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尊八,八面,手,手持铜盏”,教授被他的学生推醒后就这么没头没脑的磕磕巴巴说了一句话,就这么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却是把七爷吓了一跳,忙甩开林局,跑到了教授的身边,拿起手里的电筒,往教授照着的那个方向照了过去。林局一看这情况,也马上跟了过来,看来是真的又来事了,还好教授发现得早,要不这七爷走了,这可就麻烦大了。
远远的能看到一尊八面手持铜盏在俩束手电光中若隐若现,七爷见状把手电光左右慢慢的摇晃了一下,停在了另一处,对着身边的教授说:“是俩尊”
“什,什么”,不止教授不敢相信,连身后的其它人也不相信,手里有手电这会都照进了墓室里,一个个都伸长个脖子,瞪着俩个眼珠拼命的朝着墓室里看。虽然还是有些距离,可这手电光多了,也看得清楚一些了,墓室里还真的立着俩尊铜盏。教授吓得有点懵了:“师哥,师哥,我们不会挖到了隔壁去了吧?怎么这里刚好又是俩尊铜盏?”
七爷看了看一边的石墙,又看了看手电光里的铜盏,很肯定的说:“不会”
教授见七爷也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只是答了他俩个字,又接着问:“那,那这俩尊铜盏怎么解释,难道隔壁那个墓里是有四尊铜盏吗?被这墓主偷了俩尊过来?”
林局见七爷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墓室里的那俩尊铜盏,没有要回答教授的意思,就接着教授的话说:“不太可能吧,我们都没办法把铜盏挪出来,他们是怎么办到的呢?”。
“师哥,师哥”,教授见七爷还是不准备回他,实在是等不及了,轻推了七爷一下。七爷取下了防毒面具,笑了笑转身对着教授说:“你再细细看,此像非彼像”。教授听完更是一头雾水了,怎么,难道这墓主的铜盏跟那个封死的墓道里的铜盏不一样。教授见七爷取下了防毒面具,想着是不是因为这面具挡住了他辨真伪的本事,也跟着取下了防面具,瞪着俩眼珠子使劲往里看看。七爷见教授看了半天也没感觉他看出了什么,就又对他说:“不如我们走近了细看”,教授还想问下,这墓室能不能进,见七爷已经迈步往前走了,也起脚跟了过去。后面跟着的那些人包括林局,见七爷跟教授都脱掉了面具,也都跟着脱了下来,有些还直接扔在了身后的石堆上。
那道又宽又高的墓门门槛拦住了掉下来的石块,没让掉下来的石块滚进墓室里,也差点拦住了外面这一众人。七爷找了个石块间隙大抬脚迈了过去,正在石块上面来回蹦哒准备跳过去仕明,见到他爷爷迈过门槛的样子,马上好好的走下来,学着他爷爷的样子大迈步跨进了墓门里。仕明这下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后面那群是看得真切,一个个依样画葫芦,连左右脚都不敢迈错,一个跟着一个进到了墓室里。
进到墓门内七爷就感觉到一阵凉意包围了全身,这凉意却又并不是风带来的。七爷一边慢慢的往里走着,拿手里的手电照了照四周,这可能是通往墓室的通道,高约五六米,宽约叁米多,这里与外面不同,一颗石头都找不到了,看来外面那个石洞到这里也就到头了,四周全是夯实泥墙。七爷往边上走了走伸手摸了摸那些看起来湿润的泥墙,触手凉而不湿,手指在泥墙上滑过,细碎的泥土随手指滑动掉落,看似湿润又怎会如此干爽,七爷捻了捻摸过泥墙的手指,怎么还有些油腻感,难道……
“小心火烛,这泥墙和了茶籽油”,七爷察觉有异,出言提醒后面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突然就想秀一下自己的智商,声音里满是我知道的高傲味道:“茶籽油就算是提纯后也达不到爆燃的要求,又经过了这千年风化,怕早就已经没有了能燃烧的可能了”。七爷听着后面传来的话停下了脚步,不急不缓也不问是谁,只是冲着发声的方向慢悠悠的说道:“如果是用棉絮以及风干稻草做为引芯,那能不能点燃呢,看看这三面泥墙,眼观而湿润,是还有足够的含油量才让泥墙出现这种看起来很湿润的感觉,手触而生灰,是泥墙处于一个极度干燥的状态,而能保持这么干燥多数归功于泥墙里的棉絮,干草或许还有石灰。历千年还能保持泥墙的含油量及干燥度,绝对是不能掉以轻心的,只是好在我们已到了用电时代,若早个百年,手持火把进到这里,怕是现在没焦也糊了”
教授听七爷语气并不像生气,而且自己已经听出来了这位要秀智商的是他的一个学生,听到七爷这么解释完,现在的他大气都不敢出了,一直在往人群后面缩,这会连出来认个错的勇气都没有,为人师表的他也没教好自己的学生,这个错只好自己来认了:“师哥,对不起,您别介意,还是个孩子………”,七爷拍了拍教授的臂膀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说了,然后还是对着刚才那个方向说道:“科学求知的路漫漫,就是要发现问题不断的提问,不断的探索,这样才能进步,才能强大,已知的答案记牢,未知的答案求索。只是切记求索路上不可过于自负,言语间留三分,一分尊重给别人,一分谦卑给自己,这样才能有一分退路。现在你对于刚才我说的话还有其它的意见吗?不管是谁都可以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俗话都说过,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呢”。
“明白了,师伯,谢谢您”,秀智商的同学走出了人群,对着七爷深鞠一躬,看来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一边的林局不想再拖慢进程了,马上就中午了,他需要在天黑前确定好这墓室里没有危险,然后安排好晚上的保护工作,现在这墓门一开,怕是今夜不止是几场鏖战那么简单,再说现在七爷好像忘记了说要走的事情,那打铁就要趁热,可别让个毛头小子给搅混了水,想到这连忙出来打个圆场:“受益匪浅的一堂课吧,关键还是免费的,对不对”,林局搓着手走到七爷面前,笑嘻嘻的对着七爷说:“师哥,我们接着再往里走吧,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教他们怎么做人”。
“好好好”,七爷看林局一服急不可待的样子,这还直是正中下怀,现在他就算是他真的不想进去估计都不行了,忙应了几声又带着大家往前走了。
慢慢的走近了,离得铜盏只有三四米了,教授也发现了这俩尊铜盏在手电光下感觉没有光泽,人物的神态欠缺了点神韵,身形也差了点风情,远远不如前面摸天道人那墓中看到的那俩盏铜像那般引人入胜,让人浮想联翩,一眼万年。
就在这时七爷指了指一边的泥墙上说道:“你们看”,七爷话音刚落,所有的手电光都照到了七爷所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