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清在赵月几人面前拉开那装着星珊瑚匕首的盒子时,她面前的几个人各有不同的都吸了一口凉气。
佳白是愤怒的吸了一口凉气,怒吼道:“他还想干嘛,为什么送你这匕首。”
束清则是欣赏的吸了一口凉气:“成色这么好的鸡血石,真漂亮啊。”
抱着若好的赵月更多的是担忧:“是今天晚上吗?。”
沈清对着赵月点了点头,转头对着佳白说:“已经有玉牌的位置了,今夜就去。”
“那,那他送你匕首干嘛,难不成还要你杀人不成”,佳白的愤怒还在。
“送?你还真看得起杨三爷,人家明明白白的说了,这是借给我用的。你放心吧,这只是当工具使用,不是当凶器的,啊。”沈清说完还有些宠溺的拍了拍佳白的脸。
束清不愧是大家子里出来的,这眼里还是见过些好东西的,从打开盒子到现在就一直盯着那鲜红的鸡血石,嘴里还是叨叨着那一句话:“这鸡血石成色真的是好啊,真难得啊。”
“爸,你这么喜欢,要不我们给他顺走吧”,沈清明明就是自己想要,还想借他人之名。也不想想就以束清那儒家学派,她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
“嗳,嗳嗳,不可,不可,昔日贤文有道,贤者不炫己之长,君子不夺人所好,不问自取就已为盗了,何况他已明说是借你之物,强取豪夺不可不可。”
沈清想插上句嘴说她也就只是随便说说,只是那儒家学派的老古董根本就没有给她机会。
“清儿,你要记住,古之欲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
“爸,爸,我快饿死了,先让我吃口饭吧。”
佳白一听沈清说她饿了,那怒火瞬灭,自告奋勇的说:“我去给你热菜,等我”,话说完人已到了门外。
“好,好,佳白你去吧,清儿,我们接着说,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
赵方拦住了还准备往下说的束清,对他说道:“好了,少说俩句,你也快去厨房帮忙吧,先让清儿吃饭,好吗?”
“好,好,我去,我去”,束清赔着一脸笑,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听了赵月的话乖乖的往厨房走去了。
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赵月轻言一句,比沈清的苦肉计可强多了。
“妈,果然还是你说话好使”,沈清略有深意的着着董束清的背影接着对赵月说:“妈,这次我们回去,您就跟我爸在一起吧,原来说等时间长了,他会知难而退,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爸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对你。”
赵月看着沈清,笑得腼腆,轻声的说句:“妈的心很小,装不下俩个人。”
赵月话锋一转:“好了,说说今天晚上的事吧,有没有什么为难的事,说出来看下我能不能帮到你。”
沈清一拍胸脯自信满满的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放心吧,我能搞定”,也不知道这话是安慰赵月还是宽慰自己的。
“那事事要当心,千万不要……”,赵月说到这里想到了一山,她害怕,害怕清儿会步一山的后尘,只是那样的话她不敢说,她怕一语成谶,马上改口说道:“小心行事,不可冒进。”
“嗯,我知道的,妈,你们最好把东西都收拾好,等我拿到玉牌给了杨三爷,我们就走,一刻也别在这呆了。”
“嗯,我们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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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拿起了盒里的星珊瑚,默默道:“就是可惜了这抦匕首了,竟跟了这样的主人”,沈清眼里的喜爱之情藏也藏不住。
一边的赵月笑弯了眼睛说道:“这个很一般。”
沈清有些吃惊,在自己眼里那么漂亮的东西,妈妈竟然说它一般,看看手里的匕首又看看赵月,有些不相信的问赵月:“啊,妈,这还叫一般啊。”
“嗯,妈有一抦短剑,藏在家中的梳妆柜后侧,比这可强上百倍,回家后就送给你。”
