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是公司的安排,机场在远郊,公司还是挺贴心的让车来接我们。司机交代了:杨先生,老板说了,今晚让你们各自回家休息,明天早上只要到公司就行了,不用按照时间去。
“知道了。”杨一博说,并卸下了所有的武装,接着说,“阿唐把导航给这位司机师傅,先送陈洛,然后是你,最后……秀楠你住哪儿?”
我还在为自己担心今晚住哪儿呢,他就问我了。我说:
“先找个离公司近的酒店住下吧!”我怕这么晚回家,会让爸爸担心。但是这句话,我没有说,因为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不行。”杨一博说完看了看陈洛,心里想:知道陈洛不喜欢别人去打扰,阿唐是个男的,我那儿也不知她肯不肯不去?后面接着说,“去我那儿。我那儿房间多。”他说完,阿唐和陈洛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可他无所畏惧,依旧坚持。
“不去。”我坚决不去。
“我说了不行。要么去我那儿,要么送你回家。”杨一博最后通牒。
“在新加坡我们也是住的酒店。不也没什么事吗?”我争辩到。
“楠姐,那我们都在一起,当然安全了。你现在一个人……是吧?杨少担心你。”阿唐说。
“楠姐要不你就听杨少的吧。再说了你明天还得赶回公司呢!一起走也省心呐!”陈洛附和到。
我不回答,我就是觉得尽可能的离杨一博远点就对了。杨一博说:
“随你的意,住酒店吧,我也去住酒店,大家相互照应。”
“杨少,你家就在市中心,你住什么酒店啊?这可是国内,万一被你的粉丝知道了,或者被不怀好意的粉丝盯上,那可怎么办?”陈洛马上着急起来,又转向我说,
“楠姐,你就去杨少家将就一晚吧。改日在把房子的事安排一下,就好咯!”
我看着陈洛这里除了我,唯一的女孩子,他不应该邀请我去她家里吗?为什么没有邀请反倒是让我去一个男子家过夜?不过现在是我拿决定的时候,我该怎么办?是去杨一博那儿还是回家还是去酒店里?
我把心一横,左右不过是男人和女人那些事,我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既不必守身如玉,也没有必要忠于哪个男人而怎么样。介于他们也一直劝说,再者作为人家助理,这点牺牲都能做,还怎么干助理?我给出了决定,我张嘴说:
“去杨少那里。”
我把目光放在外面,黑夜,还有几乎没人欣赏的霓虹灯。我把自己隐藏其中,生怕别人看出我的不情愿。一个半小时,到了市里,二环以内,陈洛在一个高档小区里,杨一博让阿唐把她送上去,这里离公司半个小时吧,她有车,所以不算什么,抬脚就到了的距离。车子又走了十分钟路程,阿唐在一个普通小区里,一个大男人,提着行李箱回家了。除了陈洛的几大皮箱,我们的行李都很简单,只不过才知道原来阿唐家离陈洛家这么近,是守护还是巧合?
接下来应该去他的家了,自从认识他,就一直在酒店里,我不自觉的看向他。他眯着眼睛,在休息?还是在睡觉?那个司机师傅知道路吗?我看着他却在担心这担心那,然而他没有睁开眼睛,却说:
“放心,司机是公司安排的就知道路,卖不了你。”
“杨少到了。”司机师傅说。
我一看,已经到小区大门口了,哲轩公寓,你看着保安系统,连晚上都有站岗的,即使来访人员登记了,也得和主人通了电话才能进。保安系统这么严的小区,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吧。说着车子已经到了公寓楼下,杨一博下车前,把口罩帽子带上。对我说:
“秀楠,我们走。”紧接着有对司机师傅交代了两句:“司机师傅麻烦你了。回去路上小心。”
“好的。”司机师傅走了。
我看着对司机很有礼貌的杨一博,真是跟别人不一样呢,一点都不耍大牌。我跟着他来到了九楼,他按下密码,门开了。他把皮箱放在门口,我也把行李包放在门口。他转身说:
“这是我在这里的家。我带你去你房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带你看看它。”
“嗯。”凌晨一点左右我在一个男人的家里说着这一句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个房子好像是三室的,但是一定是大客厅的,目测在一百五十平米以上。他把我领进一个房间,对我说:
“这个房间里有洗手间,早点休息。明天见。嗯……我去把行李给你拿过来。”
我没有说话,却是点了点头,应该是累了,不愿意张嘴了都。连他们脸上都露出了疲惫之容,他把行李给我放在梳妆台上,再一次问我:
“还有什么问题?”
“嗯……你的房间在哪里?”是的,我没有安全感,只有知道全部情况,我才能放心。
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惜,心里想着: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么没有安全感。不过还是耐下心说:“在客厅那面,跟这个房间正好对着。有什么事叫我,或者是打电话给我都行。现在可以睡了吗?快两点了。”
“嗯,晚安。”我说出这三个字,很是让人放心的感觉。
“嗯,晚安。”他也……然后离开了。
我从行李里拿出睡衣,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就睡了。没有洗头,因为还得吹头发,耽搁的时间太长了。躺下就睡着了,基本上没什么思绪波动,想来是赶路有些累了。
再醒来时,发现太阳已经老高了,这是什么时候了?不是说上午还要去公司做报告吗?我赶紧拿出手机一看,天呐,十二点半了。这……我也顾不上什么问题了,去洗手间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上面是中袖的薄料紧身的,下面是到达脚踝处的长裙子,还有一双板鞋,白色的。背上我的手袋赶紧向公司冲去。
“你去哪儿,这么慌张?”突然有个声音想起,我看过去是杨一博,他在悠闲的吃着面。
“你怎么在家?不是说上午要去公司吗?”我满肚子疑问,可也心中明了,多半是他或者他们已经去过,又回来了。
“嗯,这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