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天前
春阳市文物稽查队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进来”,张干事听到应许后破门而入,“队长,小庄村那边发现了一个疑似宋代古墓……”
“疑似,怎么说,叫上人看看去,边走边说”,李队拿好外套已经走在了张干事的前面
已经开春了,刚化过雪的土地有些松软,有些泥泞
“古墓,现在暂时叫它是古墓吧,因为还没有发现墓室及涌道,古墓在一座大山的山腰凹陷处,是一个老农发现的,他见这处地处山腰还有凹陷,沙土多,石子少,想开垦出来种些瓜果,几锄头下去,换到哪里是坚硬的石块,老农觉得不对,就把石块上的沙土扫开了些,越扫越是发现不对劲,都是一米五六长宽的大块的石碑,一块连着一块,足有一个蓝球场那么大,上面还有字,这连忙叫了村支书来看,村支书看完马上就报了警了”
一行人气喘吁吁的来到发现古墓的位置,石碑已经都清扫出来了,保存完好,没有遭到破坏,只有几块有裂痕,上面记载墓主的墓志铭及过往功勋,还有一幅图,骏马迎风而立,马上坐着一人,身披铠甲,一手紧勒缰绳,一手持长矛正刺中马下一人,远处万人骨枯,近处尸横遍野,连细节都清晰可见,这应该是为了表述此人生前是位骁勇善战的将军。虽然从墓志铭中没有看出墓主的明确官职,但是看石碑上所述,墓中所埋之人定是位极人臣。李队长见确实是个古墓,而且没有遭到破坏,欣喜若狂“通知考古部门对该墓葬进行研究发掘”
“请文物鉴定专家马上来现场”
“还有文物稽查队已将墓志运回文物局”
“还有,还有通知公安局确保文物遗址安全”
“小张,联系老林(公安局副局长)叫他给我找几个人,能顶事的,这一次谁敢动下这个墓试试”
李队长,似在自言自语,或者是看到太多千疮百孔的古墓了,见到一个完整古墓的欣喜就难以掩盖
“接下来的工作就艰巨了”,以前这块肉藏在地下,没人知道,现在这块肉就这么放在这空旷的野外,李队看了看四周,眉头深深的陷了下去,墓地叁面环山,四周都是四五人高的大树,只有墓地这块地方,光秃秃的,就像他头上那块地中海一样,若有人来盗墓,跑进这树林,想再抓他,那怕不容易啊,“不行,不行,小张,走,走,我得亲自去趟公安局”
市公安局里林副局长办公室的电话一直在响,林局把棉外套已经脱掉搭在椅子上了,还是一头的汗,对着站在门口的女警说道“叫景飞来一下,还有叫人去警察学院里把那几个准备来实习的都叫上,再多叫几个也行,”这边电话也拿在手上“放心,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李队,您再坐一下,我打完这个电话马上就跟您到现场去”……
等到李队长,林副局,景飞一行人再回到古墓这里时,考古队的龙教授也到了,龙教授是个中等身高,瘦骨嶙峋的六旬老人,一脸严肃,不苟言笑,他身后的跟着的那几个年轻学生也是跟他一个模样,都是精瘦,脸部僵硬,都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却是一点都没有年轻人的活力与朝气,可能跟考古工作有关吧
龙教授跟林局打了个招呼就开始领着几个学生清理现场了,不到一小时,石碑比前面更干净了,那幅画也就更是栩栩如生了,
李队叫上村支书要到村上去找壮劳力帮忙
林局也叫上景飞把周边的地型好好的研究了一下,开始安排设明哨暗岗了
近下午,一人喘着粗气,找到林局跟景飞“龙,龙教授,他,他,他叫你们去,快去”俩人顾不上来报信的人,立马往古墓方向奔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龙教授怎么了”林局远远看见龙教授,就迫不急待的问起来了
龙教授正拿着个放大镜在研究石碑上所留下来的东西,看到林局跟景飞走过来,忙把发现的情况告诉他们“墓室是怎么建造的,还需要点时间才能确定,现在只挖出来了俩阶台阶,这俩阶台阶离石碑三十几米远,挖出来的这俩阶每阶都有半人高,但是现在有俩个问题,一个是台阶到达的方向,应该是石碑的正下方,也就是说墓室可能是在石碑的正下方,第二个问题,也是关键的,在第二阶台阶上发现硝石,火药还有些密封的陶瓷类罐体,我怀疑里面装满了可燃爆类似炸药的物质,炸药的化学及物理性质稳定,但不论环境是否密封,药量多少,甚至在外界零供氧的情况下,只要有较强的能量激发,炸药就会对周围造成压缩跟破坏,所以现在我已经叫来帮忙的全都不要动了,后面的事全部由我们考古队来做,要做好所有的防护后才能开始了,如果一旦发生爆炸,伤亡是肯定的,还有就是墓葬里的文物还能不能保得住都不好说了”
龙教授一口气说完了这些,林局跟景飞都有点懵了,“就是说,现在古墓周围不安全,严禁任何用火,连铁器类的也最好不要用,林局您这边得通知下去,枪支要保管好”
这下林局跟景飞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好的,好的,明白了”
把所有带明火暗火的傢伙什都送到了村里,照明只能用手电,还得用绝缘的袋子套上,又跟每个队员都交代了,枪支都上交了,等这些稍稍忙完,一行人才得了一点空,俩顿饭合一起吃,吃了个早晚饭
另一边在古宅里,杨仁宇也得到了消息,其它县里挖出了一个古墓,他急冲冲的来到了七爷的房间里“姐夫,小庄村挖出个古墓,我们现在要不要赶过去”
七爷看了看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仁宇,我真的不想再去争这些了,若是能安安稳稳的过完十几年,看到少显成家生子,就很是知足了”
杨仁宇还想再劝劝七爷,话还没有出口,外面传了来仕明的声音
“爷爷,钓鱼去啊,东西我都备好了”
“仁宇啊,七爷实在是没有心力了,如果你要换个码头,七爷也不会拦着你”
“姐夫,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说话间,古仕明已经进到房间里了“爷爷,好了没,走啊”
七爷还没答仕明,杨仁宇抢在前头说话了“仕明啊,怎么又迷上钓鱼了,前俩天不是玩那个叫什么,吉它的吗?再说你原来说要练的那个厨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也没说给三舅老爷做点什么小菜下酒”
“三舅老爷,你等着,等我跟爷爷钓上了鱼就给你做下酒的菜”
“爷爷,好了没有”仕明转过头催促着七爷
“好,好,走”七爷没在理杨仁宇,跟着仕明就出门去了
古仕明,五哥孟存贤外出躲了六年,回来的时候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个孩子,父母已亡,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七爷心疼他,给他起了名字,让他跟着自己姓,认了做孙子,七爷还有五叔全身的本事都想教给他,可是他呢,一样学不会,就会吃喝玩乐,连带着把七爷也一起跑偏到吃喝玩乐那条路上去了
杨仁宇看着拎着鱼杆走远的祖孙俩‘这老头算了靠不上了,二十多年了,手里的那一块玉牌还是那么一块孤零零的躺在他那里,看来这回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