沈清刚才就想过,妈妈是不是见过更漂亮的更值钱的,听到赵月这么说,心里又多了一些问号:“啊,真的啊,妈,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啊。”
“嗯,对了,清儿,当年拆散你跟景飞,恨过我吗?”,赵月明显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故意岔开了话题,很突然的就提到了景飞。
沈清没有觉查到赵月的心思,还是看着手里的匕首,有些苦恼的说着:“说不恨那是假的,肯定恨过啊,但是有了若好以后,好像一下就突然明白了,原来那句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只是在纸上,生了若好以后,这句话一下就跳进了心里。如果有一天我不管做什么,出发点肯定是为了她好,想到这里也就明白了,不管当时是因为什么,您肯定是为了我好。”
“嗯,当时……”。
沈清打断了赵月:“算了,妈,都过去了,不提了”,赵月要把原委跟她说的时候,沈清却不想听了,这样的生活就真的很好,等这事一完,一家人守着快乐过日子,真的太美了,至于往事,已经走远了何必又再揪着不放。
“嗯,那你不想听,就不说了”。
“刚才说着说着那短剑呢,怎么扯到景飞这了……”。
“怎么就不能扯到景飞这了,当初要是不拆散你们,被掳到这的应该是我跟你,还有景飞,那今天也就不至于会被困啊”。
“哈哈,哈,那到是,佳白那俩下子实在是看不下去,哈哈,不对,妈,你在故意岔开话题”,赵月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沈清总算是意识到了。
“呃”。
沈清握住了赵月的手,轻声的问:“妈,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呃,嗯……,也不是不能说。那柄短剑是你外公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也是,也是因为这抦短剑才跟你父亲相遇的”,赵月说到一山,看了看眼前的沈清,眼神有些沉醉,那张脸有着神似一山的明显痕迹。
清儿看到赵月在看自己,看自己的那种眼神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就是那种想透过她的脸努力在找寻着什么的眼神。
沈清看着出神的赵月,轻轻的说:“妈,你从来不说外公的事,外公送你这么好的东西,那你家原来是不是很有钱啊,怎么又会因为一柄短剑就喜欢上我爸呢。”
“什么你家,你外公家难道就不是你家了”,赵月看着沈清那不打算放过的眼神,只好接着说:“算是个有钱人家吧,那年我过十八岁生日,你外公说要给我寻一个好武器,就找到了七爷,然后七爷来的时候就是带着你父亲来的。”
“啧啧啧,大家闺秀爱上穷小子,妈,有空了跟我说说你跟爸的事吧”。
“嗯,好,等这次回去,我慢慢跟你说。”
“要说什么?”,端了俩手菜的束清走了进来,打断了母女俩的对话。
跟在束清身后的佳白也听到了一耳朵:“要说什么也一会再说,快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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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一身黑衣立在若好床前,看着熟睡的若好,忍不住蹲下身又去亲了亲。
再站起身时走到了赵月身边。
沈清摸了摸随身的小袋子,那是为了装杨仁宇给的那五颗药丸,特意挂在腰间的。
杨仁宇说每个药丸怕碰撞上,所以都自带一个小盒子。
沈清在里面掏出了一个盒子,在盒子里轻轻拿起了一粒药丸,让赵月看了看,又放回盒子里,连盒子一起放到赵月手里。
“妈,轻拿轻放,收收好这个。”
“这是什么。”
“是杨仁宇刚叫人给我的蒙汗药,说是个头小,可里面量很足,最外层是一层密蜡,很容易就破,说是古墓内还有四拔人防守,不太好进去,这才给了我五粒。”
“只有五粒,为什么还要留下一粒,还是你全带上吧。”
“妈,留下这粒以备不时之需。”
“留着这棵是要设计杨仁宇吗?”
“算不上设计,只是留着一手,若我取回了玉牌,他还不肯放了我们,那也就不能怪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好吧,那你可要当心。”
“嗯,放心。”
临要出门,沈清又一次叮嘱赵月:“妈,照顾好若好,也照顾好你自己,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