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艺术学院，历史人文系？”赛先恩笑道：“你们姐妹俩是认真的？”赛先恩不敢相信孙女这个奇怪的决定，居然选择一个艺术类大学读文科。

　　“爷爷，你就放心吧，这是我和姐姐商量好的了。这两年我在姐姐的熏陶下，对文学和历史也是很感兴趣的，不过这是我的兴趣，我的追求还是音乐，所以才选择艺术院校，以我和姐姐的能力，再到学校学个音乐专业作为第二专业，姐姐做她的小书虫，我继续我的音乐梦，没问题的。最主要的是，我们都不想离开爷爷你。”赛佳雪撒娇道。

　　“你们姐妹俩喜欢就好，爷爷给你们准备的钱足够生活，不用担心以后，大学的事情随你们喜欢，爷爷都支持你们。”赛先恩笑道，他知道孙女主要还是担心离自己太远照顾不到这个老头子，爷孙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自己年事已高，近些年的身体状况也大不如前，孙女嘴里不说，却看得出她眼里的担心。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牛健晖，试用期逐渐接近尾声，想着转正后工资增加，能攒更多的钱，他就忘记了天气的炎热，就在他憧憬着的时候，被保安队长叫到了办公室。

　　保安队长那满脸肥膘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亲切的招呼他坐下，还给他泡了一杯茶，说道：“小牛啊，你看你也在这里干了这些日子了，很辛苦吧，风吹日晒的。”

　　“没事，队长，我顶得住。”牛健晖答道。

　　“小牛啊，其实吧，你工作这么认真，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这样的下属，打着灯笼都难找啊。只不过......”保安队长故作欲言又止为难道。

　　“队长怎么了？”牛健晖有点担心道。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不会出什么纰漏了吧，自问一向很认真没出过差错啊。

　　“是这样的，小牛。咱们这个大厦管理处呢，最近要在出口处安装自动门禁机器，就不再需要人手工记录，所以你这个岗位就要撤销了。”保安队长叹道：“我是真的不想辞退你，看你工作这么认真，唉。”

　　“队长，那我可以去其他岗位啊，哪都行，我都愿意。”牛健晖急道。

　　“公司现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我也没办法啊，实在是对不住了小牛，这里是你这些日子的工资。”保安队长递给她一个装着钱的信封，说道：“小牛啊，你刚来这大城市，这些都是公司的正常裁员，慢慢你就会习惯的了。”

　　牛健晖接过信封，低头没有说些什么，刚才还在期待转正后的日子，现在就要被扫地出门了，那种落差让他难以接受但是又不得不接受，毕竟按照保安队长的说法，是机器抢了你的岗位，没有办法的事情。

　　收拾好行囊，现在自己又要去找新工作了，来到银行，想着把刚发的工资先存起来，可到了银行才发现信封里只有三千块钱，合着只给了自己两个月的工资，后面没干满的这个月等于是白干了。正想回去找那保安队长理论，却看到了银行柜台上面的的一个牌子，写着“钱物请当面点清，离柜概不负责”，这时候自己再去找人理论，那绝对是有理都说不清，谁叫你当时不当着他给你钱的时候把钱点一下，现在已经晚了。

　　牛健晖像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但是谁叫自己傻呢，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不欺负你欺负谁，就当买个教训了，把两千六百块存到了存则上，牛健晖留下四百块生活，继续寻找新工作。

　　找了几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这天中午，烈日当头，找了一早上也是无功而返，牛健晖准备回旅店休息下吃个午饭下午继续找。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之前工作的那个大厦附近，不经意一看，居然看见后门出地下车库的保安亭还在，而且还有人在里面值班，走近了些，看清了那个保安的模样，不认识，是个新面孔。

　　牛健晖慢慢走了过去，来到保安亭假装自己是楼上办公的人员，和那保安套起了近乎后，说道：“哥们，看你眼生，是新调过来这个岗位的吧。”

