖人心的治愈良药。

  男人好看的喉结微动,这笑容就是对他来说就是致命,瞬间失了心魂,撩起他处处火光,忍不住的再一次缠绵的深吻。

  手掌爬上她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相贴。

  撕扯衣物时,白楚严拾回几丝理智,喘着气低哑问她:“经期来完没?”

  言木愣住,看着他的眼睛,莫名有一阵心虚划过她的心间,他不提,她都差点忘了这茬了。

  “没、没有。”

  男人抬手带着几分惩罚性的捏了捏她的鼻头,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明明不可以做,还这么配合。

  言木:“没有,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顿了顿,她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很难受?”

  “嗯,难受。”

  “那怎么办?”她真不是故意的。

  盯着她半响,又在她粉嫩的唇上啜了一口,起身离开去了浴室,随后,哗哗啦啦的水声隔着砂质玻璃门传来。

  这么冷的天,还要洗个凉水澡,也是难为他。

  言木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物,穿了件外套,出了房间,到楼下拿来了杯热水。

  趁着这缝隙,言木抽空打了电话给徐橙,想约她明天下午一起逛街,那边徐橙二话不说就兴奋得答应了。

  一切都想清楚,没有了疑虑,而言木在听了白楚严说“我爱你”时,浑身都酥化了,她从来没有这般幸福过。

  看着外面冰冷的夜色,还有泛着点点星光的夜空,她无声的倾诉着,爸爸,你看到了吗?我现在很幸福呢,和你一样对我好的男人,他就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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