　　“大哥，不瞒你说，我是新来的，有些还不懂，以后还得你们多担待点。”保安笑着道。

　　“没事，我们都好说话，你应该上班不久吧，我前几天还没见过你。”牛健晖继续说道。

　　“是啊，我才来三天。”保安陪笑道。

　　“呵呵，没事，我们都好说话，以后再聊。”牛健晖基本清楚了，也懒得和他继续废话，说完正要走的时候，看到了那个招聘保安的广告就贴在保安亭外面，内容还是原来的内容，只是体会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奥秘，转头大有深意的对那个保安说道：“好好干，别不到三个月试用期就被人给涮了，记得工资要当面点清，呵呵。”

　　“好的，谢谢。”保安笑着道。

　　牛健晖已经清楚这个招聘保安的套路，就是不过三个月试用期就把你给各种理由炒了，既不用买保险，工资还低得可怜，不过他也懒得去揭破这个套路，自己清楚自己的状况，像这样的事情在大城市里经常发生，自己还为一日三餐发愁，这些事情还轮不到自己来出头。

　　牛健晖又不知怎地转悠道了一个电脑城附近，看着进进出出的搬运工，想着能不能在这里找到点什么工作。

　　烈日当头照，牛健晖买了个面包和矿泉水，蹲在路边树荫下正准备先吃午饭，突然听到“咣当”一声闷响从后面传来，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上了年纪带着帽子的老人，正顶着烈日蹲在路上收拾着地上的纸箱子。

　　牛健晖赶紧把面包和水放进口袋，跑过去蹲在老人身边问道：“老人家，怎么了？需要我帮忙不？”

　　老人抬头看了看，眼睛被阳光刺激只能眯着眼说道：“谢谢啊，小伙子，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箱子搬到车上，打包的胶带断了，我的手又扭了一下。”

　　“没问题，让我来吧。”牛健晖帮老人扛起箱子，随他朝停车场走去。

　　来到老人的车旁，放进了后排座位，老人从车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说道：“小伙子，谢谢啊，来，天气热，喝点水。”

　　牛健晖接过矿泉水，这时才看清楚老人的面孔，惊喜的问道：“老人家，您是不是赛老赛医生？”

　　“咦，小伙子，你认识我？”老人家奇道，原来这个老人不是别人，真是赛先恩。

　　“真的是赛老您啊，我是牛健晖，您不记得了么？当年我爸爸的命还是您救的呢。”牛健晖激动道。

　　“这个......对不住啊小伙子，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我的病人比较多，不是很记得了。”赛先恩笑道。

　　“那个那个，当年您去我们山区那边支援医疗，刚好遇到煤矿事故，我还大晚上的去找您，您赶着山路下山去到医院给我爸爸做的手术，还记得么？”牛健晖激动道。

　　“哦哦，是的是的，好多年前的事了，那个小伙子就是你啊，都长这么大了，呵呵。”那件事对于赛先恩来说还是记忆深刻的，被牛健晖这么一说，就想起来了恍然说道。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还没吃饭的吧，走，边吃边聊，今天还得谢谢你呢。”赛先恩看到他兜里的面包热情说道。

　　牛健晖也想和恩人叙叙旧，就也没有推辞。来到一家咖啡厅，两人边吃边聊了起来，原来赛先恩是来给孙女买电脑的。

　　“我那孙女啊，老早就吵着要我给她买电脑，这不，今天有空就来给她买了，谁知道箱子上的胶带断了，老了，不中用了，就这么一下就把手给扭了，还好有你帮忙。”赛先恩笑道。

　　“应该的，您老的手没事吧。”牛健晖答道。

　　“没事，小小扭了下肌肉，没什么，过几天就好。对了，你爸爸现在身体还好吧？”赛先恩问道。

　　“我爸爸前几年去世了。”牛健晖答道。

　　“小伙子，人这一生，缘聚缘散，生死无常，你要坚强点。”赛先恩安慰他道，其实他之前就知道牛健晖的父亲生命坚持不了多久，虽然早知结果，但是还是觉得惋惜，毕竟那是家里的顶梁柱倒了。

　　“赛老，您是我们家的恩人，就叫我小晖吧，当年要不是您，我爸爸估计早就不在了。”牛健晖说道。

　　“医生治病救人是天职，那都是我应该做的，也是咱们的一场缘分。小晖，我看你比我孙女大不了几岁，不介意就叫我赛爷爷吧，我孙女的同学都这么叫我。”赛先恩笑道。

　　“好的，赛爷爷。”牛健晖高兴道。

　　二人相谈甚欢，于是牛健晖把自己来阳城打工的缘由和家里的情况都告诉了赛先恩，听牛健晖说自己后来去参军了，本来就对赛先恩就很敬佩解放军，此刻更加想帮助这个年轻人。

　　“小晖，回头我去医院帮你问问，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职位。这是我的电话，你现在住在哪里？”塞先恩递给他一张纸条问道。

　　“我就住在附近的‘四海为家’青年旅社，不用麻烦您了赛爷爷，工作我慢慢找可以的。”牛健晖答道。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何况咱们还有这样的缘分，帮你是应该的。没事，我先去帮你问问，有眉目了电话到你煮的旅馆找你，你自己也同时继续找，咱们两条腿走路，有什么事你也电话联系我，不麻烦。”塞先恩笑道。

　　挥别了赛先恩后，牛健晖还是继续压着马路，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自己的工作，漫无目的的走着，想着之前找工的遭遇，心里不忿，也有点难受，毕竟人生头一遭被这么欺负。看见不远处听着好多公交车，应该是一个起点站，想着都来了阳城这里这么久了，也没好好看看这个城市，索性就上了一辆公交车，心里想想着就坐到终点站吧，权当是观光巴士了。

　　公交车在城市里穿梭，街旁高耸的大厦，繁华的商场，衣着时尚的行人，牛健晖感觉陌生而害怕。就这么随着公交车过了两个多小时，阳城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牛健晖这时才发觉车外面的天空已经是阴云密布了，黑压压的，甚是吓人。

　　终于到了终点站，牛健晖茫然的下了车，走出了站，在路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心里想着时间也不早了，看着天气估计一会就会下大雨，还是找个小吃店吃点东西，顺便躲雨。

　　就在牛健晖出站的时候，他身后一个扎着马尾，背着书包的女生从他旁边走过，当他还在用眼睛四处寻找附近饮食店的时候，发现三个染着头发的小青年跟在那个女生身后出了站，而且他们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前面的女生。以军人敏锐的自觉，他感觉有事情要发生，这个不同于应聘被欺负的事情，这是关系到无辜群众安危的事情，他不能袖手旁观，因为他记得退伍前指导员对自己说的话“退役不退志，退伍不褪色，解放军永远是人民最坚强的保护盾。”于是他悄悄的跟在那三个青年后面，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走到前面一出僻静巷口时，这三个年轻人加快脚步赶了上去，个子高的那个男的一把从后面捂住了女孩的嘴巴，其他二人左右一个人，架起那个女孩就进了拐角巷子里。因为天黑加上风大，伴有不时的雷声，旁边行人稀少，有的也是低着头赶路加快脚步赶路，没有人注意到这瞬间发生的事情，可是牛健晖一直在后面盯着，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这三人。看到女孩被抓走，心叫“不好”，赶紧加快了脚步跟进了巷子。

　　进去没多远，昏暗的光线下，牛健晖看到三人正围着那女孩子在一处墙角，大步走了过去大喊道：“你们干什么。”

　　“关你屁事，我和我女朋友在这聊天，不想死的就跟老子滚。”瘦高的那个黄毛放开了抱着女孩的手，怒道。

　　“你说她是你女朋友就是啊，我就说不是，同学，你过来，别怕。”正当牛健晖还在犹豫对方的话是真是假的时候，毕竟自己只看到表面，此时却从后面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哟呵，还来了个大美女啊，你看天都快下雨了，要不要哥哥我带你去酒店开个房间躲雨啊，嘿嘿。”黄毛看见说话的女生长得极为漂亮，身材又高挑，出言调戏道，还暗示旁边二人挡住牛健晖的视线，不让他们看到女孩子的情况。

　　“行，你说她是你女朋友，正好，她是我们小区的，她这么个初三要准备中考的学生，还在社会上找了个你这样的男朋友，我反正管不了，让她爸爸来管。”女生淡淡道。

　　“对，你赶紧去找她家人来。”牛健晖大声道。

　　“别没事找事啊，想死我可以成全你，老子现在就给你放放血，让你长长记性。”瘦高黄毛掏出身上的匕首，恶狠狠道，显然被对方的言语给激怒了。

　　牛健晖看对方掏出了武器，却没有退半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手里的匕首，慢慢放下背包，摆开架势准备开干。

　　身后的女生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牛健晖没有丝毫的退却，也勇敢说道：“你要敢持刀行凶，我们死不死不知道，你肯定必死无疑。”

　　“今天还真是开眼了，美女，你还真当我是吓大的啊。”瘦高黄毛狞笑道。

　　“你还别笑，持刀行凶，劫持人质，这都是重罪，而且国家刑法规定了的，遇到抢劫，强奸等暴力犯罪的时候，可以适用无限防卫原则，知道什么是无限防卫原则么。”女生淡淡道。

　　“你唬我啊，老子不怕。”瘦高黄毛看见对方不为自己的气势所动，特别是看到牛健晖这人高马大的壮小伙在这里摆明了是要硬钢到底，有点心虚道。

　　“看来你是不知道了，给你科普下，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无限防卫原则就是好比你现在这样的情况，你要是敢对我们行凶，那么这位大哥自卫打死你那是一点法律责任都不用负的。反过来，不好彩被你杀了，那么你成了什么，当街持刀行凶杀人，挟持人质，你觉得你有几条命可以拿来枪毙的。”女生淡淡笑道。

　　“退一万步来说，这位大哥拖住你们一时半会是没问题的，我再去找警察，你觉得你们能跑掉？你现在拿着刀是还要来么？”女生看到对方已经怯战了，赶紧补刀说道。

　　“大哥，怎么办？”旁边一个黄毛小声问道。

　　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借着光线，牛健晖看清楚了女孩子现在的状况，上衣都已经被解开了，一股怒火瞬间引爆胸膛，大吼道：“立刻放了那女孩，要不我不客气了。”拳头已经捏紧，对付伤害人民的人，那就是自己的敌人，只要是敌人，要么对方投降，要么消灭对方。牛健晖已经准备好如何对付拿刀的瘦高黄毛了，只要对方敢做出攻击动作，后果自负。

　　“算你们狠，给我等着。走。”黄毛指着牛健晖恶狠狠说道，带着另外两人从巷子另一头跑了。

　　牛健晖身后的女生赶紧过去扶起那女孩子，帮她把衣服扣上，女孩此刻已经被吓坏了，呆呆的不敢说话。“别怕，同学，他们都走了，我们去找警察。”女生安慰她道。

　　“还愣着干嘛，去叫警察啊。”女生回头对着牛健晖喊道。

　　“哦。”牛健晖赶紧背起背包往外面跑去。可刚出去就又折返回来说道：“附近哪有派出所，我不知道啊。”

　　“出去右拐，车站门口旁就有啊。”女生急道。牛健晖赶忙又跑了出去。

　　“同学，你认识刚才那些坏人么？”女生扶着女孩子出了巷口站在路边等着警察的时候，问她道。

　　“我认识那个瘦高的人，那次同学在KTV办生日会认识的，他之后一直要我做他女朋友，我没答应。”女孩怯生生的说道。

　　正聊着，牛健晖带着警察来了，三人一起随着警察来到派出所做笔录。虽然只有七点多，但是天已经全黑了，还下着倾盆大雨，那位女孩子录完笔录已经被父母给接走了，临走前还对牛健晖和女生是千恩万谢。

　　牛健晖和女生做完了笔录，警察让他们在休息室里面等会再走，毕竟现在外面下着暴雨。

　　“警察通知你的家人了么？”牛健晖问道。

　　“通知了啊。”女生答道。

　　“那就好，女孩子一个人这么晚了回家不安全。”牛健晖说道。

　　“我有点好奇。”牛健晖继续说道。

　　“好奇什么？”女生问道。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为什么当那人掏出刀的时候你不跑，我是当过兵的我不怕正常，小妹妹，你不怕么？”牛健晖问道。

　　“我说这位大哥，看样子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啊，能不能把那个‘小’字去掉啊。”女生听到了牛健晖对自己的称呼，有点不悦道。

　　“好的，这位小姐。”牛健晖寻思着叫妹妹或者姑娘都有点别扭，想着电视里抗战的时候称呼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的女儿都叫“小姐”什么的，于是就这么说道。

　　“慢着，打住，你叫谁小姐，你再叫一次试试。看我不一杯子砸你到南极数企鹅去。这位大哥，你第一次来城市啊。”女生拿起杯比划着打断牛健晖的话，说道，语气甚是气愤。

　　“不好意思，请问我说错什么了么？那我叫你什么？这位妹妹，还是这位女同学。”牛健晖也感觉有点不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

　　“真是个傻大个，算了，看在你刚才英勇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说回你刚才问题，我为什么不跑？你想啊，我如果一看到对方拔刀就跑，那对方肯定是以为我怕啊，他的心理优势就强了啊，就敢做下一部的动作。那是不是你就打算和他来个困兽斗？”女生侃侃道。

　　“那是必须马上救人啊。”牛健晖说道。

　　“是，救人是要，但是你这样做会导致什么结果，想过么？”女生问道。

　　“什么结果？”牛健晖不解道。

　　“第一种，在那种巷子里，你以一敌三，就算是你成功制服或者打跑对方，救下了女孩，你就不会受伤，甚至危及生命？第二种，你寡不敌众，英勇牺牲了，非但救不了女孩子，还白白打上性命，等我找来警察，也只能给你收尸了。”女生笑道。

　　牛健晖听完，没有说话，不得不承认对方分析得很有道理，只是当时自己可没想这么多，脑子里只想着救人要紧。

　　见牛健晖不语，女生继续说道：“当时那黄毛看到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是有点心虚的，特别是他拿出刀了也没吓退我们，他就更心虚了。这时候，打心理战是最佳选择，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三国时候诸葛亮的空城计可不是瞎掰的，上兵伐谋，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大哥你当过兵的啊，兵法没学么？”

　　“实在惭愧，参军的时候没能当上指挥官，不过我倒是在炊事班锻炼了两年。”牛健晖笑着对她点了点头道。被这个和自己妹妹差不多大的女生挖苦了一番，却没有不高兴，心里也不得不佩服对方说得一点没错。

　　“如果是在古代啊，你肯定是和花木兰一样是个有勇有谋的将才。”牛健晖由衷的赞道。

　　“多谢夸奖，呵呵。”女生笑道。同时也感觉自己说话有点太经过大脑了，人家解放军看到人民群众有危险，肯定是第一时间冲上去施以援手，怎么会想这么多弯弯绕绕的，该惭愧的应该是自己才对。不由得不好意思的低头假装喝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佳雪，佳雪。”休息室外面突然一个老人的声音喊道。

　　“爷爷，我在这里。”女生听到后赶紧大声答道。

　　老人开门进来休息室，牛健晖一看到对方，楞了一下喊道：“赛爷爷？”